我倉皇坐在他車上,他側(cè)身睨著我,發(fā)動車子之后卻沒有向前開。
“在等我?guī)湍憧???/p>
他的目光在我身前略過,最終停留在我光潔的雙腿之上片刻,然后挪開。
我連忙窘迫地系上安全帶,在抬頭的瞬間,似乎從他深邃不可見的眼底看見了一絲玩味的興趣。
他對我,感興趣?
不等我回味過來,一件帶著他體溫的西裝外套就這么丟在我腿上,將我雙腿所有的春光全都遮蓋。
車子平緩地向前開去,一路往港城富饒的半山腰別墅行駛。
這并不是去我家的路線。
“我回去找一份資料,介意的話先送你回去。”
沈北執(zhí)從后視鏡里看出了我的疑惑,簡單解釋了一遍。
“我沒關系的?!?/p>
我說話的時候有些猶豫。
因為我十分清楚,如果今天跟著沈北執(zhí)去了他的房子,就很難保不會發(fā)生些什么。
我猶豫的并不是沈北執(zhí)是不是會使這種手段的男人,而是我,是否可以下定決心走出這一步。
若是我跟沈北執(zhí)發(fā)生了關系....
即使我們兩就當是一場交易,我不需要他擔負任何責任,他就會出手幫我/媽媽/的吧?
我就這么忐忑地跟著他進了家門,他把我留在客廳里,自顧自走進書房。
房子里空曠而安靜,每一件精致的擺設都透出冰冷的氣息。
鞋柜里只有整齊劃一的男士拖鞋在告訴我,這間屋子并沒有女主人。
他沒有關上書房門,我能清晰地聽見他敲打鍵盤的聲音,甚至可以想象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是如何操作的。
過了許久,鍵盤聲被一陣電話鈴打斷。
電話在書桌上清晰地震動了許久,期間沈北執(zhí)并沒有敲打鍵盤,也沒有做別的事情。
我猜他是在猶豫這個電話要不要接。
電話鈴聲響了有多久,沈北執(zhí)就沉默了多久。
他最終沒有接,而那個電話也沒有再次打來。
過了片刻,我耳邊響起酒瓶與酒杯的碰撞聲,還有紅酒聲輕倒入杯,一杯接著一杯....
我有些擔心他,很明顯剛才那個電話是個很重要的人打過來的,至少是對他很重要。
畢竟在那天我們相遇的酒吧,沈北執(zhí)都滴酒不沾,清醒地看著我一個人沉淪。
今天卻一個人在家喝上了。
我從未在他身上聞見過酒氣,可見他并不開心。
鬼使神差的,我忍不住輕手輕腳往書房門口走。
書房里拉著厚重的窗簾,透過半掩著的門,能看見沈北執(zhí)一個人孤身站在窗簾后面,透過唯一一縷縫隙往遠處眺望。
他的身影孤高而寂寞,有月光細細碎碎照在他手中的高腳杯里,像是不知道被誰遺落的思念。
也許遠處有燈火萬盞,卻沒有一盞為他而亮。
他一定是在思念某個人吧,也許是剛才電話的主人?
想到這里,我心頭一動,才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之下,我再出現(xiàn)會有些不合時宜。
沈北執(zhí)喝了酒,必然不能開車送我。
所以我準備悄然退出去,自己打個車離開。
沒想到才走了兩步,他暗啞的聲音卻在我背后響起:“過來?!?/p>
他整個人像是帶著某種魔力,我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既不敢回頭,也不舍不得離開。
直到他從背后圈住我,細碎的吻自我的脖頸往下,一路游弋到胸口處。
我微喘著,整個身子化作一灘水,幾乎要在他溫熱的攻勢下繳械投降。
他掐住我的腰,將我摁在書柜上,親吻我微紅的眼角。
我被他撩撥地渾身顫抖,透明的玻璃柜里折射出我欲拒還迎的姿勢。
他將我抵在胸口的手拉開,更進一步,灼熱的氣息與我交織在一起:“既然跟我回家,就應該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