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執(zhí)這個問題問得我一時語塞。
說實話,我和許東白的關系還沒有發(fā)生到那一步,又怎么會知道他的技術如何。
我決定顧左右而言他,直奔我此行的最終目的:“沈醫(yī)生,我知道你對我是有些興趣的,如果你答應給我媽媽做手術,我愿意用我自己做交換?!?/p>
沈北執(zhí)沒有立刻答話,依然穩(wěn)穩(wěn)地把著方向盤,從后視鏡中看著我的臉,眼神中竟有些戲謔。
“和我睡……是你賺了吧?”
我一時尷尬的有些臉上泛紅,但不得不承認,沈北執(zhí)這話雖然自戀,卻也說得很有道理。
這個英俊的男人可是港城上流圈層的黃金單身漢,不知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不求回報地想要和他春/宵一度。
而自己卻還和他談條件,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沈北執(zhí)突然把車停在了路邊。
此時車外正凄風苦雨,為數(shù)不多的行人也都埋著頭行色匆匆地趕路。
沈北執(zhí)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傾身覆向了我。
我瞪大了雙眼,看著他清冷俊雅的面容在我面前無限放大,隨后就感覺到唇上被壓下了兩片柔軟。
沒想到這個男人看上去總是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嘴唇卻出奇的軟。
沈北執(zhí)的吻技十分高超,很快就對我攻城略地,吻得我腦中一片空白。
我身上輕薄的白裙本就淋了些雨,濕冷的粘在身上。
我的身體此刻被沈北執(zhí)高大溫暖的身軀覆蓋著,不僅沒再覺得冷,反而好像四處都燃起了燎原的野火。
燒得我腦袋昏昏沉沉,徹底沉溺在這個熱烈而又繾綣的吻中。
沈北執(zhí)完全掌握了主動權,我的座椅被他放低,限量款勞斯萊斯幻影那令人目眩的星空頂,像一個深深的漩渦把我吸入其中。
沈北執(zhí)高超的技巧讓我頃刻淪陷,呼吸和心跳都雜亂無章,很快便繳械投降。
我的雙腿軟軟地垂落,只在那星光璀璨的車頂留下兩個淺淺的高跟鞋印。
沈北執(zhí)抵著我的額頭,眸色深沉居高臨下地緊盯著我的雙眼,熾熱的呼吸掃在我的臉上。
“繼續(xù)?”
我垂下眼簾,心中忐忑不安,我與他的距離就差那么一步。
真的要繼續(xù)嗎?
上一次在酒吧里勾/引他時,我是借著酒勁,這一次我卻是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
我在沈北執(zhí)深邃的眼眸中看見了自己的臉,雙頰緋紅,目光迷亂,軟倒在這個男人身下。
完全就是一副意亂情迷的浪蕩模樣,這還是那個清高自持的喬以荷嗎?
也許是察覺出了我這一瞬間的猶豫,沈北執(zhí)的目光霎時冷了下來。
他直起身子,與我拉開了距離,慢條斯理地撫平了襯衣上被我抓出的幾道褶皺,冷淡地開口:
“還沒做好準備,就不要夸下海口。”
我知道自己這次又搞砸了,在臨陣提槍之前被迫鳴金收兵,任何一個男人心里都會憋著一團火。
想到還躺在icu里的母親,我不甘心就此放棄。
我伸出手臂攬住他的脖子,主動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唇,試圖繼續(xù)取悅他。
沒有酒精的加持,我做這些事的時候心如擂鼓,低垂著雙眼不敢去看他,連身子都有些微微發(fā)顫。
也不知道是因為我的動作太過于生澀,還是因為他心情不好,我的主動沒有得到分毫的回應。
抬起雙眼時,我望見沈北執(zhí)目如霜雪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場幼稚的把戲。
我的臉上像火燒一樣,再也無法把動作繼續(xù)下去。
“坐好,我要開車了。”
沈北執(zhí)的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卻讓我感到無地自容。
我用顫抖的雙手扣好了安全帶,看著車窗外/陰沉的天空,滿心的苦澀。
沈北執(zhí)一路沉默著把我送回了家。
下了車之后,我還是想再努力爭取一下。
我躬身從車窗望向端坐在車內的男人,一縷潮濕的黑發(fā)垂落在我的面頰邊,再配上身上洇著水漬的白裙,一定是說不的楚楚可憐。
我指望著這副模樣能博得眼前這個冷面男人的同情。
“沈醫(yī)生,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p>
沈北執(zhí)用鋒銳的眼神掃了我一眼,隨后低頭擺弄起了自己的手機。
我心中一下燃起了希望。
沈北執(zhí)把手機遞到了我面前,我看到屏幕上顯示著一串數(shù)字和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是三號的電話號碼,他也是港城著名的心胸手術專家?!?/p>
沈北執(zhí)的話像是迎頭給我潑了一盆冷水,讓我如墜冰窖。
我如行尸走肉般拿起手機拍下三號的聯(lián)系方式。
沈北執(zhí)在驅車離開前只冷冷地丟下了四個字。
“后會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