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劍也不辯解,直道:“你要這么說,那就是吧?!?/p>
“華族長,這婚姻大事可玩笑不得。如今這宛州城誰不知道我陳家與你華家有婚約,現(xiàn)在你當眾退婚,你這是打整個陳家的臉。”陳凌雙手死死的抓著座椅扶手,強壓怒火。
華劍搖頭道:“不不不,我與你陳家婚約依舊作數(shù),只是這新郎官另有人選而已。”
說到這,華劍將目光投向陳盎,繼續(xù)道:“小女與賢侄陳翀同在青云門修行,兩人早已互生情愫,而且如今都已成為青云門內(nèi)門弟子。難道陳族長還覺得你那廢物兒子配得上我女兒嗎?”
聞言,眾人先是一驚,隨后紛紛向大長老陳盎道賀。
九州大陸,以武為尊。
武道世家的陳家,雖說在當?shù)匾菜阌蓄^有臉的家族。但也還只是個二流世家,放眼整個宛州這樣的世家少說也有幾十家。
而二流世家之上還有一流世家。一流世家與二流世家相比,就好比富商與農(nóng)民,大人與小孩。
可即便是一流世家,放眼整個大夏王朝也只能算是微末勢力,不足一提。
而九州大陸雖然為大夏王朝統(tǒng)治,但仍有一些超級勢力是不受王朝所管轄的。
青云門,獨立于王朝之外的超級勢力,打個噴嚏整個宛州都要抖一抖的超級勢力。
而陳家與青云門這樣的超級勢力比起來,就相當于螢光與日月,根本無法比。
陳凌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是啊,兒子連真氣都沒有,怎么能配得上人家青云門弟子。華家沒有與陳家結(jié)束婚約,陳家的顏面并沒有損失。所以,他現(xiàn)在也不能拿陳家與華家兩個家族說事。顏面掃地的,僅僅是他陳凌父子。
就在這時,陳盛又補刀道:“對了,翀兒來信說,他已經(jīng)成為青云門內(nèi)門弟子,且正式拜在青云門長老門下,這次回家,隨行的還有他的兩位師兄?!?/p>
“什么?”
此話一出,除少數(shù)幾個知情-人外,無不震驚。
青云門在宛州就是神祇一般的存在,像陳家這樣的世家無不想方設(shè)法將自己門下弟子送入青云門,哪怕做個外門弟子也比呆在家族強。如果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那就已經(jīng)是光宗耀祖了,能夠成為長老弟子,那簡直是祖墳冒煙。
所以,當眾人聽聞大長老的兒子已經(jīng)成為青云門長老弟子時,無不感到震驚,他們甚至連嫉妒的心都生不起。如何站隊,已經(jīng)不需要思考了,事已至此,局勢也已然明朗。
“我早就說過,陳家要說有天才,非陳翀莫屬,哪是陳小巳那廢物可比的?!?/p>
“哼,要是當初家族全力培養(yǎng)陳翀,而不是浪費在那廢物身上,估計陳翀早就成為內(nèi)門弟子了。”
“現(xiàn)在陳翀才十八歲吧,據(jù)說已經(jīng)是玄體境后期了。陳家有子如此,何愁不能躋身一流世家啊?!?/p>
“…………”
陳盛看到如此情形,心滿意足,大局已定。
陳凌雖然還坐在族長位上,可此刻他也是如坐針氈,大勢已去,已無力回天。五指緊扣座椅扶手,扶手竟發(fā)出吱吱的變形聲,身體微微顫抖。
眾人也都自覺地不再說話,甚至呼吸聲都壓低了幾分,都靜靜的看著陳凌,等著他的回答。
終究,在眾人的目光下,陳凌閉上了雙眼,用盡全身力氣說道:“好,我退位就是。”
“等一下!”
突然,門外一道聲音將眾人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陳小巳信步走了過來,懷中還抱著個一團白乎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