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幾乎要被嚇丟了半條魂,想要尖叫卻被男人捂住了嘴。一股清冽的煙草薄荷味兒借勢鉆了鼻腔。
是段灼。
他松開沈夕,眼神游移后又迅速收回。
“難道沈小姐真像我未婚妻說的那樣,已經饑渴難耐?”
沈夕用禮服遮了下身前。
她覺得段灼這話像是說教。
不過其中的幾分譏諷與看輕,卻是真真切切。
“怕不是阿灼被我勾得魂不守舍,都找到這兒來了。話里話外這么護著,來幫那給你帶綠帽的小未婚妻出氣?”
沈夕也不是吃素的,加倍回敬。
段灼的眸色暗了幾分,撇開了話題。
“作品都很不錯?!?/p>
“我知道?!鄙蛳\笑。
“我欣賞沈小姐這樣尖銳的,藝術家。”
這時,裴川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一聲聲喚她的名字。只是中途被一道女聲打了岔,停了片刻后又喚起來,愈發(fā)的近。
段灼反鎖了門,瞇眼瞧她,“沈小姐,要不要試試刺激的?!?/p>
禮服被段灼輕扯過去。
理智告訴沈夕不能在這里亂來,卻拒絕不了。
誘人的身軀緊貼在鏡面上,沈夕的手緊緊抓著邊沿,親眼瞧著另一個被攪弄得面若桃花的自己,羞恥心卷攜著快樂直達巔峰。
悖德、偷歡,令她沉迷上癮。
“夕夕,你在里面嗎?”
沈夕與段灼在情愛里歡呼雀躍,裴川在休息室外叩門低呼。
他們的距離,只隔了一扇門。
隔著門板的狹仄空間里,沈夕撐著鏡子閉上眼睛,緊抿著唇深怕發(fā)出丁點不尋常的動靜。即便心中早有準備,可真到實操卻又是心臟要跳出胸膛的緊張。
段灼掐著她的腰,手腕與肌膚輕觸,沈夕能清楚感覺到他青筋暴起。
他很有力量。
段灼輕笑,低聲附在她耳邊,“很刺激,不是嗎?”
這時,裴川的聲音再次響起。
“夕夕,夕夕你在里頭對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沈小姐該不會是和哪個男人在里面偷腥,不敢答應吧?這也太對不起裴哥哥了。”
說這句的人,是白瀟瀟。
沈夕透過鏡子,瞧見段灼臉上微妙的變化,又聽他繼續(xù)耳語:“你信不信,如果再沒有回應,他們下一秒就會撞門進來。”
沈夕笑了。
她倒是不介意帶著段灼一塊兒被捉。
察覺到懷中女人的玉石俱焚,段灼皺了皺眉,聲音平穩(wěn)未露半點兒端倪,“是我?!?/p>
“段灼?”
裴川有些意外,而他身旁的白瀟瀟更沉不住氣,“你怎么在里面?沈夕呢?”
“沈小姐也在?!?/p>
沈夕沒想到段灼竟能和他們聊起來,倒也惡趣味的開始主動,惹得他青筋凸起更甚。
她打賭。
段灼才不會這副模樣開門。
而門外,裴川和白瀟瀟的臉都僵了。
“我很欣賞沈小姐的作品,正在做沈小姐的模特,”不等他們發(fā)問,段灼主動交代,又誠懇的發(fā)出邀約,“怎么?你們也想進來瞧瞧?”
段灼聲線平穩(wěn),不似有他。
既然是正事,裴川和白瀟瀟更不敢再多說,回應幾句等著看沈夕的新作,便靜靜等著。
沈夕這個小狐貍,也為剛才的調皮遭了體罰。
不過段灼很守規(guī)矩,沒給她身上添什么新的痕跡。
兩人又貪了半個鐘頭才算結束。
段灼理好衣服,又紳士地為沈夕拉好禮服后鏈,在鏡子前欣賞她姣好的身段,笑道:“沈小姐,你說這樣一個尤物,為什么會被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