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煙被氣笑了。
她咬著牙道:“沒想到陸總喜歡玩刺激的,那我當然要配合一下,不是嗎?”
說完,她踮起腳,毫不猶豫的勾住陸夜寒的脖頸,用力咬上了他唇角。
淡淡的血腥味在她嘴里彌漫開來,江寧煙松開手,滿意的欣賞了一下自己的牙印,酒壯慫人膽,她還伸手在陸夜寒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不輕不重的拍了拍。
“那你就帶著我的牙印,去跟江柔嘉上/床吧,老娘我就不奉陪了?!?/p>
陸夜寒唇角被她咬得生疼,伸手碰了碰,沾到了一點艷紅的血絲。
而那個女人的唇貼上來時的柔軟觸感和痛感交錯混雜在一起,就像是江寧煙這個人一樣,如同鴆毒,明知是有毒的,卻可以讓人欲罷不能。
他望著江寧煙搖搖晃晃走遠的背影,半晌,才勾起唇角。
這個女人,果然夠有意思。
早在三年前,陸夜寒就知道這一點,當時,他只是覺得好玩,想看看這個女人,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卻沒想到,自己在對方眼里,不過一個報復工具。
夠新鮮。
向來只有他玩別的份,敢把算盤打到他頭上的,江寧煙是獨一個。
江寧煙是玫瑰沒錯,但玫瑰下的刺,也不是那么好摸的。
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還要玩出什么花樣。
江寧煙回到公寓,吃了兩顆醒酒藥,總算覺得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些,她對著鏡子看到頸側的吻痕,火氣頓時又冒了上來。
這個位置相當尷尬,剛好是衣領遮不住的部位,陸夜寒那狗男人,是故意的。
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江寧煙因為開罪了周氏少東家,煮好的鴨子飛了的事,已經從好事者口中傳了出去,不少人都在暗中幸災樂禍。
“讓她一天到晚招搖過市的,仗著公司的重視,什么譜都敢擺,這下玩脫了吧!”
幾個小模特偷偷嘲笑道,“得罪了周行之,我看啊,她是難混出頭了!”
“姐姐我能不能混出頭不知道,但我知道在背后嚼人舌根的,早晚有一天出門會被雷劈。”
江寧煙涼涼道,她靠在化妝間門口,看著幾個驚跳起來的小模特,一勾唇角,“你們還要說什么,繼續(xù)?。俊?/p>
其中一個眼尖,先瞥見了江寧煙頸側沒被完全蓋住的吻痕,滿面不屑的譏諷:“哼,你以為你多清高,還不是跟男人搞到一塊去了?嘖嘖,只可惜周總看不上你,通告還是飛了……”
“你要是羨慕你就去睡?!?/p>
江寧煙翻了個白眼,“我可沒攔著你?!?/p>
昨天被陸夜寒跟狗叼骨頭一樣咬了塊這么鮮明的吻痕出來,江寧煙的心情就一直算不上好。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要往槍口上撞。
幾個小模特臉色漲紅,一個大罵:“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
“哈,我看是你們想賣都賣不出去吧?!?/p>
江寧煙說話刻薄,半個臟字不帶都能把人氣得吐血。
小模特氣得狠狠瞪了她一眼,低聲罵道:“早晚把自己玩死!”
江寧煙一挑眉,正欲反擊,就被外面?zhèn)鱽淼穆曧懘驍嗔恕?/p>
“寧煙,寧煙!”
周姐匆匆忙忙趕來,表情相當難看,“你回國到底都得罪了些什么人,原來談好的通告都被撤了,一連撤了好幾個秀展了!”
江寧煙拿過周姐手里的單子,稍微一想便想了起來。
她本來以為是周行之,但現(xiàn)在看來,周行之還沒這么大的能量。
那就,只能是陸夜寒了。
媽/的狗男人,昨天啃了她一口還不夠,還要再撤她的通告,心眼真就比針尖還小了。
周姐看她臉色陰沉不定,道:“寧煙,我問過了,對方說要你過去一塊吃個飯,合同還能再談,你……”
江寧煙一口應下:“去,當然要去?!?/p>
她倒想過去看看,這陸夜寒的臉皮,是不是每天都在以幾何倍數(shù)增長,怎么就厚到了這種地步!
周姐心里還是忐忑不安的,一路上都在勸她:“過去了收收你那脾氣,現(xiàn)在把通告拿回來才是最重要的,對方要是有什么過分的舉動,你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江寧煙面無表情的磨了磨牙。
忍?別說忍了,陸夜寒要是現(xiàn)在在她面前,她都能一口口把他給活活咬死!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江寧煙跟著周姐來到包廂門前,推門進去的時候,陸夜寒還沒到。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江寧煙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都已經要耗盡的時候,陸夜寒慘姍姍來遲:“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p>
席間的一眾投資商自然是紛紛應和:“不晚不晚,陸總快坐。”
這場飯局的目的很明確,江寧煙的席次被直接安排到了陸夜寒旁邊。
公司的一個高管還在笑著打趣:“陸總可不是那么好請的,寧煙,你還不趕緊敬陸總一杯,謝謝陸總今天賞臉過來嗎?”
江寧煙咬緊牙,抬眼就對上了陸夜寒似笑非笑的視線。
“江小姐看起來好像并不怎么歡迎我呢。”
江寧煙在心里翻來覆去的扎陸夜寒的小人,面上滴水不漏的露出一個帶了幾分羞澀意味的笑來。
“陸總這是哪里話,我看到陸總,高興都還來不及呢?!?/p>
她目光下滑,落在了陸夜寒唇角的地方。
昨天被她咬的那一口,已經開始愈合了,但還是留下了一個相當明顯的痕跡。
就是不知道,陸夜寒是怎么跟江柔嘉解釋的了。
江寧煙一邊想著,一邊故意伸出艷紅的舌尖,在唇角相同的地方,輕輕舔了一下。
赤/裸/裸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