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煙笑了起來。
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冤大頭,竟然是周行之。
三年不見,衣冠禽獸倒是一點都沒變。
“江小姐來了?快坐!”
主辦方熱情的站起身招呼她,介紹道:“這位就是周總了,江小姐初來乍到,應該還沒見過周總吧,周總可是我們這有名的商業(yè)新貴……”
江寧煙聽著,笑意不減。
這么幾年過去,記得她的人已經很少了,而當年登不得大雅之堂的私生子,已經搖身一變,成了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
也難怪他當年毫不猶豫的,就選擇放棄自己,畢竟,大好前程和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相比,傻子都知道怎么選。
這么一想,還真是諷刺又可笑。
江寧煙姿態(tài)優(yōu)雅,在一眾主辦方和投資人中間游刃有余的敬酒調笑,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了周行之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身上的視線。
酒過三巡,她臉頰上已經帶了些微醺的醉意,含笑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p>
冷水稍稍沖淡了她的酒意,江寧煙對著鏡子補妝,在看到身后走進來的人影時,毫不意外的勾唇:“這么巧,周總。”
周行之今天晚上也喝了不少酒,目光灼灼的盯著江寧煙:“你什么時候回的國?”
“跟你有關系?”
江寧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早知道今天出門會遇到你,我就該多燒燒紙去晦氣?!?/p>
周行之面帶痛色:“煙兒,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氣,但三年前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跟沈家大小姐訂婚?”
江寧煙說著,自己都覺得可笑,“不知道沈若若知不知道,你在外面花幾十萬捧設計師?。磕阍摬粫f,這也是你的迫不得已吧?”
“那是因為,念念她長得太像你了!”周行之上前一步,就想要去拉江寧煙的手,“我這三年來,沒有一天不在想你……”
江寧煙看著周行之的臉,真真切切感到了反胃。
她順手抄過一旁的花瓶,毫不猶豫的將里面的水朝著周行之兜頭一潑!
“清醒點了嗎?”
江寧煙將花瓶重重放下,“沒清醒建議把頭塞到抽水馬桶里冷靜一下,別再跑我面前惡心人?!?/p>
說完,她拔腿就走。
反正這次通告也算是吹了,接下來的飯局她也沒想著回去,拿出手機打算叫周姐出來,胳膊卻被人冷不防的一扯。
江寧煙只來得及驚叫了一聲,嘴就被捂住了。
鼻翼間傳來熟悉的氣息,她磨了磨牙,一口對著堵著自己嘴的手咬了下去。
“嘶——”
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氣抽回了手:“江寧煙,你是狗嗎?”
“還你辦公室的那一口。”
江寧煙靈巧的從陸夜寒的懷里掙脫出來,瑩白手指點了點鎖骨,今天被他咬得那一口還在隱隱作痛,“一報還一報罷了,我在男人身上,從來不吃虧。”
陸夜寒靠在墻邊,襯衣扣子松開了兩個,聞言冷笑:“你到底跟多少男人有關系?”
“反正不止你一個咯?!?/p>
江寧煙挑眉看他一眼,紅唇勾起嬌嬈笑意,“陸總,咱們也不過是睡了一晚上,你不會還要求我對你守身如玉吧?”
她抓住陸夜寒的領帶,使力把他拉向自己,“需要我提醒你嗎,陸總,你可是有未婚妻的,咱們這種行為,叫做偷/情——”
“還是說,陸總該不會偷/情偷上癮了吧?”
陸夜寒眸色驟然冷了下去,怒極反笑。
“江寧煙,你還真是夠……”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但想也知道,那不會是什么好話。
江寧煙正要反唇相譏,就見陸夜寒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俯下/身去,重重一口吮了上去。
酥麻的癢意從觸碰的地方泛起,江寧煙想掙扎,手腕卻被拉起來禁錮在頭頂,她破口大罵:“陸夜寒,你有病吧?”
陸夜寒哼了一聲,叼著她頸側的那塊軟肉反復輕/咬吸吮了半晌,才抬起頭。
江寧煙都不用看,也能猜到那里留下了一個多么顯眼情/色,透著無限曖昧的吻痕。
而陸夜寒連呼吸都沒亂,依然是優(yōu)雅矜貴的樣子,帶起的笑中卻染上了一抹邪肆:“帶著我的吻痕去跟你的那些男人上/床,不是更刺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