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薇慢悠悠收起手機,笑瞇/瞇地抬頭:“你/媽媽說了,不管我做什么,只要在你家?guī)騻z小時,薪水不少我一分?!?/p>
這么不要臉的女人,安澤第一次見。
“我看你也不想補習,沒關(guān)系,你想做什么就ok,我保證不打擾你?!?/p>
“你……”安澤快抓狂!
“你盡管對我發(fā)脾氣,要不然這錢我拿的還有點兒不踏實?!?/p>
挑釁!
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長了張這么欠揍的嘴!
陸薇掃了眼他青筋暴起的拳頭,眉頭一跳:“想動手?不怕坐牢那就試試看?!?/p>
忍不了了!
“安澤?!?/p>
就在火藥桶點燃的剎那,一道涼涼的男聲自門口響起。
陸薇心里咯噔一下。
立馬看向門口,居然是紀言殊!
四目相對,陸薇腦子一時沒轉(zhuǎn)過彎兒來。
紀言殊一如既往地喜怒不形于色,視線在她身上短暫停留后,神態(tài)自若地走了進來。
嫂子嘴里夸上天的新老師,是她?
見到他,安澤立馬蔫了,怯怯地喊了句,“小叔。”
“小叔?”
陸薇震驚地看著倆人,“親的?”
安澤白她一眼,“你以為隨便誰都能當我叔?”
她用眼神向紀言殊求證,得到了同樣答案。
陸薇心下大呼狗血,面上卻微笑道:“看來我跟紀總緣分不淺啊,我是安澤的補習老師?!?/p>
紀言殊瞥了眼滿屋狼藉,最后把目光落在半躺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的陸薇身上,“很好,明天不用來了。”
“別呀。”陸薇急忙湊到他跟前,“她媽媽都找過好幾個老師了,沒人能堅持一天,但是我能,相信我?!?/p>
“嘁?!卑矟蓸O其不屑。
還想說什么,被紀言殊一個眼神震懾住。
陸薇忍不住笑。
這小子,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怕紀言殊呀。
瞥見她嘴角的笑意,紀言殊的眸子微不可查的沉了沉,“過來?!?/p>
陸薇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還是乖乖跟上。
他帶她來到一間更大的書房。
對比剛才青春活潑的裝潢風格,這間書房每個細節(jié)都透著成熟穩(wěn)重。
“小澤需要的不是補習文化課的老師?!彼麊问峭莾阂蛔瑲鈭鼍蛷姶蟮牧钊诵念^發(fā)顫。
陸薇想也沒想:“我知道?!?/p>
“哦?”他微微抬眉,平靜無波的眸子掀起一絲波瀾。
她思索片刻,難得正經(jīng):“雖然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他,但我覺得他興趣愛好廣泛,腦子也夠聰明,他不是學習不行,他是心理出了問題?!?/p>
“繼續(xù)?!?/p>
陸薇微微嘆息,仔細把對安澤的觀察分析一通。
籃球吉他圍棋繪畫……
都出現(xiàn)在他書房里,且東西不是擺設(shè),一看就是經(jīng)常用。
傭人說安澤整天不學習,成績一落千丈。
但他發(fā)脾氣的時候,沒有拿書本撒氣,那些書,同樣使用痕跡明顯,他做的筆記,她掃了一眼,不是學渣能寫出來的。
還有最有意思的,是他書房的裝修陳設(shè),據(jù)傭人說完全是他自己的主意。
由此可見,安澤是做事講方法的人,不是只會發(fā)怒生氣的紈绔子。
紀言殊摩挲著拇指的玉扳指,眸底閃過一絲贊賞。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看似粗俗,其實還挺心細?!?/p>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夸她還是罵她?
話鋒一轉(zhuǎn),她又變得不正經(jīng),嬌滴滴的腔調(diào)像勾子,“那當然,我還有很多驚喜是紀總不知道的呢。”
她黏膩膩的眼神含著微微笑意,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他,像食髓知味的嫖/客。
輕佻,又帶著魅惑。
紀言殊眉心微沉。
“你能解開小澤心結(jié),我額外給你一份薪水?!?/p>
她眼睛一亮,“我不要錢,我還是之前的訴求?!?/p>
他聲音冷淡,“看你表現(xiàn)?!?/p>
陸薇沒想到安澤對他來說這么重要,他死活不答應(yīng)的事,居然因為安澤松了口。
她正琢磨著怎么說服安澤。
忽然聽見門外響起傭人的聲音:“咦?少爺你站在這里干嘛?怎么不進去?”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