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掛掉電話后,溫庭均才猛然想起來,前幾天云初嵐跟他鬧離婚的時候,好像是在醫(yī)院的附近租了一套公寓。
這件事還是前幾天他的下屬跟蹤云初嵐的時候發(fā)現(xiàn),然后告訴他的。
想到這里,他迅速回到了車內(nèi),打開了導(dǎo)航,前往了云初嵐的新公寓。
他總有一種感覺,他們會去那里。
車窗外的景色迅速變化著,溫庭均開著車,突然想到,如果云初嵐真的出軌了,那他怎么辦?
真的要離婚嗎?
這個念頭一經(jīng)出現(xiàn)就無法消散,溫庭均捏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
他把車剛剛開到那棟公寓的樓下時,恰好看到了云初嵐和那個男人一起上樓。
男人手里提著行李,兩個人有說有笑。
溫庭均胸口劇烈起伏著,他閉了閉眼睛,直接挺停了車朝著樓上奔去,拳頭越握越緊。
云初嵐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
抵達(dá)她的家門口后,溫庭均一直站在門外不斷的按著門鈴。
云初嵐才倒了杯水,聽見門鈴聲便走回去在貓眼上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來的人居然是溫庭均。
“是誰???”身后的男人問了一句。
“沒事,你先上去洗澡吧!”
云初嵐微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送他離開。
而此刻站在門外溫庭均,見到遲遲都沒有人過來給他開門,怒氣如排山倒海般襲來,最后直接忍無可忍的拍打著大門,低吼:“云初嵐,我知道你在里面,馬上給我開門!”
云初嵐起初是不打算搭理他的,但是他一直在不停的拍打著大門,業(yè)主群已經(jīng)有周圍的鄰居在說,她只能被迫給他打開了大門。
門一打開,溫庭均就沖了進(jìn)來,四處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男人的蹤跡。
這個時候,嘩啦啦的水流聲從樓上傳來,溫庭均知道,那個男人去洗澡了。
溫庭均目光變得冷冽,忽然伸手一把扯過了云初嵐的手,將她往自己的懷里拉近。
云初嵐沒有絲毫的心理準(zhǔn)備,一個踉蹌,整個人都倒入了他的懷里。
他一瞬間吻上了她的唇。
她拼命的掙扎著,企圖將他推開,可不但沒有推開他,反倒讓他順勢將她摁倒在沙發(fā)上強(qiáng)吻。
溫庭均的吻帶著怒意,帶著撕咬,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吞噬一般。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從樓上下來了,一眼就看到沙發(fā)上擁吻的兩個人,云初嵐在拼命的掙扎,看樣子不像是自愿的。
他直接將手中的毛巾朝著溫庭均的后背砸了過去:“放開她!”
說完,他又伸手把溫庭均拽了起來。
也許是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惹惱了溫庭均,他直接揮起了自己的拳頭,朝著男人的臉上砸過去。
砰——
男人摔倒在地。
溫庭均再次撲上去,跟他扭打在了一起,場面一度失控,云初嵐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不到半分鐘,場面就不可控起來。
“住手!住手!”
云初嵐見到兩人身上都已經(jīng)掛彩了,心里越發(fā)的擔(dān)憂。
溫庭均的氣勢相當(dāng)?shù)膬疵?,就在他拳頭要再次落在那個男人的臉上時,她沖過去一把摟住了他的手:“我讓你住手?!?/p>
溫庭均額前青筋暴起,咬著后槽牙回頭看著云初嵐,言語中滿是怒意:“維護(hù)野男人,倒是挺有力氣的!”
撂下這句話之后,他直接甩開了云初嵐的手,再次揮起了自己的拳頭,就在他的拳頭即將落下去的那一秒,云初嵐的聲音便從耳邊傳來。
“溫庭均,你是不是瘋了?什么野男人!這是我弟弟云澤!他身體不好,你還敢動手打他!住手!”
溫庭均即落下去的手,霎時間頓在了半空中,頓時不可思議的回頭著云初嵐。
云澤一把推開了溫庭均,他沒站穩(wěn),跌坐在了地面上,面色鐵青道:“姐,他剛剛是不是欺負(fù)你了?我看到他欺負(fù)你了!”
“沒有?!痹瞥鯈箵u了搖頭,連忙沖過去扶住了他,面色十分擔(dān)憂:“你沒事吧?”
云澤聽了,面色緩和了一些,聲音很是虛弱:“我沒事?!?/p>
云初嵐扶著云澤坐到了沙發(fā)上,轉(zhuǎn)頭看著溫庭均:“溫庭均,你走吧!沒事別來打擾我,可以嗎?”
“我不走?!睖赝ゾ涞钠鹕恚骸拔医裉靵砭褪窍敫阋黄鸪灶D飯的?!?/p>
在云澤的面前,云初嵐不打算繼續(xù)跟他糾纏。
溫庭均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云初嵐還有個弟弟,只不過那個弟弟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
“我不想和你吃,你走吧,”
“不介紹你弟弟給我認(rèn)識一下嗎?”
云澤看了看,也開口道:“對啊,姐姐,不介紹他給我認(rèn)識一下嗎?”
云初嵐沒辦法,只好應(yīng)了下來,現(xiàn)在做飯自然來不及,三個人正打算出門,溫庭均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看了一眼云初嵐,走到了另一邊。
電話里傳來了姜暮煙的聲音。
“庭均,我感覺身體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來醫(yī)院看看我,我今天是一個人來醫(yī)院的?!?/p>
云初嵐距離他的位置不遠(yuǎn),雖然他沒有開免提,但她還是聽到了一些。
接完電話后,溫庭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實(shí)話:“公司里……”
“你去吧?!?/p>
云初嵐知道他這是要去看姜暮煙了,看著溫庭均的背影,心里一陣失落。
溫庭均一到醫(yī)院就看見姜暮煙坐在醫(yī)院的長廊上。
見到溫庭均后,姜暮煙忽然哭得更厲害了,一邊抹淚一邊跟他道歉:“對不起,庭均,之前是我欺騙了你,但我真的并非有意欺騙你,只是我很喜歡你,想要將你留在身邊而已,所以才對你說謊?!?/p>
姜暮煙在說出這番話時,刻意往他的身邊挪了挪,露出了手臂上的傷疤,那是火災(zāi)現(xiàn)場留下的疤痕,至今都沒有消退。
溫庭均特別不愿再談起這件事,但是看到那些傷疤,他還是心軟了。
他看了她一眼:“以后不要再欺騙別人了,尤其是拿這種事情欺騙別人?!?/p>
“好,我下次再也不會了?!苯簾熗蝗焕死囊滦洌溃骸爸灰阍徫揖秃??!?/p>
溫庭均沒有接話,直接站了起來:“既然身體沒有大礙了,那就回去吧!”
“那你可以送我一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