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女掌柜的醉話,好像是要被迫嫁給一個叫陳霸的人,這樣子極不情愿,
大周皇京,天子腳下,強(qiáng)娶不成?
楚云挪開了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她扶在椅子上。
對方雖有幾分姿色,但是見慣了后宮的絕色云集,現(xiàn)在楚云對此很有抵抗力。
甚至伸手將其胸前露出的團(tuán)白用衣領(lǐng)遮蓋了下。
“掌柜的,那陳霸是何人?”
“若是不喜,不嫁即可?為何借酒消愁?”
“告訴我,我或許可以幫你!”
女掌柜喝了一晚上,縱使酒量再好,此時也醉的五迷三道,什么話都說了。
“哎……切,你,你個小毛頭知道個什么,聽說過西風(fēng)寨么?
就你?人家陳霸是二當(dāng)家的,衙門都得給他三分薄面?!?/p>
“你個……你個小毛頭,還……還想著幫老娘?去去,滾!滾吧!”
說著,噗通一聲倒在了前臺的桌子上,楚云四下打量,這客棧什么客人都有。
現(xiàn)在大清早的下面還沒人,等再過一會,日上三竿,這女的在這趴著難保不被人占了便宜。
“葉佬,把她扶到我們房間去,反鎖上門,等她醒了就自己開了,我們在下面等你?!?/p>
葉佬身手不錯,等會反鎖之后翻窗出來就是了。
楚云現(xiàn)在反倒是對那個西風(fēng)寨有了點(diǎn)興趣。
衙門都得給他三分薄面!
什么時候朝廷還要怕一幫馬匪了?
回想一下好像也對,現(xiàn)在的朝廷都爛到根了。
上梁不正,能指望著下面的人有多好!
唉——!
這個牛馬皇帝,真是給自己留了一個天大的爛攤子!
很快,葉佬跟了上來。
“老爺,都處理妥當(dāng)了!”
“嗯,小兄弟,帶路吧,我們?nèi)ツ铣茄瞄T!”
大清早晨市,街上還算熱鬧。
這個時候大戶人家都還沒起床,都是些平民百姓大早上的起來揀點(diǎn)零散活兒,賺點(diǎn)小錢。
賣些早點(diǎn),給酒樓挑柴送貨。
衙門每天那是卯時開門,大約也就是早上六點(diǎn)就開門了。
當(dāng)然,縣衙老爺沒事兒都八、九點(diǎn)起床。
每天都得在府上和小妾膩歪幾個時辰。
但是今天不一樣,剛上任的九門提督譚延昨夜是在南城衙門過的夜!
縣衙老爺謝柳坤一晚上都沒睡著,頭發(fā)都差點(diǎn)白了。
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好世道,摻和了朝堂的渾水那就沒的好!
搞不好,就是掉腦袋!
他謝柳坤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縣衙老爺,可好歹是京城的縣衙老爺,朝堂的事兒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這譚延是和霍邱對著干的,官兒再大也沒用啊,這萬一霍邱的爪牙以為自己站錯隊了,自己這一家老小可就沒了。
但是這譚延他也得罪不得,伺候不好,現(xiàn)在就能把他查辦了。
大清早上,衙門口一開,謝柳坤徑直到內(nèi)堂見譚延。
昨晚上譚延交待調(diào)查余家的事兒,說今天要見一位先生,必須早上就來等。
好家伙,九門提督也得等的先生,謝柳坤哪里敢怠慢了。
“譚大人,內(nèi)堂條件太差,讓您在這委屈一早,實(shí)在是在下的失職,下官特意讓內(nèi)人做了些早點(diǎn)帶來?!?/p>
謝柳坤給旁邊的仆人使了個眼色。
旁邊仆人立即拿著幾個餐盒彎腰奉上,打開食盒看上去就挺豐盛,譚延看了一眼,估計這謝柳坤也沒吃。
“謝大人不必如此客氣,不過也好,估計那位先生也沒吃早飯呢,待會就讓先生吃吧!”
謝柳坤只能笑著點(diǎn)頭,心里一萬個不愿意,這要是傳出去到了霍大人耳朵里,自己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本就是在南城地界,到南城衙門距離不是很遠(yuǎn),那個帶路的漢子領(lǐng)著楚云和葉佬進(jìn)了衙門口,衙役沒敢攔著。
看樣子譚延早就到了。
“這衙門開門真早啊,葉佬,一般衙門都開這么早嗎?”
“回老爺,衙門乃是平民百姓申冤訴苦的地方,日出即開,此時開不算早了?!?/p>
楚云點(diǎn)點(diǎn)頭,看樣子是自己迂腐了,不是人家太早了。
走到內(nèi)堂,譚延看到楚云趕緊起身,條件反射想要行大禮,可是眼看著楚云的目光一變。
“咳咳,嗯……楚先生早,還未吃早飯吧,本官這里準(zhǔn)備了些,不要嫌棄?!?/p>
謝柳坤看著譚延的樣子,就知道這個楚先生絕對不簡單!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譚延在楚先生面前簡直是畢恭畢敬,火是一點(diǎn)沒有。
楚云倒是不介意,身旁的葉佬卻是蹙了蹙眉。
“好,二位大人也沒吃吧,一起吃吧!”
譚延想要拒絕,誰敢和皇上一個餐桌,可是拒絕皇上更是不敢,只能乖乖的坐下跟著楚云一起吃。
只是筷子只是象征性的動了幾次。
旁邊的謝柳坤也沒在意,他早上也沒吃飯呢,就一起吃唄。
楚云還拿起一盒早點(diǎn)遞給了葉佬,葉佬也沒推辭,吃飽了之后氣氛有點(diǎn)尷尬。
譚延不知道從哪說起,謝柳坤不知道前因后果,只能楚云開頭了。
“譚大人,昨日我等在商販家中看過,并未有什么發(fā)現(xiàn),還需要看一看卷宗才行,最好給我們看看尸體?!?/p>
譚延也是早在預(yù)料之中的樣子,嘆了口氣。
“刑部那邊……唉,刑部那邊涉案官員一半犯了死罪早就被問斬了,一半發(fā)配災(zāi)區(qū),生死未卜,估計生還希望不大?!?/p>
“哼!殺人滅口嗎!”
楚云一聲冷哼。
謝柳坤在旁邊沒說話,他們的事情謝柳坤不想摻和。
“嗯!查辦如此多的官員不是一般高官有的權(quán)利,若是崔讓親自指使,怕是不會有任何痕跡留下!”
譚延一時也有些犯難。
謝柳坤此時都想把耳朵堵起來,這話他能聽嗎!
“這是謝大人的地界,謝大人你怎么看?”
楚云沒有回答譚延的話,而是看向身旁眼觀鼻鼻觀心的謝柳坤。
一旁裝死的謝柳坤要哭了,這才沒幾句話,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來了!
“咳咳……那個楚先生,本官雖然是南城地方官,可是這畢竟是起兇殺案,當(dāng)初也是蓋棺定論!
若是真要翻案,也非一日之功啊,此事暫時還需要尋找更多的線索?!?/p>
說著,謝柳坤拿出了這個案件的卷宗。
上面記載著死者名姓、籍貫、死因等信息。
一家人都是被刀殺,且是被一人所殺,兇器被帶回了衙門,平平無奇沒有線索,一家人沒有得罪什么人,只有錢財丟失。
暫時按照入室搶劫殺人追查。
謝柳坤看了眼楚云,忽然說道:
“楚先生,我知道二位是來為余太保翻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