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李太平看著自信滿滿的劉公子,內(nèi)心的勝負(fù)欲被激發(fā)。
劉公子手搖折扇,走上前去,繞著花魁靈玉走了三圈,邊看邊點頭。
“我這首贈美人,也只有靈玉姑娘才受的起。”
“劉公子才高八斗,奴家洗耳恭聽?!膘`玉不失優(yōu)雅的一笑。
“輕羅?扇?蘭花,
纖腰?帶舞天紗。
疑是仙?下凡來,
回眸?笑勝星華?!?/p>
這首詩確實是極好的,將靈玉出場時舞姿的美妙形容的十分貼切,在場的人群中也發(fā)出贊嘆之聲。
“沒想到這劉公子也有這等文采,只有這首詩才配得上靈玉姑娘的美貌!”
“好詩好詩!我大盛文壇也有這等人物,今日這趟教坊司沒有白來…”
聽著眾人的夸贊,劉公子不由挺直了腰板,挑釁般的看了李太平一眼。
心里想著即便是天府學(xué)院的大儒來了,聽了這首詩也得拍手叫好!
說不準(zhǔn)這首詩還會載入史冊!
“劉公子這詩真是寫給奴家的嗎?靈玉真有那么美?”花魁嬌羞問道。
“那是自然,在下這首詩名叫贈美人,即便如此也無法訴說姑娘美貌的十之一二。”
二人郎情妾意早已把李太平忘在一邊。
“喂喂喂,尊重一下其他參賽選手好不好?”見二人眉目傳情,李太平打斷道。
“哦?李兄還沒有棄權(quán)?”劉公子斜眼調(diào)侃道。
“我尚京詩仙李太平怎會輕易認(rèn)輸?”
“剛才是對穿腸,現(xiàn)在是詩仙,我看到牛都飛到天上去了?”劉公子故作夸張的朝高處張望。
花魁靈玉也被這一舉動逗的花枝亂顫,也不相信李太平能作出比這更好的詩。
李太平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大聲說道:“拿筆來!”
隨即侍女將筆墨呈到李太平面前,李太平把檀木桌上的茶水酒菜放到一邊,揮毫潑墨,竟然在桌上寫起詩來!
筆走游龍,片刻之間詩成筆停。
“還勞請靈玉姑娘前來朗誦?!崩钐狡鹕硐嘌?。
花魁靈玉也有些不解,難道這位李公子真寫出了比那首贈美人更好的詩?
雖然評判權(quán)在自己手中,但做戲做全套,想讓這位劉公子不起疑,也只能移步李太平桌前。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臺月下逢?!?/p>
靈玉清脆的聲音響起,將李太平的這首詩念了出來。
寂靜,全場寂靜!
就連周圍飲酒作樂的人都放下了酒杯,眼神從清醒轉(zhuǎn)為了迷離。
就連靈玉自己念完,都癡癡的呆在那里,口中還默念著后兩句。
“這首詩有名字嗎?”靈玉癡癡問道。
“巧了,我這首詩也叫贈美人!”李太平笑著回答。
靈玉默然,如果說劉公子的那首贈美人貼切的形容了自己,那李太平所作的這首詩甚至讓靈玉感覺到自己配不上!
而劉公子心中此刻卻是五味雜陳,自己的這首贈美人在李太平的詩面前簡直是個笑話!
而李太平的那首詩竟然也起名贈美人,明擺著踩了自己一腳,自己還得給他舔鞋。
回味過后,人群中終于響起了一個聲音。
“詩仙……詩仙!”
“驚才絕艷!我大盛詩壇又多一首千古絕句!”
“我出三百兩,詩仙的這張桌子我收藏了!”
“三百兩?你是在侮辱詩仙!我出一千兩!”
“呸!虧你們倆也說得出口!我出五千兩!”
……
而靈玉此刻也回過神來:“這桌子是教坊司的,李公子這首詩也是送給奴家的,誰都不賣!”
李太平早就料到,就憑這首詩,自己一輩子住在教坊司,她們都不會收自己一分錢!
這妓子最愛爭名,李太平的這首詩足以讓花魁靈玉留名青史。
這讓李太平想起前世歷史上一位著名的白嫖祖師爺柳三變,據(jù)說這位大爺?shù)暮蟀肷际强考俗羽B(yǎng)活的,甚至嗝屁了都是由眾多妓子湊錢送終!
人生贏家?。〔恢股斫?,人家還神交!
“靈玉姑娘,這場比試是誰贏了?”李太平明知故問道。
花魁靈玉看了一眼有些神情沒落的劉公子,李太平這首詩太過驚艷,即便是自己想操作一下也變得不可能。
“自然是李公子略勝一籌?!?/p>
“什么略勝一籌?這李太平寫的什么玩意?云呀花呀的,我看劉公子才是那個勝出的人!”王立又不合時宜的跳了出來。
而眾人眼中則盡是鄙視,李太平這首詩雖然無一字寫美人,可每一句都能讓人眼前浮現(xiàn)美人的身影,這才是高明之處!
而王立的這番話讓人覺得原來這劉公子輸不起,還讓同伴出頭。
“丟人現(xiàn)眼的玩意,給我閉嘴!”劉公子被這個蠢貨氣的滿臉通紅。
深深看了一眼李太平,黃衣劉公子再也沒說什么話,轉(zhuǎn)頭朝著門外走去。
同坐的那名病殃殃的黑衣男子也跟了出去。
靈玉眼中急切,這機(jī)會只有一次,今日也是多方打聽才確定這位太子爺會微服出宮,可卻被李太平壞了計劃。
不得已只能給遠(yuǎn)處的一名綠衣侍女使了個眼色,綠衣女子了然,悄悄上了樓。
而眾人也都開始起哄,要李太平快快帶著花魁靈玉上樓辦事。
而外面天色已晚,夜幕降臨,李太平想著實在不行在這里過一晚也不錯,也不知道家里的荷香會不會向父親告狀。
靈玉心中雖然有小算盤,但眾目睽睽之下也得遵守先前的諾言。
一雙玉璧親昵的挽住了李太平的胳膊:“李公子,天色不早了,讓奴家侍奉你休息吧?!?/p>
李太平聞到靈玉身上獨特的香氣,頓時有些心猿意馬,面色有些潮紅。
說到底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李太平還一直是個處,這般手段自然是有些受不了。
“那……我們上樓?”
靈玉看到李太平這么緊張,噗嗤笑出聲來:“李公子剛才不是厲害的很嗎?怎么還會怯場?”
哼,敢調(diào)侃我,小爺一會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厲害。
李太平右臂一摟,在驚呼聲中順勢將靈玉抱了起來,噔噔噔上了三樓。
“真羨慕這李公子啊,要是能換我上去,少活十年我也愿意!”
……
教司坊三樓,瀟湘閣內(nèi)。
燭火閃爍,所有的桌椅床鋪都是沉香木制成,雕工細(xì)致。珍珠簾幕,水晶燈壁無一不奢侈華麗。
“李公子,讓靈玉侍奉你寬衣吧?!被龐尚叩淖プ×死钐降难鼛?。
“我們要不要先洗洗?畢竟洗洗更健康嘛?!崩钐教嶙h道,畢竟鴛鴦戲水的項目也要體驗一下嘛。
“靈玉早些時候已經(jīng)洗過了,李公子想必也是干凈之人……”花魁似乎有些急躁。
沒等李太平有所反應(yīng),花魁便一把將他壓倒在床榻上,二人四目相對,氣氛頗為曖昧。
呦?這么主動。
正當(dāng)李太平想要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動不了了,而且這靈玉的眼睛好像有什么魔力,眨眼的功夫便沉沉睡去。
而靈玉也是收起剛才嫵媚的表情,長長舒了口氣。
“姑娘,流云傳回口信,太子劉懈還沒有回皇城,現(xiàn)在追還來得及?!贝翱谔幉恢螘r站了一名女子。
靈玉點了點頭,利索的脫掉身上的華服,穿上一身夜行衣,如貓一般從窗戶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