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昭陰著臉,沉著聲,雖是沒有發(fā)怒卻把怒氣刻畫在陰沉的臉上入木三分。
整的公子哥連連搖手,目光趕緊收了回來,“沒什么沒什么……”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還是不明所以的孟矜聲打破了僵局:“你杵在這里做什么?碗洗好了?”
祁連昭本就憋著一肚子氣,見這女人不懂得保護(hù)自己便罷了,還順帶著興師問罪了起來,他的面色更是暗了下來。
“……”
他捏緊了拳頭,沉默無言,和孟矜聲擦肩而過的時候又報復(fù)性地撞了上去。
“誒喲!你干嘛!”孟矜聲揉了揉被撞的肩膀,感覺到有些疼痛。
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本想著拽回來罵罵咧咧給他上一課,卻不想他只留給自己一個背影,默默洗碗去了。
責(zé)罵的話剛要脫口而出又吞了回去,這個倔脾氣!不過,他認(rèn)真的樣子還是挺帥的。
今日的冰糖雪梨被洗劫一空,倒是給了孟矜聲十足的信心。
小糖水鋪?zhàn)拥纳庖欢〞粽羧丈显絹碓胶?,只要攤子能開下去,就會有生意,就會有希望,她在這個時代也不算白活一場了。
回家路上,兩人的臉上滿是汗水,白天賣的多努力現(xiàn)在就有多疲憊,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孟矜聲的愉快心情。
袋子里沉甸甸的感覺真好!
祁連昭則是在一旁悠悠的走,他本就寡言、甚至有些陰騭,縱然白天……孟矜聲被富家公子盯著他也會心頭一緊,但一道兩人獨(dú)處時,他又會恢復(fù)從前的沉悶狀態(tài)。
他對于白天自己的表現(xiàn)是絕對不會承認(rèn)護(hù)短的,只是,畢竟穿了這身皮,叫了這個名,領(lǐng)了這個白給的“妻”,在外還是要做好自己的本分的。
孟矜聲在前面踱步,祁連昭在后面跟著。
兩人的距離挨得不近,只是互相聽得到彼此的聲音而已。
夕陽下,兩個人的影子卻緊緊靠在一起,一會兒她高上去,一會兒他托起來。
路上又回到了亙古不變的話題:今晚吃什么?
老母雞湯固然滋補(bǔ),但天天吃.....咳咳,補(bǔ)的氣血也太過足了。
就算是女人坐月子也不帶這么補(bǔ)的。
今日,要不就鮮殺一個活魚吧?
熟稔的刀工早在孟矜聲的手下得心應(yīng)手,短短一柱香的功夫鮮殺的魚片落在濃湯里,鮮鮑用人參和菌菇代替也別有一番滋味。菌菇的香氣可以蓋住魚的腥味,魚的鮮美亦可以彌補(bǔ)菇味的單調(diào)。
口感迸發(fā)到味蕾,跳動的是舌尖的喜悅。
“怎么樣,朝朝!”
孟矜聲滿懷期待的看著坐在榻上的祁連昭,榻上的“美男子”起先無動于衷,擺著個臭臉。
顯然還在為今日之事悶悶不快,轉(zhuǎn)頭迎上她期待的眼神,又逃不過,勉強(qiáng)順著她的意淺嘗了一口魚湯。
味道倒是極鮮的,手指忍不住撥動碗內(nèi)的勺想再來一口,又迎上孟矜聲的眼神。
剎那間,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錯愕,轉(zhuǎn)瞬恢復(fù)正常,垂眸輕咳:“咳咳,差強(qiáng)人意。”
“啊喂!”期待聽到贊許的孟矜聲不禁臉色沉了下來,拉的像個馬。
她奪過祁連昭手里的碗,接到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