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夜里,顧思明親自將林霜送回了華庭公館。
林霜的情緒很低落,始終側(cè)頭望著窗外夜色,一字不言。
離開真愛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換回了自己的衣衫,一條紫色的長裙,很襯她的氣質(zhì)。
顧思明將車停在小區(qū)門口,才說:“不要往心里去,等阿放氣消了,也就過去了?!?/p>
林霜唇角微動,可到底什么都沒說,只是輕聲說了聲‘謝謝’,就下了車門。
顧思明看著林霜離去的身影,一直等到她的身形徹底消失不見了,才終于舍得收回眼。
他坐在車里點了根煙,煙霧繚繞中,他緩緩拿出手機,給林霜發(fā)了條微信。
“等你聯(lián)系,DE隨時歡迎你?!?/p>
然后才將手機放下,一踩油門將車開遠。
而另一邊,路放就坐在套房的落地窗前,面無表情得看著遠方。
沒有開燈,手機也扔得遠遠的,他就窩在沙發(fā)里,雙眸深深,意味不明。
而在他眼前反復(fù)掠過的,全都是林霜離去時那冰冷的眼神。
還有顧思明沖她追出去的身影。
他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在擁抱、在接吻,還是在上.床?
路放突然就低笑起來,下一秒他已經(jīng)站起身來,套上一件暗色衛(wèi)衣就出了門。
·
凌晨一點,夜色闌珊。
街道上的車已經(jīng)不多,街道兩邊的霓虹燈依舊刺眼。
林霜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間,她的腦子亂得可怕。一會兒是路放在包廂里咄咄逼人羞辱自己的樣子,一會兒又是少年時的路放拉著她去燕尾山山頂看落日的畫面。
各種各樣的回憶充斥著她的腦海,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直到恍惚之間,她似乎感受到有人躺在了自己的身邊,還帶來了一身的冰涼感,嚇得林霜渾身都抖了一激靈。
她猛得睜開眼,嘴巴里也發(fā)出了尖叫聲。
可嘴中的尖叫聲還沒來得及全都發(fā)出,就被一道修長的身影緊緊壓在了身下。
溫?zé)岬拇街刂赜×松蟻?,夾雜著鋪天蓋地的青草氣息。
是路放。
林霜奮力掙扎,可路放卻緊緊禁錮著她的手,越吻越深,仿佛要將她整個吞吃入腹,仿佛在發(fā)泄著他的滔天怒氣。
林霜掙扎不過,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伤劢菂s已經(jīng)一片濡濕,她雙眸發(fā)暗,仿佛失去了靈魂。
路放感受到她的濕潤,身體不由一頓,終于緩緩放開了她。
可他并沒有從她身上下來,而是轉(zhuǎn)而緊緊得擁抱著她,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
路放在她耳邊沙啞說著:“林霜,你是我的?!?/p>
路放低聲:“別氣了,乖?!?/p>
想了想,又補充:“我給你轉(zhuǎn)錢,嗯?”
林霜的神情到底動了動。
路放放松下來,低低笑著:“就知道你喜歡錢?!?/p>
林霜也嗤笑出聲。
她垂下眼眸,聲音嬌嬌:“喜歡,我當(dāng)然喜歡?!?/p>
路放拿過手機就給她的銀行卡順手轉(zhuǎn)了兩百萬,這才又摟過她,在她脖頸間蹭了蹭,低聲道:“以后不準(zhǔn)靠近別的男人,知道了嗎?”
路放的聲音又流出一絲陰鷙:“特別是顧思明。”
林霜不答話,只是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兀自閉眼睡覺。
路放不甘心地又貼了上去,身體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
可林霜的聲音冷冰冰傳來:“大姨媽,不方便。”
路放‘操’了聲,可還是不甘心,非是要摟著她的腰肢,這終于閉眼睡了。
她身上的味道非常獨特,是丁香花的味道。
他煩躁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一分鐘閉眼入睡。
等到第二天,兩個人又能心平氣和地說話,似乎又和好了,仿佛之前在包廂里發(fā)生的不愉快,根本就沒有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