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忍不住心底一驚,下意識(shí)追了上去,可走廊空空,哪里有人。
或許是她最近太累,看錯(cuò)了。
林霜微微收起狐疑的想法,專心在門口等著服務(wù)員上茶。
很快的,等服務(wù)員端著茶來了,林霜從她手里端過茶盞,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去。
就看到鄔容容已經(jīng)和何煥相談甚歡,似乎一切細(xì)節(jié)都已經(jīng)談妥了。林霜給鄔容容倒了茶,遞到鄔容容面前。
趁著這時(shí),何煥也給林霜倒了一杯,笑著說:“這茶不錯(cuò),你也喝一口?!?/p>
鄔容容也淡笑:“這里的茶是不錯(cuò),畢竟是阿放家的產(chǎn)業(yè)?!币贿呎f,深深得看著林霜。
林霜并不喜歡喝茶,可看著鄔容容和何煥齊刷刷看著自己,到底還是輕輕喝了一小口。
何煥忍不住皺眉:“怎么喝這么少?再喝點(diǎn)。”
可林霜已經(jīng)放下杯子,笑著說:“我對茶葉過敏。”
鄔容容收回視線,似笑非笑得看著那杯茶。
既然已經(jīng)談完了事,三人自然是起身走人??墒且膊恢趺吹模艅傋叩桨鼛T口,她就覺得腦袋暈極了,連帶著身上都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燥意。
她忍不住停下腳步伸手扶住墻壁,可很快的,身后就有一只肥碩的手攀上了她的肩膀,何煥在她耳邊急色地說:“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剛好我在這開了房間,我?guī)闳バ菹⑿菹ⅲ俊?/p>
怪不得非要她喝茶,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
她心里冷笑連連,面上則咬了咬嘴唇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
她佯裝同意得靠在他懷中,故作無力道:“也只有這樣了,麻煩你了……”
何煥高興極了,鄔容容也笑得十分幽深:“能得美女相伴,恭喜啊?!?/p>
林霜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嘖,什么要喝水,原來是故意把她支開,好吩咐何煥給自己下藥罷了!
林霜心里火速做著應(yīng)對,面上則溫溫順順得跟著何煥,朝著客房部而去。
客房部在二十樓,在電梯內(nèi)時(shí),林霜身上的燥熱已經(jīng)越來越重。
她慌忙捏緊自己的大腿,用疼痛給自己保持清醒。
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到了二十層,何煥一下就摟緊了林霜,帶著她朝著電梯外走去,直奔2013客房。
才剛到客房門口,何煥就迫不及待得對著林霜的脖子埋頭啃了下去。
他連房卡都還沒來得及掏出來,一副急色的樣子,差點(diǎn)讓林霜吐出來。
林霜強(qiáng)忍惡心故意靠在何煥懷里,一邊低聲道:“別急啊,有監(jiān)控呢?!?/p>
何煥低笑一聲,聲音夾著按捺不住的急色:“乖,等會(huì)老子好好疼你?!?/p>
一邊說著一邊又對著林霜的脖頸蹭了蹭,這才微微放開他,從口袋抽出房卡開門。
也就是趁著這時(shí)候,林霜突然就從褲袋里掏出了一只小榔頭,純鋼的,手柄這頭有個(gè)暗合的開關(guān),里頭隱藏著一柄小刀。
她掄著小榔頭高舉起手正要對著何煥敲下,可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突得他們二人身后響起了一道輕挑的哼笑聲。
在這靜謐的長廊里顯得格外刺耳。
何煥迅速側(cè)身,林霜亦隨著聲音發(fā)源地望去,便見他們身后站著一個(gè)身高修長的年輕男人。
長著一雙微挑的桃花眼,眉眼透著一層霧色,水波瀲滟。
可這么一雙含水桃花眼,卻絲毫不顯女氣,反而透著一股陰郁,氣質(zhì)格外與眾不同。
此時(shí)此刻這雙眼睛里加滿了陰鷙的譏誚,他定定地看著林霜,一眼不眨。
是江斯以。
她的弟弟。
所以她剛剛看到的那道穿著服務(wù)員衣服的身影,就是他沒錯(cuò),并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林霜緊抿著唇不說話,身側(cè)的何煥則滿眼防備地看著他,冷冷道:“兄弟,你是哪位?”
江斯以依舊緊緊盯著林霜,嘴中的話卻是對何煥說:“嫖可是犯法的?!?/p>
江斯以舉了舉手里的手機(jī),滿臉興味:“我可是都拍下來了,警察很快就到?!?/p>
何煥臉上浮出戾色:“你是什么東西,輪得到你多管閑事?!”
何煥一下子摟過林霜的肩膀:“她是老子女朋友,嫖你馬的娼!”
林霜?jiǎng)t趁機(jī)猛得掙脫了何煥,跌跌撞撞朝著江斯以撲去。
她的聲音已是沙啞到了極致:“救救我,我是被下藥……”
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何煥已經(jīng)厲聲打斷了林霜:“林霜,你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江斯以忙將林霜扶住,只是在接觸到林霜的瞬間,才發(fā)現(xiàn)她渾身身體竟是滾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