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你說什么,信不信我一群人把你打成豬頭,就連殿下也認(rèn)不出你?!?/p>
這些年輕力壯的少年中有一個名為東瓜的刺頭,長得又高又胖,比同齡人兩個還要壯。
東瓜的資質(zhì)是普通人,沒有一點(diǎn)武者的天分,若非是為了活命,別人能看的起自己,他也不會來參軍。
在大乾,普通人不像那些天選之子,一出生就擁有強(qiáng)大的武者之氣,必須要通過層層磨煉,才能擁有成為武者的資格。
還未等姜武說話,其他少年嘲諷道。
“東瓜,你忘了,姜公公可是殿下的人,小心他回去告狀?!?/p>
姜武自然聽出了眾人的言外之意,淡淡道:“我知道你們對我心存不滿,這樣吧,若你們可以打得過我的話,那么我不再擔(dān)任教司坊夫子一職,但你們要是輸了話,必須要聽我安排。”
畢竟西陀柱對大乾虎視眈眈,雖然大乾不懼怕任何蠻夷小國的威脅,可拓拔慶找了外援的話,又是另外一回事。
姜武想為大乾出一份力,讓那些修煉者也能夠看到普通人強(qiáng)大的力量,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根據(jù)大乾條例,若是奴才能夠做出保衛(wèi)國家的大義之事,就可以剔除奴籍,得到封賞。
東瓜看著又瘦又小的姜武,論起拳頭就像他砸來,眾人都以為姜武是個傻子,別人都快把他打死了,也不見他逃跑。
誰料,寂靜的任書苑傳來一聲又一聲痛苦的哀嚎。
姜武使用的正是近距離接觸敵人的日月心決,它能使敵人在瞬間中窒息而死。
不過姜武沒有真想要了東瓜的命,所以只用了一成威力。
東瓜疼的臉色發(fā)青,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甚至連額頭上都充滿了汗水。
“你竟然擁有武者之氣?!睎|瓜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姜武。
他們是普通人,而姜武屬于下等奴籍,怎么可能會有武者之氣呢?
姜武會心一笑,大手一揮,迅速治好了東瓜的內(nèi)傷,面不改色道。
“通過后天的修煉自然可以得到武者之氣,我的武者之氣只有一成功力,遠(yuǎn)沒有達(dá)到段體的標(biāo)準(zhǔn),可你們不同,若是現(xiàn)在潛心修煉的話,一切都來得及?!?/p>
姜武承認(rèn)自己為了讓這些熊孩子成為在戰(zhàn)場上能夠獨(dú)當(dāng)一面的將軍,說話有些過分謙虛。
好在東瓜沒有起疑心,見下等奴籍都可以修成武者之氣,那他們身為平民,難道連奴隸都不如么?
任書苑的少年們各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僅主動認(rèn)字,還要姜武教他們?nèi)绾涡逕挕?/p>
日落西山,正當(dāng)姜武準(zhǔn)備回去時,忽然聽到門外有人大聲喊著自己的名字。
“姜公公,莫不是你做了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么?”
說話的人不是張烈還能是誰。
他被張尚書關(guān)在家里,不能出門。好不容易找了個機(jī)會逃了出去,在貼身侍衛(wèi)的保護(hù)下再次找姜武算賬。
這一次,張烈做好了充足的準(zhǔn)備,比如他帶過來的貼身侍衛(wèi)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姜武皺著眉頭,不耐煩道,“縮頭烏龜說誰呢?”
“自然是說你啊?!睆埩夜笮Γz毫不知道自己中了姜武的陷阱。
張烈反應(yīng)過來時,這才意識到自己被姜武耍了,他咬牙切齒道。
“死太監(jiān),你少洋洋得意,老子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張烈退后一步,生怕姜武的血噴濺到自己身上。
尚書府的貼身侍衛(wèi)最低也是通脈起步,尤其是專門保護(hù)張烈的侍衛(wèi)兼管家黃忠,已經(jīng)到達(dá)了內(nèi)罡的境界。
不過黃忠由于年齡大了,對張烈管教森嚴(yán),比他爹還要啰嗦,所以不受張烈待見。
這次張烈想著對付一個太監(jiān),根本不需要黃忠出手,所以只帶上了其他的侍衛(wèi)。
姜武掏了掏耳朵,不屑的打著哈欠,道。
“就憑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我勸你還是省點(diǎn)力氣吧,不要白白給我送人頭?!?/p>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這是姜武信奉的規(guī)矩。
“死太監(jiān),死到臨頭。廢話還那么多,你們給我往死里揍他,千萬不要手下留情?!?/p>
張烈氣的臉色鐵青,他人生中第一次被別人侮辱,對方還是一個渾身臭氣熏天的太監(jiān)。
姜武陰沉著臉,說話的語氣仿佛結(jié)一層厚厚的冰霜,細(xì)長的眼睛里蹦出絲絲火花,大喊道。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我死太監(jiān)!”
此話一出,姜武的周圍升起一股洪荒之力,慢慢匯集在一起,侍衛(wèi)們想要靠近他,但發(fā)出去的功力被反彈了回來。
姜武睜開眼睛,道:“輪到我了。”
“我們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了通脈,為何殺不死一個下等奴隸?”
侍衛(wèi)們直到死也想不明白原因。
姜武沒有特意去使用嫁衣神功,但他一出手,便將滅尸粉和嫁衣神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所接觸的尸體通通在片刻間化為粉末。
張烈哪里看過這幅場景,如今的姜武宛若從地獄中走出的閻王一般滲人,把他嚇得閉起眼睛求饒道。
“姜公公,求你放過我吧,我爹只有我這一個兒子,如果我死了,他怎么辦,難道你忍心讓他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么?”
張烈哭的撕心裂肺,只差跪在地上求姜武了。
姜武冷哼一聲:“管我什么事,我只要你的命?!?/p>
就在此時,昏暗的天空中.出現(xiàn)一道渾濁又充滿力量的老者之音。
“姜公公,求你饒過張烈一命,老夫在這里謝過了?!?/p>
此人不是黃忠還能是誰,只見他身穿一張黃袍,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fēng),雖然是滿頭白發(fā),但精神氣很好,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像是要入土為安的樣子。
“你是張家的人。”
姜武開門見山道,只有張家人才會救這種人。
“黃管家,你來的正好我替我殺了姜武,把他的寶貝拿出去喂狗。”
張烈見救兵來了,哪里還記得剛才自己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連忙站起身來,指著姜武惡狠狠道。
“住口,姜公公的名諱是你能叫的么?還不趕緊向他道歉。”
黃忠意識到面前的姜武絕非只是一個下等奴才般簡單,可能他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