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彌漫熱意,暖氣開得過高。
她臉頰酡紅,靠坐在床頭,雙腿張著,光裸的腳踩在被面上,裙擺全堆在小腹上,裙底最后一件遮擋布料早被脫下,扔在一邊。
“疼,你輕點(diǎn)……”
季晚初咬著唇,委屈得一雙眼眶發(fā)紅,好似下一秒,眼淚便會狂涌出來。
耳畔的男人粗重的呼吸明顯凝滯了幾分。
“你沒跟路奚澤睡過?”
沙啞低沉的嗓音似乎還帶著幾分詫異。
“溫總這個時候提別的男人,不覺得掃興嗎?”
她忍著疼痛偏過頭,不滿地瞪了一眼身上的男人。
男人一雙眸子在夜色中深不見底,但神色中的愉悅卻顯而易見,他再度俯身,在她耳旁傳來沉沉的低笑。
“你可是想好了?”
“原來溫總在床上也這么有風(fēng)度,就是不知道技術(shù)怎么樣?”她說著雙手已經(jīng)攀上了他的肩,主動吻上他頸間的喉結(jié)。
都到這一步了,說什么也不能慫。
破罐破摔,不達(dá)目的不罷休。
這可是溫承臨,陵城多少女人想睡都睡不到。
她這可算是撿了個大便宜了。
“看來,你對我的技術(shù)很期待?!?/p>
他渾厚沉重的氣息不再克制,下一秒便鋪天蓋地將她包圍……
直到清晨熹微,季晚初的嗓子再也發(fā)不出聲音,體力透支。
她終于知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技術(shù)有多自信了。
一晚上的折騰,不見他有半分疲憊,甚至抱著她到浴室為她沖洗干凈,還收拾了他們昨晚大戰(zhàn)之后弄臟的床單。
溫承臨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季晚初已經(jīng)穿好衣服倚坐在床頭了。
陽光打在女人媚嬌的側(cè)臉,散落著幾縷碎發(fā),別有一番韻味。
“看來你對我昨晚的‘技術(shù)’不是很滿意?!?/p>
竟然還有力氣換好衣服坐在床頭等他。
季晚初慵懶地倚著床頭,目光落在他胸膛那幾道觸目驚心的印子上,面色泛起幾分潮紅。
“溫總不愧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我自然是十分滿意的?!?/p>
滿意,怎么能不滿意?
要是這都不滿意,她得被折騰死去。
溫承臨走到床頭,隨手扯下腰間的浴巾,然后當(dāng)著季晚初的面,慢條斯理地穿起衣物。
季晚初看著他這一舉動,眼神一時間不知該往哪看,最后直勾勾地盯著他穿好衣服。
雖然紅著一張臉,卻刻意說出輕佻的話。
“溫總這身材,難怪會有這么多女人肖想?!?/p>
“也包括你嗎?”
他點(diǎn)了根煙,煙霧彌漫。
“你猜?”
季晚初看不清他的神態(tài),但卻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并不算反感。
“說說吧,你想從我這得到什么?為了跟我偶遇,沒少費(fèi)心思吧?”
“真是什么事都逃不過溫總的眼睛。”
為了昨晚在酒局上跟溫承臨偶遇,她計劃了將近兩個月,沒想到一眼就被他識破了。
不愧是在商場上算計人心的老狐貍!
季晚初笑了笑,起身從后背趴在他肩上,語態(tài)嬌柔,“溫總既然知道人家費(fèi)了心思,那不如憐香惜玉成全我,持證上崗可好?”
溫承臨沉沉地笑了兩聲,掐滅了手中的煙,雙眸幽深地凝視了她一眼。
“昨晚,我們做了什么嗎?”
季晚初渾身一僵,一股被羞辱的難堪從天靈蓋直灌腳底。
睡前風(fēng)度翩翩,睡后拔吊無情。
還真是冷漠薄情!
她昨晚就知道這樣做的勝算不大,面對溫承臨這樣的男人,甚至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