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春兒應(yīng)得響亮,擼起袖子上前來。
“啪!”
這一巴掌更是響亮,可見春兒手底下絲毫沒有留情。
一巴掌打完,春兒才道:“這一巴掌,還你方才的沒規(guī)沒矩!”
“啪!啪!啪!”
“這幾巴掌,是為你冒犯王妃,以下犯上!”
“……”
每打幾巴掌,春兒就數(shù)出幾條罪名,直打得手都震麻了,才意猶未盡的收手,回來乖巧匯報(bào):“小姐,奴婢已經(jīng)教訓(xùn)完了。”
楚璃回頭掃了一眼翠兒,見她頂著個腫豬臉,眼里卻依舊是不服氣,不由嘖著嘴搖搖頭。
小丫頭還是心軟了,這種刺頭哪是幾巴掌就能打服的。
果然,翠兒一見人看過來便來了神,“王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殺奴婢,王爺若知道了只會覺得你是個毒婦!”
“毒婦?你是說你的主子嗎?”楚璃嗤笑,眼神里淬著冰凌,“你與那個蘇姑娘里應(yīng)外合給本王妃下春、藥,以為王爺不知道?就算我今天把你打殺了,王爺也不會有意見,一個謀害主子的奴婢,誰會留著?”
她微垂著眸,眼里的殺意和嘲諷越發(fā)濃厚,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給了翠兒一眼。
“你不會以為你是個值得王爺出頭的人物吧?”
一個奴婢,就算被處置了,王爺還能為她跟王妃反目成仇?
翠兒只覺一陣寒意從頭頂籠罩而下,令她心底瑟瑟生寒。
王妃眼神里的殺氣,令她一瞬間感覺到死亡的恐懼,脊背一軟便趴跪了下去。
還以為是什么硬骨頭,結(jié)果這就慫了。
楚璃覺得無趣,拍拍手往屋里走,吩咐春兒:“去一趟主院,讓王爺來把這刁奴領(lǐng)走??粗逇猓 ?/p>
被這一通攪和,回到房間楚璃也沒了睡意,打算換一身衣裳出門。
換好衣裳轉(zhuǎn)身時暼到銅鏡里的身影,不免生出幾分好奇,索性走到銅鏡前坐下來。
一把扯開臉上的面紗,抬眸一看嚇得一聲驚呼:“?。 ?/p>
這……鏡子里的丑八怪是誰!
銅鏡里映出的臉有些模糊,但還是可以看到臉上遍布的膿瘡,有些已經(jīng)破了,流著惡心的膿水兒,有些還鼓著紅包,里面孕育著乳白色的膿液。
這畫面……
“嘔!”
她自己看了都反胃,趕緊抓起面紗重新遮起來。
難怪誰見了都得踩她兩腳,這張臉實(shí)在難以令人生歡。
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楚璃垂眸給自己把了個脈,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
這具身體的情況,實(shí)在有些糟糕。
正打算再去那方神秘空間探探,卻聽外面?zhèn)鱽砹藙屿o,春兒在外提醒她:“小姐,王爺來了?!?/p>
楚璃走出去,掃了一眼院子,翠兒已不見人影,看來是被拉走了。
她了然一笑,看向慕容聿:“你有事?”
“隨本王進(jìn)宮?!?/p>
慕容聿聲音清冷,沒有一句廢話,對于丫鬟的事也只字未提。
如此最好,他不來招惹,她也不會去找麻煩。
楚璃略一挑眉,跟在后面一同出門。
王府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兩人同坐一輛馬車,卻是一片沉默。
他不說話,她也懶得開口,索性閉目假寐。
這個世界她來得突然,這具身體也沒給她留下多少有價值的記憶,只知道是當(dāng)朝丞相不受寵的嫡女,被嫁給了長寧王。
悲催的是,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她在長寧王府也不受寵。
只有一個自稱是她部下但是現(xiàn)在跑沒影兒的聽風(fēng),要是能把這人再揪出來問一問,或許可以解鎖一點(diǎn)她不知道的信息。
問題是聯(lián)絡(luò)的方法她也不知道,糟心!
楚璃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一時想得太入神,沒曾想馬車忽然一陣顛簸,一個沒防備她就失了平衡往另一邊倒去。
好巧不巧,旁邊就是慕容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