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離去,秋月娥在原地許久,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回到家中,老爸蘇澤罕見的沒有睡覺,而是坐在家門口喝酒。
“爸,你還沒睡啊?”
“嗯?!?/p>
蘇澤靠在門框看天,道:“聽說有個叫季悠然的小子,要來挑戰(zhàn)劍神?”
“對?。÷犝f那個季悠然可厲害了,和我差不多大,但已經(jīng)是武道宗師?!?/p>
蘇御一臉艷羨的說道。
“哦?!碧K澤神色木然地又喝了口酒,問道:“明天在哪打?”
“就在秋姨的奶茶店對面的體育館?!碧K御將門口的酒瓶子收掉,一邊回答。
“蘇御,咱商量個事成么?”
蘇澤臉色復雜,糾結(jié)了好一會,忽然道:“要不……明天你去和季悠然打吧?”
哐當!
蘇御手中的酒瓶子摔了一地,茫然道:“爸,你說啥?”
半小時前。
正抱著一本美女雜志癡笑的蘇澤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誰?”蘇澤不耐煩的拿起電話。
“蘇澤,有個叫季悠然的少年天才,說明天要挑戰(zhàn)你,你知道嗎?”電話里傳來秋月娥的聲音。
“有這破事?不知道,沒事我掛了”
蘇澤順手翻了頁雜志,看到眼前凹凸有致的藍白條紋滋溜了下口水,嘴角瘋狂上揚。
“蘇澤!你還要繼續(xù)這樣到什么時候?”一向溫柔的秋月娥忽然像是只發(fā)怒的母獅子般罵道。
“我不一直這樣嗎?”蘇澤不耐煩道。
“有人要挑戰(zhàn)你這個視武道如性命的武者!他在電視上說你是廢物!廢物!你聽沒聽到?”
秋月娥怒道。
“哦?!?/p>
蘇澤不咸不淡的應(yīng)了聲。
“蘇澤,你不是說早就把她忘了嗎?為什么自從她死了之后,你還要這樣一直作踐自己。以前心高氣傲的你,到哪去了?”
秋月娥語氣中帶著痛苦。
“她?你說什么呢?誒呀,我現(xiàn)在就想平平安安的過我的太平日子。那小子罵劍神廢物,他罵的對??!劍神就是天下最垃圾的廢物!我還有事,先掛啦!”
蘇澤像是發(fā)泄,又像是憤怒。
“你能忍受別人羞辱你,我不能。”
秋月娥深吸口氣,壓住怒火,冷冷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明天比試,你要是不到場,我會花大價錢聯(lián)系所有我能聯(lián)系到的媒體?!?/p>
“在夏國每個人眼里滾動播放劍神昔日的輝煌戰(zhàn)績,讓夏國所有人都知道你如今的住處!你還想過太平日子,做夢去吧你!”
蘇澤醉眼朦朧的望著天,想著半小時前秋月娥的那個電話,愣愣出神,耳邊不斷傳來蘇御的喊聲。
“爸,你確定你今天沒喝醉吧?還是說你說得是夢話?”
蘇御剛聽到老爹的話,一臉茫然震驚,很想把這個整日游手好閑的酒鬼老爸拉到醫(yī)院看看腦子,看看他是不是喝酒喝傻了。
蘇澤還沒回過神來,聞言淡淡地瞥了眼蘇御,皺眉道:“怎么,你連這種貨色都怕打不過?”
“我肯定打不過??!”
蘇御一拍大腿,理所當然的喊了出來:“爸,你想什么呢?那可是武道宗師!我就會些沒用的打獵劍術(shù),你要是想不要我這個兒子,可以直接說,咱們好聚好散!沒必要玩這套?。 ?/p>
“呃……”
蘇澤被噎了一下,一下從醉酒狀態(tài)清醒,才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他眼珠一轉(zhuǎn),忽地一攬?zhí)K御肩膀,道:“兒砸,什么武道宗師!那都是騙子!”
“啥?”蘇御蒙住了。
“什么武道宗師,少年天才,那都是騙子!你還小,不知道江湖險惡啊!”
蘇澤義正言辭的說道。
“騙子?你說……季悠然?”蘇御難以置信的道。
“對,就是騙子!”
蘇澤斬釘截鐵的回答,又攬著蘇御的肩膀,道:“兒子,我告訴你,這世道壞人可多了,你可要小心謹慎的辨別?。 ?/p>
“就像那季悠然,你別看他吹得厲害,其實就都是資本博人眼球,硬捧出來騙錢的!”
“你年紀小,不懂這套路!但你老爸當年走南闖北,這種套路見多了!一眼就看出他的騙人手段?!?/p>
蘇御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可是,我親眼看到電視上,季悠然一拳打碎一塊三米多高的花崗巖!”
“那也是假的!石頭是早就準備好的道具?!?/p>
蘇澤眼睛都不眨的說道:“再說了,區(qū)區(qū)一塊花崗巖,你打不碎嗎?你覺得打碎一塊花崗巖很了不起嗎?”
“呃?”
蘇御想了想,好像打碎一塊三米高的花崗巖確實很一般,別說花崗巖了,就算是一個小山頭,他也未必斬不下來。
而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無奇的少年,他都能做到這種事情,沒道理別人做不到。
只不過平時大家在城市里愛護公物,所以日常都收著力氣罷了。就像他上次明明能一樹枝就掃斷大樹,卻也要收著力氣,只打下來一點樹皮。
不就是怕被城管發(fā)現(xiàn),罰他錢嗎?
蘇御遲疑道:“好像,大概……確實是沒什么了不起的。”
“那不就得了!所以才要你去打假!”
蘇澤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
“可是他騙錢,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咱們湊什么熱鬧,打什么假?”蘇御還是覺得不對。
“你管我呢?我讓你去你就去!”
蘇澤不耐煩的一巴掌扇了過去,道:“明天,你就去那個擂臺,給我狠狠地把季悠然給打趴下!最好弄得他三天下不來床!做好了,我就送你一件禮物,包你喜歡!”
“三天下不來床……”
蘇御表情古怪的瞧了蘇澤一眼,雖然老爸的要求聽起來十分容易讓人誤會,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次日午后,體育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
鎮(zhèn)龍巖擂臺之上,季悠然負手而立,等待著劍神到來。
下方觀眾議論紛紛。
“劍神怎么還不到場?都快兩點多了!”
“不會是害怕了吧?”
“也難怪,季少爺這等天才,哪怕是老一輩的成名人物也會害怕的!”
“我看劍神就是個縮頭烏龜,根本就不敢來吧!”
奶茶店內(nèi),蓮落也是站在門口踮起腳尖往外翹,焦急道:“蘇御怎么還不來上班啊?打電話也不接,難道家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