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縵酒店,何釗剛一到就被江介帶進(jìn)了酒店監(jiān)控室。
不出所料,今晚的女人他也已經(jīng)幫他擺平了。
此刻,他指著屏幕上定格的人影問:“你看,這是不是顧笙?”
畫面中的女人過著厚厚的羽絨服,長發(fā)披散著擋住了大半張臉,畫面定格在她停在何釗的隔壁門前。
何釗沉默了,他剛剛被搞得心煩意亂,現(xiàn)在又瞧見這么一幕。
熟悉的羽絨服,熟悉的身影,不是顧笙還能有誰?
可如果是顧笙的話,那他這十年以來的廝混就都被看了個(gè)正著?何釗可不希望被顧笙揭開遮羞布,此刻他殷切的期盼這女人和他素不相識。
江介見他沉默,滿臉不悅詢問工作人員這間房是誰定的,等來的回答卻是無可奉告。
何釗冷了臉,把一沓子錢甩在工作人員臉上。
“查!查出來這些都是你的,查不出來這些你都吃了?!?/p>
工作人員瑟瑟發(fā)抖,生怕把這位爺再惹惱了鬧出旁的后果,。
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傅司瑾!
誰敢惹這位瓏市玩女人的活閻羅?
何釗一顆懸著的心卻是放了下來,江介不解,他才說:“我回來時(shí)遇上了傅司瑾,他在車?yán)锿媾??!?/p>
“你小舅什么時(shí)候變口味了,好顧笙這一口?”江介調(diào)笑。
“那女人不是顧笙?!焙吾摂蒯斀罔F地否定他,“他再怎么玩,都不可能玩到自家人頭上。你先回去吧,今晚我得找到阿笙才行,否則下個(gè)月的訂婚……”
“OK,別讓我等太久?!苯槎碾y處。
若不是為了他,何釗也不至于演了這十年的戲。
何釗對旁的女人逢場作戲,卻要對顧笙做好好男友,叫他忍不住的嫉妒。一股子勁兒上頭,江介趁無人注意親了親他的唇。
何釗冷了臉,叫他沉住氣。
送走江介,何釗忽然接到了顧笙的電話,“阿笙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無人回應(yīng),只傳來此起彼伏的女人喘息聲,還有車子一晃一晃的嗡鳴聲,他很熟悉又很陌生。
正想追問,電話卻被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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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做對于一個(gè)酒鬼來說,屬實(shí)有些難為了。
傅司瑾在顧笙翻騰倒海地吐了第二次時(shí),終于受不了把她抱下了車,用深黑色的外套裹緊她往她的公寓走去。
顧笙為了工作便利租的是個(gè)傍山的老小區(qū),不僅要爬坡,還一棟六層沒有電梯。
傅司瑾腳下很穩(wěn),一連把她送到了門口都沒喘一口粗氣,只是臉黑壓壓的。
“開門?!?/p>
顧笙被他放下,依靠著門對著包里一頓翻找,找不到鑰匙的她氣得把包摔了,揚(yáng)著頭撅起小嘴,豆大的淚珠就啪嗒啪嗒往下掉,“傅司瑾,我鑰匙找不到了?!?/p>
說完又是一聲嘔,但止住了,緊接著就摟著他的脖子往他懷里鉆,眼淚全蹭了上去。
顧笙覺得他的懷里很安穩(wěn),是因?yàn)楦邓捐嬖V了她父母去世真相嗎?可他當(dāng)時(shí)為什么沒有阻止,而她現(xiàn)在又為什么對他沉迷無法自拔。
這一切都是不對的。
顧笙知道這些,但還是死死圈著他的脖子,像是怕他跑了。
傅司瑾:“……”
他想過要把這個(gè)酒鬼帶到自己家去,可抱著這么一坨坨下樓梯加爬坡,他也屬實(shí)有些吃不消,末了還是從西裝口袋摸索一頓掏出一串鑰匙,插進(jìn)鑰匙孔。
“咔嚓——”
顧笙整個(gè)人都傻掉了,他怎么會有自己家門的鑰匙?
“你!你是不是偷偷喜歡我?”顧笙酒勁上頭,指著他逼問他,不然他是在想不明白這男人一晚上折騰她那么多次,從酒店到夜店到車上再到她家,究竟是什么意圖。
傅司瑾拍掉她的手指警告:“再不進(jìn)去,凍感冒了我可不負(fù)責(zé)?!?/p>
顧笙定住了,直勾勾盯著他總覺得有種熟悉感,最后吐出幾個(gè)字:“你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