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原用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彈軟的紅唇送上前來。兩個人深吻了一會兒,姜星覺得不夠過癮,反客為主,坐在了謝原的身上。
之前都是她被男人各種折騰,這次,她要自己掌握主動權(quán)——
和前幾次不同,這回她很清醒,沒喝醉,負(fù)面情緒也沒那么上頭。
今晚的她很瘋狂,把一切的委屈不滿都發(fā)泄在了謝原的身上。
男人給她的體驗感也比前幾次更新鮮。
事后,姜星圣人模式躺在床上,心里隱隱有些后悔。
這種上癮的感覺很讓她后怕。
謝原穿好衣服,在客廳抽了幾支煙,走回臥室的時候,手里拿著一疊文件。
姜星狐疑的看著他。
“這是方案,你過過目?”
剛才在姜氏集團里,陸易跟姜星吵架那會兒,謝原看著他的團隊加急做出的一款方案。
姜星掃了一眼,但是沒接。
她沒看。
姜星坐起,從手邊撈起了自己的貼身衣物,當(dāng)著謝原的面穿上。
早上姜星跟謝原因為這個案子的解決方案,在姜氏集團的會議室里還吵得不可開交。還是公司的BP出面,才保證了雙方的合作沒有破裂。
謝原手舉著文件,見姜星沒接,也沒放下。
而是用紙背拍了一下她腿,耐著性子說:“你要知道,你堅持的追責(zé)很可能會失敗,到時候不僅出不了氣,就連錢也回不來?!?/p>
姜氏集團被人抄襲的事件是因為公司內(nèi)部出了內(nèi)鬼,排查起來十分困難。
謝原團隊出的這個方案也是想幫著姜家利益最大化。
但姜星可不這么想。
大姜總對人不對事兒,姜星也是對人不對事兒。
父女倆主要就想出口氣,想要個公平,想要個說法。
至于錢,他們姜家有的是。
姜星自然不會同意謝原的方案。
況且,姜星知道自己的合作律師是謝原之后,心里其實各種不舒服。
下班之前,她的助理還特意給她發(fā)了消息,告訴她謝原居然跟他們姜氏集團競爭對手中的一家公司還有點關(guān)系。
她更沒法客觀的正視謝原了。
到底是她的私人睡友,還是他們姜家的合作伙伴?還是試圖通過她達(dá)到什么目的?
“謝原,我覺得這種場合并不適合提工作對嗎?”她平穩(wěn)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意味不明的看著謝原。
說完,她又坐起來,十分冷硬的補充了一句:“謝律師,其實我一向不喜歡私生活跟工作上的同事有交集。”
這話她其實考慮了一下午,尤其是陸易那么一鬧,讓她更不想再看見謝原。
謝原這人心思深,很會隱藏,再加上生意上有所交集,姜星防備的很。
而且?guī)Т痰拿倒?,扎手?/p>
“你這話什么意思?”謝原等她說完,好一會兒,才緩緩問道。
姜星她沒良心。
“沒什么意思,我希望這次就是我們的最后一次。”
姜星的話說的很絕。
“是大姜總請我來的?!?/p>
謝原盯著被姜星隨手丟進垃圾桶里的文件,盡量放平自己的語氣。
他是一個專業(yè)的律師,不可能為了姜星就終止合作。
姜星下床,跟謝原保持距離,“謝律師,別再說了?!?/p>
還拿她爸壓她。
或許是生意場上鍛煉出來的理智,使得姜星十分抗拒這種公私不明的關(guān)系。
簡直難以忍受,哪怕一天都不行!
姜星套上了件寬松的短袖,長度直接夠她下衣失蹤的穿搭,一雙長腿踩在地板上,起身想進浴室,躲開謝原。
謝原突然有些激動,一把拉住她:“姜星,是不是你跟我玩膩了,就打算拿這破理由打發(fā)我?嗯?”
聲調(diào)不高,力道卻不小。
姜星沒說話,謝原也冷靜了一瞬,很快低聲跟她說抱歉。
姜星掃了他一眼,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但還是狠了狠心:“我們的關(guān)系不過是對方的“床伴”而已,你大可不必給我戴這種帽子。謝律師是不是太把我當(dāng)回事兒了?”
說完,姜星快步進了浴室,反鎖上了浴室的門,多一秒的機會都沒留給謝原。
姜星走后,謝原在原地愣了一會兒。
聽到水聲的時候,他才轉(zhuǎn)身一腳踢在墻上,砰的一聲發(fā)出巨響!
謝原的聲音埋在響聲中:“難道你就希望你那個來鬧事的未婚夫他拿你當(dāng)回事兒是嗎?”
白天男人的鬧劇被謝原看在眼里,這話一說,姜星更覺得尷尬,她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把自己藏進水里。
浴室里水汽氤氳,姜星泡在浴缸里,耳朵紅的發(fā)燙,覺得無法呼吸。
她抱膝坐著,覺得眼睛也熱熱的辣辣的,像是有淚花想要奪眶而出。
姜星也不知道自己說出那句“結(jié)束關(guān)系”的話時,心里為什么會這么不舒服。
筱爾,姜星光著腳,身上圍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
謝原穿著襯衫,手里穿著西服,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看到姜星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冷靜了許多,開口道:“既然姜小姐不同意我的方案,那我們的合作也沒必要再進行下去了。還望姜小姐另請高明,以后我將不會再出現(xiàn)在姜氏集團的辦公大樓內(nèi)。”
他語氣不咸不淡的,說出的話很決絕。
意料之中,不過姜星的心還是咯噔的難受了一下。
她點了點頭,“可以?!?/p>
謝原翹著腿坐著,給自己點了顆煙。
吸了一口之后,他又按滅了煙頭,一把將身旁正在吹頭發(fā)的姜星摟進了臂彎里,角度剛好夠他在她的腰上深吻一口。
風(fēng)機的噪聲中,他問她:“再做一次,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