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簽得非常順利,劉經(jīng)理笑成朵花,起身送他們走。
跨出門檻時,夜鶯和林瑜生擦肩而過,他正正好好摟著女人回來,乖乖笑著側(cè)眸說:“姐姐,下次再見啊?!?/p>
這么一瞬間,夜鶯脊背后涌上一股涼意,趕緊收回眼神。
她不僅琢磨不透林瑜生到底在想什么,甚至隱約覺得他更加不會放手了。
不折不撓,偏偏面上不露聲色,他像是一個小孩子得不到心愛的玩具,一定要糾纏到玩具到手或者毀滅對方的那一天。
這股擰巴勁兒,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不討喜。
坐上車后。
背后那如影隨形的注視,這仿佛才徹底消失,夜鶯下意識松了口氣。
猶豫了下,還是轉(zhuǎn)過頭問沈譽之,“你有沒有覺得……林瑜生現(xiàn)在這樣兒有點不對勁?”
沈譽之半垂著眸,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修長指間點了支煙,“總算意識到了?”
火光丁點兒微晃,一股煙味躥出來。
夜鶯下意識摁下車窗鍵,她實在是不怎么喜歡煙草味,別著臉解釋了聲,“今天林瑜生會來,我實在也沒想到?!?/p>
沈譽之吐了口眼圈兒,不疾不徐道:“他還惦記你。”
迎面吹來涼風(fēng),柔得像是流水。
夜鶯趴在車窗上,回頭看他一眼,見他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不由得笑了,“如果他還對我有意思,你會怎么辦?”
沈譽之眉頭一蹙,掃了她兩眼,口吻淡淡:“我更在意你的態(tài)度?!?/p>
她也跟著眨了眨眼,抿著唇又問,“別踢皮球,我也很在意你會怎么做?”
“你這是在怪我?”
沈譽之指間掐滅了煙頭,語氣中透露出些不快,“你還想要我多在意你?嗯?”
“干脆把林瑜生借回來,我們兩個共侍一妻?”
也不是不行……
那鐵定不行?。?/p>
她差些沒忍住發(fā)笑,伸手合上車窗,“你生我氣了?”
“你覺得呢?”
“我脾氣好到這種程度?我要是沒來,林瑜生不就正正好雪中送炭了么?”
狹小的車室內(nèi)寂靜地令人發(fā)慌。
“我……”夜鶯剛開口,被他欺身過來的動作猛地打斷了。
伸手扶住他的肩角,穩(wěn)了穩(wěn)動作,車內(nèi)的氣氛猛地升溫不少。
她盯著男人埋在身上的發(fā)頂,眨眨眼,開口解釋,“林瑜生沒來之前,這份合同也穩(wěn)了的。”
沈譽之一手支在她耳側(cè),眼皮一掀,睨著她,“談著談著,你就帶著他去了衛(wèi)生間?兩個干姐弟還有什么私事能聊?”
“……想告訴他不要隨便插手我的事情。”
“告訴了嗎?”
夜鶯抿抿唇,她知道自己理虧,于是半帶討好地攬住他的脖頸,“沒來得及……”
說完又湊上去,親了口。
他的臉頰上落下一處濕軟,留下淺淺的水痕。
沈譽之喉結(jié)一滾,手掠過她的襯衣底,順著腰上的肌膚一把握住。
低低舒出口氣,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又聽他說:“以后我們約法三章吧?!?/p>
她好奇地“???”了一聲,又被男人弄得有些打顫兒,衣角被撩到鎖骨前。
“聽我講,閉嘴省點兒力氣,等會好好表現(xià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