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拿就拿?”姜裕恒抓起文件,忍了又忍,才沒有摔在姜澈的身上。
他氣的額頭青筋暴起,眼睛猩紅,攥了半天文件,又扔在沙發(fā)里。
相比姜裕恒的震怒,姜澈的臉色依舊掛著淡然的笑,“繼承協(xié)議里有附加條款,需要我結(jié)婚。”
“……!”姜裕恒的拳頭再次硬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姜澈極有可能為了拿回股權(quán),立刻結(jié)婚。
想到這件事的后果,他的臉色從憤怒的漲紅變得鐵青。
姜裕恒的手在膝蓋上蹭了幾下,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小澈,婚姻不是兒戲,一步走錯(cuò)……”
“就會赴了我母親的后塵是嗎?”
姜澈摸索著手包上的鱷魚紋路,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譏諷,“我不會像我媽一樣,被人戴了綠帽還相信是逢場作戲,被PUA還覺得是真愛,被害的家破人亡還……”
砰!姜裕恒掀翻了面前的果盤,怒吼道,“閉嘴!我不想看見你,你給我出去!”
姜澈撿起三個(gè)柑橘擺在姜裕恒的面前,笑的人畜無害。
“祝您長命百歲,親眼看著風(fēng)水是怎么輪流轉(zhuǎn)的?!?/p>
姜澈沒有去客人聚集的草坪,而是去了清凈的后院魚塘。
小時(shí)候,媽媽常帶她在這邊玩,給她講小蝌蚪找媽媽、的故事。
姜澈斜依在涼亭里,揪了旁邊的葉子丟在水里,看著錦鯉過來追逐嬉戲,很快就把葉子啄碎分搶。
手包里的手機(jī)響了,她摸出來接通:“喂,不太順利?!?/p>
來電話的是她的好友,程菲。
姜澈趴在欄桿上,悶著聲講電話,“理論上是我的,但走手續(xù)很麻煩,正規(guī)的文件我還沒見到,但是我確定那個(gè)附加條款是真的?!?/p>
“我男朋友有很多好兄弟,要不讓他找個(gè)人跟你假結(jié)婚?”程菲建議道。
她男朋友的朋友都是臨川紈绔圈里的人,姜澈基本上都認(rèn)識,之前拒絕過的人,現(xiàn)在她也看不上。
想了想,姜澈還是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有的是?!?/p>
姜澈伸手去拽樹葉的時(shí)候,看到大榕樹下依稀有個(gè)人影。
陽光穿過樹冠,影影綽綽的,只依稀可見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
那人似乎朝她看過來,一種壓迫感很強(qiáng)的視線,讓姜澈心頭一緊。
她急忙起身,整理好衣服,拎著包朝相反的方向走。
那人的腳步也動了,被幾顆樹干遮擋后,姜澈看到他從另外一邊走上鵝卵石小路,走到了自己的對面。
閆世初。
得體的燕尾服更顯得他身形修長挺拔,白襯衣黑領(lǐng)結(jié),紳士的氣息中裹挾著成熟男人掌控一切的魅力。
多年商場的歷練,讓他有著上位者的冷傲跟霸氣,加上那副罕見的絕世容貌,妥妥的有錢有顏的鉆石男。
這種人,多的是女人趨之若鴻。
當(dāng)然,也不排除她。
片刻的恍惚,閆世初已經(jīng)邁著修長迺勁的步伐,跨過了小橋,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逆著光,姜澈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感受到犀利的目光。
“巧啊,閆先生?!?/p>
姜澈仰起頭,因?yàn)殛柟獯棠慷⒉[著眼,反而讓她的笑染了幾分戲謔的意思。
“嗯?!遍Z世初應(yīng)了一聲,他的手上還燃香煙。
淡淡的煙草味,伴隨著檀木香,鉆入姜澈的鼻尖。
粗狂又古典的氣息,把閆世初成熟的男人味彰顯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