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至極,夜鶯一時間氣得不知道說點(diǎn)什么好。
沈譽(yù)之也煩了,半笑不笑地睨他一眼,“要不你自個閹了吧,省得夜長夢多,擔(dān)驚受怕?!?/p>
夜鶯看著神情陰暗的劉曉思,一時間有些不忍心,無論事情真相是怎樣,但她敢這么鬧出來,肯定少不了難言之隱,對于名聲影響也不好。
她放柔語氣,添了句,“你想怎么解決,我盡量幫你。”
林瑜生瞥了劉曉思一眼,不耐煩問,“你想要多少錢?”
劉曉思死死盯著夜鶯,憑什么她一來就能奪走所有人的關(guān)注,還敢這么施舍地對和自己講話!她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我想……”
速度快到?jīng)]人反應(yīng)過來,對方猛地沖過來,手指死死拽住夜鶯的頭發(fā),嘴里叫嚷著:“你怎么不去死!去死??!”
夜鶯顧忌她懷著孕,潛意識慢了幾秒,頭皮火辣辣的疼。
“你這個婊|子!如果不是你!林瑜生怎么會不要我!”
正要還手,猛地身后沖出來一個保鏢,穩(wěn)當(dāng)制住一臉瘋態(tài)的劉曉思。
保鏢問:“沈總,接下來該怎么辦?”
一怔,夜鶯不自覺嘆出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不考慮自己,也要為自己的孩子著想。只想著拴住男人,沒了我,還會有下一個,不如好好想想為未來怎么辦?!?/p>
沈譽(yù)之大手握過她的腰,以保護(hù)姿態(tài)攬進(jìn)懷里,“替人挨打,這就是你的解決方式?”
頓了頓,又問:“疼么?”
“不疼了,這不是有你在嗎?”她眨眨眼睛,鼻尖是熟悉的松木香氣,又帶著點(diǎn)兒若隱若現(xiàn)的煙草味。
劉曉思死命扭著身子,在保鏢手底下嚎道:“林瑜生!我還懷著你的孩子!”
他淡淡道:“有點(diǎn)吵?!?/p>
保鏢立刻會意,拽起床單一角,麻利地塞人嘴里,瞬間一室安靜。
他點(diǎn)了點(diǎn)煙蒂,這才冷不丁地看向林瑜生,低啞聲線冷冷淡淡,“骨頭軟得沒樣兒了,惹了事兒又收不了尾?好意思讓前妻替你擋著,真當(dāng)人人都是泥菩薩?”
林瑜生握緊拳頭,垂著頭沒說話。
“回家?!?/p>
他正要走,夜鶯眉頭微蹙,捏了捏他的掌心,“你先回車上等我,我有話想和林瑜生說。”
沈譽(yù)之長眸瞇起,有些不快的捏了捏她的臉,“快點(diǎn)解決?!?/p>
林瑜生眼睛一亮,就見到夜鶯拿出包里的副卡給他,“錢給你,以后不要再作妖了?!?/p>
林瑜生眼眶通紅,“我沒想讓你受傷的,真的……”
不等回話,他猛地拽過劉曉思——
“啪”得一聲脆響!
林瑜生一手掐著劉曉思的脖子,眼眶紅得嚇人。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對她客氣點(diǎn)!”
對方眼睛晃著淚,瘋狂地想要掙脫。
“賤|人!”
林瑜生死死盯著對方的臉,像是下一秒就要——
夜鶯心頭一個咯噔,顧不得別的,他這勁頭太狠了,像是要把所有不如意都發(fā)泄在劉曉思身上。
她趕緊伸手去拉開林瑜生,對方勁用得很大,卻在她使力氣的那一刻,全盤傾瀉,瞬間松開了劉曉思。
夜鶯收回手,冷著聲音,“這一巴掌,我是替去世的林叔和阿姨打的,你借著這個理由欺騙自己,還要放縱到什么時候?”
“我來這里,不是為了你,只不過是答應(yīng)過他們二老。”她垂眸,睨了一眼劉曉思,對方嗆咳幾聲,仍恨恨地盯著自己,“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兒,只會傷害自己,沒人會心疼?!?/p>
“林瑜生,你該醒醒了?!狈畔赂笨ê螅龔街弊吡?,身后的劉曉思怔怔看著,猛地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