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見到何長生已經(jīng)如此低聲下氣。
韓承宣也沒有打算放過他。
冷笑一聲。
“不不不,何長老,是我潛入了貴派,也是我竊取了貴派的寶物,如今何長老領(lǐng)人前來追回丟失的寶物也是合情合理。怎么能怪的上貴派的長老呢?”
何長生聽了韓承宣這話,佯裝大驚。
“怎么會有這種事情?我怎么會不知曉?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韓老兄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還能不了解?我相信你韓老兄是絕對做不出這樣事情的人?!?/p>
“況且以咱們之間的交情。韓老兄想要什么樣的寶物,還需要偷嗎?兄弟你直接說一聲,我立刻派人送到你韓老兄的手上。”
韓承宣心中暗暗罵道。
這老狐貍的臉皮可真厚!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誰特么同你關(guān)系好了!
平日里,你們七大宗門哪個不是拿我們衍月宗當(dāng)狗一樣使喚。
現(xiàn)在倒是好。
被北辰道兄的劍意嚇著了,就想把以前的舊賬一舉抹掉。
哪有這么舒服的事情!
韓承宣想到這,就直接將了何長生的軍。
“何長生,咱明人之間不說暗話。就是我潛入了你們承天宗偷了東西,怎么著吧!”
說著,又看向何長生身后的幾位。
“別說是承天宗了,就是傲嘯門的宗門寶庫我也潛入了幾個來回,偷拿了不少好東西走!怎么著?幾位長老難道就不拿我回你們傲嘯門認(rèn)罪嗎?”
“還是說,你們干脆就直接在這動手,直接打殺了我們父子二人?”
七大宗門的幾位長老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各個都是大眼瞪小眼。
最后只能齊刷刷的看向何長生。
畢竟這次的領(lǐng)頭是便是這位五長老。
何長生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退,深深的看著韓承宣。
韓風(fēng)驚駭?shù)目粗n承宣。
這明明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么要承認(rèn)呢?
還是當(dāng)著對方的面承認(rèn)?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訴對方。
你有本事你來呀,老子不怕你們!
太上長老若是不想讓人知道身份!
現(xiàn)在把對方的人馬先打發(fā)走不是更好嗎?
不過稍微思量,便想通了。
方才的那股劍意,就已經(jīng)曝露了衍月宗有這樣一位高手的存在。這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了的。畢竟那股劍意之強,威壓之重,別說是整個衍月宗內(nèi)都感覺到了,只怕這方圓數(shù)百里,乃至數(shù)千里之內(nèi)的修士都能感覺的那股強大又恐怖的劍意。
這幾位承天宗和傲嘯門的長老原來是因為一件神器,要來和我們翻臉的。
如今感受到這股恐怖的劍意出自我們衍月宗。
吃不準(zhǔn)目前到底是什么情況。
自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先了卻眼前的麻煩,日后再來打聽。
父親自然是不能如愿了。
太上長老已然釋放出劍意對于這些人發(fā)出警告。
我們再順著這何長老的意思悄咪.咪的化解了此事。
豈不是在太上長老面前顯得我們太懦弱了!
父親此舉真是太妙了。
你說不想翻臉就不翻臉了,你不想,我逼著你同我們翻臉。
何長生此時立刻又是換了一張笑臉。
猛的拍了下手掌。
“嗨,韓老兄,瞧您說的這叫什么話?”
“咱們都是些什么人?修行者??!練氣士??!”
“這修行者的事情?那能叫偷嗎?”
“那叫借!”
“大家平時你借借,我借借的,不都是常有的事么?”
“韓老兄有何必當(dāng)真呢!”
這下子,韓家父子都被這個何長生惡心壞了。
敢情殺人奪寶,竊器偷丹之事都能被這老貨說的如此清麗脫俗。
別說是韓家父子了。
就連跟隨何長生一起來的幾位長老也都是面色不虞,眼神怪怪的看著何長生。
“何長生,咱明人之間不說暗話。你不就是聽說我新得了一件神器,見寶起意,這才帶人打上我衍月宗的么?”
“今個,我還就跟你明說了吧。”
韓承宣回過身子,指向不遠(yuǎn)處的衍月堂。
“看到?jīng)]?那神器就供奉在那衍月堂中!”
“你們現(xiàn)在將我父子二人打殺了,就能殺入那大堂內(nèi),奪了那件神器!”
一群長老看著那座衍月堂,又看了看衍月宗后山的方向,紛紛都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來回張旺。
神器呀!
整個神元洲能有幾件神器?
只怕是不超過一手之?dāng)?shù)吧!
這樣的誘惑自然是難以抗拒的。
可是為了一件神器去得罪一個比北海劍神還要強大的前輩高人。
這誰敢得罪??!
當(dāng)年的邪門巨擘憐花宗,足夠強大吧。
極盛之時,壓的七大宗門都喘不過氣了。
七大宗門聯(lián)合數(shù)十個下屬宗門聯(lián)合圍剿都被打退了。
結(jié)果呢!
就因為一名長老出言不遜,侮辱了北海劍神的佩劍。
就被那位劍神一夜之間連根拔起。
自此之后,憐花宗就成了一個傳說。
有這樣的前車之鑒在。
沒人愿意冒著滅門身死的下場,去得罪一個比北海劍神還要強大的高人。
“韓老兄,你這是做甚?”
“神器有靈,自會擇主?!?/p>
“韓老兄你得了神器,我等還沒來及恭喜你呢?”
何長生急忙訕笑起來,眾人也都是附和。
“恭喜恭喜!”
“衍月宗得此神器,真當(dāng)是命數(shù)使然?!?/p>
“衍月宗必能登頂,與我們七大宗門合稱八大宗門吶?!?/p>
韓承宣卻不吃這套,厲言疾聲喝道:“何長生,你少給我來這套!”
“今個,我就把話說開了吧!”
“從今日起,我衍月宗和你們七大宗門徹底劃清界限!”
“我衍月宗已經(jīng)宣布?xì)w屬‘凰天帝國’!”
“爾等現(xiàn)在陳兵我國國境,便是與我衍月宗為敵!”
“要不然,今天爾等滾出去,他日沙場一決生死!”
“要不然,爾等便可一擁而上,將我衍月宗上下打殺個遍,奪了神器,揚長而去!”
“就這兩條路,你看著辦吧!”
一眾人等被韓承宣這番咄咄逼人的話語給僵住了,紛紛不說話。
饒是何長生這樣有謀有計有耐心的老陰批也被韓承宣這話說的沒了言語。
他臉上笑意漸漸凝結(jié),繼而轉(zhuǎn)變成一股子陰寒。
“老東西!真當(dāng)是給你臉了。”
“真以為有高人坐鎮(zhèn),本長老就拿你沒辦法?”
“憑你我的實力,我只需三五息的時間,便能讓你倒斃于此。”
“反正都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了,我先殺你們父子墊背再說!”
說完,便祭出了一把泛著青光的法劍,立在了身前。
“糟了!父親弄巧成拙,反而激怒了這老東西?!?/p>
正待韓風(fēng)欲拼死命之際。
又是一股恐怖威壓襲向眾人。
眾人恍若被拖進了一個虛無的空間之內(nèi)。
一只高傲的神鳥正高高在上,俯視眾人。
這是!圣獸朱雀!
何長生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