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長也是左右為難,病人的家屬都還沒有說話,他也不好開口說什么。
路靈兒看著爺爺一臉痛苦的表情,心中難受的想要哭。
如果能夠停下來,她也不想自己爺爺承受這么大的痛苦,可是一旦停下來,治療就前功盡棄。
到時候,就算是交給沈柏華切除壞死的脾肺,也最多只能再活幾年。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陳世隆全力一試,萬一真的治好了呢?
只是,現(xiàn)在看著爺爺如此的痛苦,路靈兒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看著李院長不說話,沈柏華頓時著急了:
“都在干什么啊,趕緊將老爺子搬出來啊,你們想害死他嗎?”
那些醫(yī)生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也是十分猶豫,畢竟李院長和路靈兒都還沒有發(fā)話,萬一在搬運的過程出現(xiàn)意外,那小子肯定會將責任推卸到自己的頭上的。
“快點將人弄出來,不然會死人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負責!”
沈柏華大聲呵斥到,他知道這些人心里在顧忌什么。
幾名醫(yī)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來,想要先將火苗熄滅。
“別過來!”
陳世隆連忙阻止道。
“你這是在害人!”沈柏華怒斥道。
不僅僅是沈柏華,在場的所有醫(yī)生都覺得陳世隆在胡鬧,現(xiàn)在的老爺子已經(jīng)是半昏迷的狀態(tài),這水的溫度已經(jīng)快要將人給煮熟了,如果再不弄出來,怕是會真的出人命。
“我說過,這件事情我負責!”
陳世隆呵斥道。
“負責,你拿什么負責?”沈柏華大怒,上前就要將火苗給澆滅。
陳世隆眉頭一皺,正要阻攔,木桶之中卻忽然傳來一聲囈語,轉(zhuǎn)頭一看,卻是老爺子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腦袋一歪,倒在了木桶之中。
陳世隆猛然跳到了木桶旁,一把抓住老爺子的肩膀,直接將他整個人從木桶之中撈了出來。
“趕緊將老爺子送到急救室,我等會再給你算賬!”沈柏華喝道。
幾名醫(yī)生跑了過來,怕的就是出現(xiàn)什么意外。
“讓開!”
陳世隆直接將老爺子的身體平方在地上,一股無形的真氣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那些跑過來的一聲只覺得他的周身出現(xiàn)一股無形的力量,讓他們不得前進半步。
陳世隆連忙拿出銀針,在老爺子的周身大穴扎了幾下,而后輸入一股真氣。
見此情形,沈柏華徹底暴怒:
“你還在干什么?難道把老爺子折騰的還不夠?滾開,你這個封建迷信遺留下來的禍害!”
陳世隆施針完畢,面無表情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老爺子,心中默默的倒數(shù):
三……二……一……
就在最后一個倒數(shù)的時候,老爺子猛然睜開了雙眼。
陳世隆見狀也是呼出一口濁氣,神色總算事松懈了下來。
剛才他就是在刺激老爺子生命力的極限,從而激發(fā)他身體的潛能。
這種方法十分冒險,如果老爺子的意志力稍微不夠,就可能真的醒不過來了。
路靈兒早已淚流滿面,沖上來抓住老爺子的手問道:“爺爺,你怎么樣?”
“沒事,我很好!”
路老雖然感覺到身體很虛弱,但是精神狀態(tài)卻很好,就連呼吸都順暢了很多,胸口也沒有了那種沉悶的感覺。
仿佛,整個人背負了幾十年的包袱,忽然放下了一般,十分輕松。
“路老,這小子純粹就是胡來,他根本就不會治病,剛才的情況簡直就是在謀殺!”沈柏華大聲的說道。
路老緩緩的站起來,笑著說道:“我很好,感覺很輕松,看來小陳的治療方法,的確很有效果啊!”
“這怎么可能?老爺子,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我是一名專業(yè)的醫(yī)科專家,他的治療方法一點都不科學,就算是你的癥狀現(xiàn)在減輕了,也不過是暫時的,就相當于是麻醉劑一般效果!”
沈柏華依舊反駁道。
陳世隆再也聽不下去了,冷笑道:“沈?qū)<?,你治不好的病人,我能治好,現(xiàn)在事實已經(jīng)擺在面前了,你竟然還嘴硬?”
對于這個一味貶低中醫(yī)的人,陳世隆對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話了。
這種舍本逐末,追求國際化西醫(yī)的人,他們就是仗著自己是所謂的海外歸來,便看不起中醫(yī)。
“你說你能治好老爺子?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你這分明就是鎮(zhèn)定劑的效果!”
沈柏華依然嘴硬,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