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珩那雙漂亮至極的桃花眼帶著蠱惑,落在楚予腰間的手探開衣角沒入,她所有感官在黑夜里無限制被放大。
她偏過頭,淡淡的煙味同時逼近她的臉。
傅謹珩身子往前靠,貼上她的背,說話聲和她耳朵之間,只有毫厘,聲音清清冷冷,“別亂動。”
伴隨著他輕到虛薄的聲音,那雙溫暖干燥的手撩起她的裙擺,。
楚予恬條件反射的跳起來,腳還沒站穩(wěn),又被傅謹珩扣住手腕往后一扯,重新坐回床上,背撞進他懷里。
傅謹珩的小臂攔在她腹部,緊錮著她起不來了。
楚予恬急忙回頭,灼熱的氣息對著她鼻尖說,“小朋友,衣服都還沒脫呢。”
楚予恬的臉已經紅到爆炸。
她猶豫不到片刻,兩手伸到裙里,傅謹珩盯著那條淺色印花的布料,沿著纖細的小腿滑下。
楚予恬稍轉過些頭,問他,“那……接下來呢?”
傅謹珩看著她微垂的睫毛,往下是瑩潤紅艷的唇色。
他沒回答,而背后環(huán)住她的手,從腋下抬起,打開她的襯衣紐扣。
楚予恬愣了愣,低頭就是那雙十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優(yōu)雅的做著色欲的事。
由上到下,不急不慢的。
她感覺有一股奇異的浪,在身體里翻來滾去,渾然不知自己開始用嘴巴呼吸。
傅謹珩咽下喉嚨的干澀,在她耳邊吐氣,“脫掉好嗎?”
“我想看?!?/p>
他的鼻息噴在她肩上,聲音讓她聯(lián)想到雪中燃燒的火堆,分不清冷還是熱。
但可以肯定,這嗓音是楚予恬的催情劑。
她被迷惑到思維不受控制,剝下襯衣
傅謹珩屏住呼吸。
她感覺自己身后的人似在忍耐,重重的呼吸。
她呼吸漸漸急促,蜷起腳趾頭,微微扭著身子。
他稍重的喘息,手臂將她的腰壓向自己,更緊的貼合。
她微張著口呼吸。
歡愉是儈子手,舉著刀隨時落下。
楚予恬就連自己是什么時候失去意識睡著的都不知道,只是等她再度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極致奢華的酒店套房內唯獨只剩下她一人,楚予恬強忍著不適感,從床上坐起來,回想著昨夜的瘋狂臉頰一陣滾燙。
心里卻有些雀躍。
直到——
她看見床頭柜上的一張銀行卡,以及卡下那張印著酒店logo的便簽紙上除了一串六位數(shù)的密碼之外再無其他信息的留言。
她知道傅謹珩的意思。
錢‘貨’兩清。
誰也不欠誰。
她暗戀愛慕了傅謹珩整整十年,但傅謹珩的記憶里也許早就沒有她的痕跡了,這些年楚予恬也只是想拼命的努力,只要能遠遠的看著傅謹珩幾眼,她就已經非常的滿足了。
她不需要傅謹珩用錢來打發(fā)。
之后也不會用這一夜情去打攪他的生活。
楚予恬收好東西,奢侈的打了回出租車來到跟母親租住的兩居室后,從寶貝的紙盒子里翻出一張字面陳舊折痕甚至還有好幾處破損的A4紙。
還印有XX醫(yī)院字樣的紙上,從上到下都是她當年以及到現(xiàn)在的字跡,標題是——【愿望清單】
0.傅謹珩。
1.希望媽媽早日康復。
2.考上市一中。
……
從小到大完成的愿望她都在后面打了一個勾勾,而序列號為【0】的傅謹珩是她后來加上去的,不甘心將其排在第2位,于是就有了【0】這么一項。
在傅謹珩的名字后面有一顆紅色的小愛心,小愛心下是她第一次遇見傅謹珩的日期。
楚予恬找來紅色的筆,在那顆已經有些許褪色的小愛心后面,小心翼翼的又補了一顆色澤艷麗的小愛心,在下面寫上了昨天的日期。
做完這一切后,楚予恬滿足的笑起來:“正好是整整十年?!?/p>
……
次日大二的專業(yè)課程一結束,楚予恬就騎著自己的小電驢,直奔大學城附近的一家超市,開啟了配送員的工作。
自從十一歲家道中落,父親留下一堆債務跳樓自殺,母親也在那時候重病在醫(yī)院急需用錢救命之后,楚予恬就養(yǎng)成了對金錢的憂患意識。
即便現(xiàn)如今靠著母親跟自己已經還清了債務,但她趁著寒暑假跟課余的時間,一直在打工。
這份配送員的工作,恰恰是她眾多兼職中最喜歡的一份。
忙碌了三個小時后,看著手機里新收到的訂單信息,楚予恬那雙連睫毛上也掛了顆汗水的眼睛徒然一亮。
將水杯往地上一放,站起身就要往超市里沖。
同事都被她那迅速的動作給弄震驚了:“欸,小楚,你不休息了?”
楚予恬頭也沒回:“不了!”
這單可是傅謹珩家的阿姨下的,她得去盯著讓超市員工挑最新鮮最好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