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紹元忽然一腳將身旁的人踹倒,怒聲罵了幾句。
“不知好歹的家伙,敢動溫爺東西。”那狠戾的架勢一下子嚇住了不少人。
他轉過來無所謂笑道,“回頭把他們眼珠子挖了給溫爺賠罪,是他們有眼不識泰山。”
倒在地上的人蜷縮一團,半天沒敢說話。
溫淵丞冷冷,“不必。”
抱起醉醺醺的女人,轉身出去。
仿若面前的人只是一群螻蟻,不值得他為此注目。
鄒紹元看著溫淵丞懷中垂落下來的一截藕似的手臂,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忽然倏的一笑。
“這女人,真有意思。”
一旁的人忍住手抖開口,“元哥,那可是溫爺?shù)娜?,咱們……?/p>
話還沒說完,便在鄒紹元帶著警告的目光中止住。
禾夏完全失去了意識,只感覺有人把什么湯藥喂進嘴里面。
帶著一絲甜絲絲,她咽了下去。
片刻后耳邊傳來無奈的聲音。
“喝了醒酒湯,會好一點吧?!?/p>
禾夏掀開醉眼,看到男人凌厲的面孔。
像是來了氣,拉上被子蓋住頭。
不想看見狗男人。
都怪狗男人讓她丟了工作。
她認出了周圍的環(huán)境是酒店。
片刻之后被窩里傳出悶悶的聲音。
“今晚我不想,你離我遠點。”
溫淵丞停了停,“我不會動你?!?/p>
禾夏有氣無力,“摸著你良心說這話,你自己會信嗎?”
溫淵丞,“……”
禾夏掀開被子,“幫我關燈。”
片刻之后又加了句。
“謝謝你?!?/p>
男人身形沒動。
就知道不能指望狗男人做事。
禾夏剛撐坐起來,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她眨了眨眼。
男人聲音響起,“怎么,心情不好嗎?”
身旁的床邊下陷,溫熱的氣息撲過來。
禾夏用手推著旁邊的人,不說話。
但肢體語言說明一切。
男人無奈,“你喝太多了,需要人照顧?!?/p>
禾夏聲音悶悶的,“我酒量很好,沒有這個習慣?!?/p>
以前應酬喝了酒,都是一個照顧自己。
耳邊傳來癢癢的氣息。
禾夏不小心摸到男人火熱的胸膛,還有起伏有致的腹肌。
不由得多摸了幾把。
溫淵丞無奈的抓住禾夏作惡的手。
“不開心,告訴我?!?/p>
一句話,像是打開了委屈的匣子。
禾夏埋怨,“都怪你。就是你們公司那個什么宋云霞,非說我勾搭你品行不正,這個項目要把我換了,都是你的原因。”
說完之后,禾夏沒吭聲了。
她就是心中有氣。
這件事和溫淵丞沒什么關系。
都怪喝醉了酒。
男人沒有生氣,將醉酒的小貓攬在懷中。
好脾氣的哄道。
“我不知道?!?/p>
禾夏覺得心情被安撫了一點,“算了,其實也不是怪你。都是我們主管為人不行?!?/p>
男人,“沒關系,我替你教訓他們。”
禾夏的氣已經(jīng)消了大半。
“天會讓他們倒霉的,用不著你出頭?!?/p>
“那你還生氣嗎?”
“不生氣了?!?/p>
禾夏聲音有些含糊。
男人湊近,手摸到她的,腰癢癢的。
禾夏感受到什么,下意識開口。
“你不是摸著你的良心說,不動我?”
男人的聲音湊在耳邊,“我沒良心。”
禾夏“……”
這對她而言算是一個慘淡的晚上,她還怎么跟男人行魚水之歡。
但很快卻在男人的撩撥下沉淪下去。
禾夏醒來之后,覺得腦袋有些疼,身上更疼了。
側過臉才發(fā)現(xiàn)旁邊有人。
男人的被子只蓋到了腰腹處,上半身沒穿衣服,皮膚白皙肌理分明,很是性感。
一大早上這種沖擊,禾夏清醒過來。
“醒了?”
溫淵丞聲音有些沙啞。
禾夏剛想說該上班了,忽然想起來自己昨天辭職了。
點點頭。
“你不去上班?”
男人,“我會處理的,你今天好好休息吧?!?/p>
處理什么?禾夏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男人掀開被子,光裸的腿露了出來。
狗男人沒穿衣服。
禾夏閉上眼。
理了好久思緒,才模糊的想起來昨天的事情。
她,好像因為喝醉了,又懟了邵紹元。
一想起這件事情,禾夏渾身一僵。
不會這么倒霉吧?
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實在記不清了。
只希望以后能夠饒著邵紹元走。
從酒店出來,折騰了一晚,禾夏只想回家休息。
在家斷斷續(xù)續(xù)睡到晚上。
手機鈴聲瘋狂震動。
禾夏摸到手機,打開電話。
里面?zhèn)鞒鼋?jīng)理討好的聲音。
“是禾夏嗎?”
聽到對面熟悉的聲音帶著陌生的討好,禾夏直接掛斷。
她的離職申請都交了,不想再和這些人打交道。
公司里。
主管趙元潤被叫到經(jīng)理辦公室臭罵了一頓。
經(jīng)理面色鐵青,“現(xiàn)在溫華只要禾夏接手這個項目,你跟我說人找不到了?”
趙元潤戰(zhàn)戰(zhàn)兢兢,“我,我也沒想到她一氣之下就真離職了?!?/p>
“那這項目她接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換人?”
趙元潤一臉無奈,“經(jīng)理,這也是溫華之前說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卦?!?/p>
“還不快點把人找回來,這個項目你要是搞砸了,就別干了?!?/p>
門外的同事聽著里面的怒火聲一陣唏噓。
張浩然面色慘白,頓時緊張起來。
這邊禾夏在公寓收拾了一陣,準備回老家看望母親。
父親很早就病逝了,母親拉扯他們長大,后來她和禾旭都考上C市,母親卻在老家,說什么也不過來。
也虧這次辭職多了清閑時間。
簡單收拾幾件換洗衣服,拎包下樓。
公寓門口,直挺挺站著兩個大男人。
禾夏剛走出去,那兩個人就圍了上來。
“小夏?!壁w元潤擠出僵硬的笑臉。
他身旁的人低著頭,正是張浩然。
“?”禾夏覺得莫名其妙。
這兩人到她小區(qū)來干啥?
趙元潤一推張浩然,張浩然別扭開口。
“禾前輩,這個項目我做著不太順手,思來想去還是得你出手?!?/p>
禾夏笑了,“別,我沒什么能力?!?/p>
“小禾,公司還是需要你這樣的人才的,別為了一時氣憤耽誤了發(fā)展。”趙元潤苦口婆心的勸說。
禾夏可不信這兩人這么好心。
“讓讓?!?/p>
說著正準備走出去。
張浩然隨即拽住她的衣擺。
“我,我跟你道歉,你回公司吧?!?/p>
禾夏冷冷的瞥了一眼張浩然的手。
他趕緊松開。
這么低聲下氣求她回去?
禾夏心中有了層算,“公司出什么事兒必須要用到我了?”
一句話戳中心思,張浩然和趙元潤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禾夏冷笑,“現(xiàn)在想到我?我還真不回了。”
說著轉身就走,不想搭理身后兩人。
“禾夏!”
趙元潤咬牙,不管怎樣,溫華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只要你肯回去,升職加薪這些不用說,公司還愿意幫你供房!”
禾夏腳步頓住。
還有這種好事兒?
她轉過頭看見落敗的張浩然,微微一笑。
“要我回去也行,公司有他沒我,有我沒他?!?/p>
一手指向張浩然。
張浩然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