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云懷疑她是趁機又在刺自己,敢怒不敢言。
厲建勛跟著疑惑起來:“難道不是因為你來了,世爵就好了么?”
“可我什么都沒做啊。”夏安一本正經(jīng)的講述道,“我就是進去看了看他,在跟厲北彥他們爭執(zhí)的時候,他就自己醒了,要謝還是謝他們好了?!?/p>
厲老爺子見好好的一頓早飯都要被接二連三的事給破壞了氣氛,插話道:“好了,建勛,你關(guān)心世爵的身體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還是讓夏安先吃飯吧?!?/p>
“爸,是我關(guān)心則亂了,我不說了。”厲建勛面露一絲歉意,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厲老爺子怕他以后還要問,主動表示:“其實這事哪有你想的那么麻煩,就是夏家這個姑娘跟咱們家世爵八字相配,幫他求來了老天保佑而已,這叫吉人自有天相。”
“是。”厲建勛微笑著應(yīng)聲。
這人的表現(xiàn)未免太過合適了,夏安從他身上挑剔不出問題,反倒感覺到了反常。
一頓各懷心事的早飯吃完,王叔跟著厲老爺子走了,夏安這個新婚的少奶奶只好親自推著輪椅送厲世爵回房間。
她惦記著早上被他質(zhì)疑的事,取出銀針道:“你坐好,今天差不多該針灸了。”
“不必?!眳柺谰艟芙^完,又叮囑道,“如果你想平安度日的話,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會醫(yī)術(shù)的事?!?/p>
這對夏安來說不難,她在夏家已經(jīng)裝了很久的草包,經(jīng)驗可謂是相當?shù)呢S富,只說:“可以,但我要個理由。”
她一眼看出厲世爵是心中另有盤算,這不能泄露懂醫(yī)術(shù)的事恐怕也有關(guān)他的安危。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出個所以然,門外便傳來厲建勛的聲音:“世爵,我把孫醫(yī)生帶來了,方便開門么?”
夏安接收到厲世爵的眼神暗示,主動上前開了門。
門外除了厲建勛就只有一位戴金絲邊眼睛的白大褂男子,這便是常年為厲家服務(wù)的孫醫(yī)生,他按部就班的替厲世爵做了檢查。
看病講究望聞問切,孫醫(yī)生很是耐心的問了厲世爵許多跟自身感受有關(guān)的問題。
“我還好,只是四肢實在乏力,這兩條腿尤其抬不起來,對了,還有些氣悶?!眳柺谰舻淖允龊苁菄乐?,讓人覺得他隨時能夠失去意識,再度無知無覺的躺回去。
夏安聽得一陣狐疑,心說這人講的未免太夸張了一點,若是裝病的話,未免太敬業(yè)。
厲世爵的反應(yīng)很是逼真,就連孫醫(yī)生都斟酌著安慰:“少爺,你也不用太難過,會好的?!?/p>
“你不用撿好聽的說,我自己心里明白?!彼∶烂嫒萆想[約可見煩躁之色。
厲建勛面容溫和的安慰:“世爵,你不用放在心上,有孫醫(yī)生在這兒,只要你按時吃藥就能站起來。”
說著,他目光看似無意的瞥向夏安:“作為新進門的少奶奶,你要照顧自己的丈夫?!?/p>
他從進門開始就不曾放棄過觀察她,這個女人在餐桌上的表現(xiàn)不卑不亢,跟傳聞中的樣子一點都不想,怎么看都像是夏家有所隱瞞。
厲建勛不知道,有所隱瞞的根本不是夏家,而是夏安本人,她才是真正的操盤手。
“我會的。”夏安擺出失落樣子,反問道,“世爵他會不會真得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