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一句話堵得厲世爵語塞。
是了,他昨晚不答應她合作,故作拉鋸戰(zhàn)時確實說過類似的話,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厲世爵覺得夏安實在是難纏,有些惱羞成怒道:“夏小姐,我昨晚剛幫過你,你就這樣揣測我,未免太不知好歹!”
他身上有種上位者慣有的氣質(zhì),讓人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錯了。
夏安見此有些懷疑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這樣一想略有些心虛的收起了針,表情倒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連眼睫都沒有顫動分毫。
厲世爵直覺極準,乘勝追擊的冷哼道:“夏小姐,你不說話了,我倒是有個問題,你說能治好我,可我的腿是怎么一回事?”
夏安在心中暗暗叫苦,正欲解釋幾句他躺太久,肌肉乏力之類的話,房門被人敲響了。
王叔站在門外道:“少爺,少奶奶,該吃早飯了?!?/p>
“知道了,我們馬上下去。”夏安答完,看向厲世爵低聲道,“你的腿怎么辦?”
若是肌肉乏力的話,一時半會兒是恢復不好的,非得好好修養(yǎng)才行,以厲爵風的情況,怕是無法自己下樓。
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扶著他下去好了。
夏安正打算伸手,厲爵風卻是搶先開口:“麻煩夏小姐你給王叔開個門?!?/p>
他聲音冷淡,態(tài)度疏離,可房門一開,卻是立刻又換了一副面孔,對夏安很呵護似的跟王叔說:“王叔,你扶我去洗漱一下吧,她人小力氣弱,實在是扶不了我。”
夏安樂得清閑,但在人前還是偽裝得很不錯:“老公,那你自己注意一下?!?/p>
厲世爵勾唇一笑:“放心?!?/p>
他由王叔扶著進了房間配套的洗手間洗漱,夏安則去了走廊里的另一間。
等她再回來,終于注意到房門外拐角處安放著的輪椅。
夏安猜到是厲老爺子讓準備的,但是沒有貿(mào)然先下樓,而是等著厲世爵出來坐上輪椅,這才一起行動。
他明明是去洗漱了一番,可俊美面容上的憔悴不減反增,看著像是隨時要在暈過去的樣子,面色比身上居家服雪白的領子還蒼白。
夏安一眼便看出來厲世爵是偽裝的,頓時覺得厲家的水恐怕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
厲世爵現(xiàn)在是偽裝給什么人看得。
心里想著,她幫著王叔推厲世爵下樓,見到餐廳里的眾人后先向老爺子問好:“爺爺,早上好?!?/p>
老爺子對她很是喜歡,頷首道:“早上好?!?/p>
對于其他不熟悉的人,她就沒這么客氣了,輕點下頜打過招呼,便要在下首的空位入座。
“夏安啊,你雖然自小在鄉(xiāng)下長大,但有些規(guī)矩還是要明白的,這里可是在厲家不是你們夏家,怎么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彼蚊涝埔娝苯雍雎宰约?,頓時氣的咬牙,尖酸道。
夏安停住動作,扶著椅子淡聲道:“我怎么了么?”
“你還有臉問?這都幾點了你一個小輩,讓我們等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