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
傅寒池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宋冉搖搖欲墜的身體,她依偎在傅寒池懷里,哭得渾身發(fā)抖。
傅寒池被徹底激怒,一把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咬牙切齒地開口。
“向冉冉道歉!”
“宋冉的眼淚在你看來是寶貝,對我來說連下水道的臟水都不如,我勸你還是趕緊帶她滾,免得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閉嘴!”
傅寒池怒不可遏,失去理智般地狠狠推了路年一把。
她失去平衡地摔倒在地上,手心被粗糙的地面摩得生疼,卻依舊倔強地揚起臉。
“在說我之前你最好先收斂自己的行為,免得哪天和你的城東項目一起上八卦丟人現(xiàn)眼,讓所有人看到你們的丑態(tài)!”
她的話讓傅寒池的臉色難看至極,攥成拳頭的手背青筋暴露,眼中滿是危險的寒光。
“路年,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別逼我動手打女人!”
“寒池你不要生氣,路年生病了,你千萬別對她動手啊!”
宋冉極力壓抑住想要彎起的唇角,憂心忡忡地抱住傅寒池的手臂勸慰道。
男人銳利的目光在路年慘白的臉色上停留一瞬,心中莫名一痛。
這個該死的女人永遠都是油鹽不進的模樣,哪怕病成這樣都不肯示弱分毫,真是可惡至極!
生平第一次,傅寒池在一個女人面前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逃避似的轉(zhuǎn)頭握住宋冉的手,再也不看路年一眼。
“走吧?!?/p>
宋冉乖巧地點頭,依偎在傅寒池懷里,在走到拐角處時微微轉(zhuǎn)身,捂著心口朝路年挑釁地笑了笑,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宋冉這顆跳動的心臟,保住了她在傅寒池乃至傅家人心里的地位。
即使有一天,傅寒池知道他的白月光其實是個兩副面孔的心機婊,恐怕也依舊會將她視若珍寶吧。
路年自嘲地笑笑,扶著墻吃力地站起來,打起精神走到輸液室。
冰冷的藥水緩緩注入體內(nèi),路年又冷又困,幾乎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可她身邊沒有人陪床,只能咬牙硬撐著。
剛想找護工幫忙拿個熱水袋,沈苑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路年你快回公司來吧,傅寒池剛才帶著宋冉進了公司,不僅給了她高級設(shè)計師的職位,還要帶她參加股東會!”
帶宋冉參加股東會就意味著要讓她在天堂集團的核心插一腳,傅寒池究竟想干什么?!
路年腦子里嗡的一聲,毫不猶豫地拔掉針管沖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打車來到公司。
“宋冉小姐是國際知名設(shè)計師,去年還拿下了服裝設(shè)計大賽的金獎,希望在今后的工作中,各位能夠多多照顧。”
剛走到會議室門外,路年就聽到了傅寒池的聲音,男人語氣沉穩(wěn),帶著毫不掩飾的偏袒和關(guān)懷。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向諸位宣布,即日起我會天堂集團百分之五的核心股份轉(zhuǎn)移到宋冉小姐名下,作為......”
傅寒池瘋了!
路年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大步上前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打斷了傅寒池的話。
“我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