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壞坐進車內(nèi),打量著露出詭異表情的徐少道:“撞我的醫(yī)藥費,抵我進城的搭車費,可行?”
“行行行!”
徐少見少年無事,又沒有碰瓷的跡象,咧嘴笑道:“你沒事吧?”
“命大,沒事?!睆垑哪耸亲趲熜逓?,就算被火車撞到,也不會有事,他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更沒想訛詐對方一筆錢財。
本是萍水相逢、無需客套。
張壞抱著行囊,也不管兩人談話,瞇著眼睛,養(yǎng)神蓄銳。
就在去雙城市的路中,徐少接到電話,“明天還有其它人要表白墨染竹?”
“是啊徐少,聽說對方很有來頭,你可要把握好時機啊?!?/p>
“知道了?!毙焐賿炝穗娫挘哉Z道:“敢跟我搶人,我特么讓他走不出雙城大學(xué)!”
“徐少,聽說?;局裥母邭獍?,拒絕了很多富二代表白了,你……”
"呵呵?!?/p>
徐少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與其它人不同。
我家扼著墨家的產(chǎn)業(yè)命脈,若敢拒絕我,就等著我徐家的憤怒吧!”
“我就怕那個丫頭不知天高地厚,做出讓您……”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當場拒絕,我也有手段,讓她臣服于我!”
“墨染竹!”
這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他睜開眼睛,拿出婚書。
特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婚書上的名字赫然也叫墨染竹??!
張壞瞥了一眼臉色邪氣的徐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這家伙要對墨染竹下藥,然后….
“徐少,你們說的墨染竹,是雙城大學(xué)的墨染竹嗎?”
“是啊。”
徐少瞥了一眼衣服破舊,有些地方還掛著草芥,風(fēng)塵仆仆地少年,嗤笑道:“莫不是你也想表白墨校花?”
“哦,那個……”
張壞除了從婚書中得知幾個名字外,其它一無所知。
但是,聽到“墨?;ā比謺r,頓時釋懷了。
未婚妻或許不是歪瓜裂棗,是?;ò?,計上心來。
“那個,你看我樣子能追?;??”
張壞傻笑,他扮傻,只是想讓對方降低對方的警覺,獲得更多信息。
“墨?;ㄐ谋忍旄?,你一個農(nóng)村走出來的二傻子,想都不要想?!?/p>
若是其他人被撞,起碼得要些醫(yī)療費,或者拍個片子什么的,這家伙只要求搭個車。
現(xiàn)在又不自量力,要追求墨?;ǎ焐偻耆V定對方就是個傻子。
"墨家雖然不是什么世家,但也不是你可以觸摸的存在?!?/p>
“你特么死了這條心吧,不然我不介意再撞你一次,把你給撞醒了!”
然后,似乎還不釋懷,對著司機道:“你看看,癩蛤蟆都想吃天鵝肉了,這特么世道要變了么?”
“……”
經(jīng)過裝瘋賣傻操作后,張壞得到些零星資料:
墨染竹,雙城?;?,金融專業(yè),住在雙城市最高檔的雙城富豪小區(qū)……
雖然地址與婚書里不同,但是家族成員姓名吻合。這讓張壞篤定,他們就是在針對自己未婚妻。
隱隱中,張壞摸著口袋里的推薦信,嘴角露出不易覺察的弧線。
剛到雙城市中心,張壞即被兩人嫌棄地扔下車子,開走后,還加上一句:“真特么晦氣。”
“……”
站在繁華的鬧市,身無分文的張壞特么想哭,有這么悲催歷練的么,果然還是啃老香。
“師父曾經(jīng)有恩墨海星,救過他的命,去蹭吃蹭住沒問題吧?”
張壞懷揣最后的希望,堅持走到雙城小區(qū),哪知被保安攔下。
“這里是高檔小區(qū),乞丐與野狗不得入內(nèi)!”
保安見張壞破破爛爛,全身上下加起來沒他一雙鞋子貴,一臉的嫌棄,呵斥道:“再不走,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這……”
自從山中下來,連番碰壁,張壞心情更差了。
“我找墨海星叔叔!”
張壞沒好氣道:“幫我傳下話,就說張壞帶著婚書來了?!?/p>
就在張壞說完之后,氣氛突然凝固起來,兩個保安臉憋得通紅。
“你說你是墨大小姐的未婚夫?”
“是又怎么樣。”
還未等張壞說完,兩個保安再也受不了了,直接笑出豬叫聲。
“哈哈……我們見過各種追求墨大小姐的追求者。也見過犯賤的,但沒見你這么犯賤的,什么年代了,還婚書?你穿越過來的吧!”
張壞忍不住地摸了摸鼻子,望了望狗眼看人低的保安,強忍著揍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