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夏耳根發(fā)燙。
慌張而尷尬的關(guān)上浴室門,擦肩而過的瞬間,聞到了一股清冽而酣醇的香味。
不像是香水,更像是某種香薰的氣味。
浴室內(nèi)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溫淵丞輕笑一聲,抽出一根香煙咬在嘴里,移步到了落地窗前。
啪!
火光點燃。
煙霧繚繞之際,手機也傳來震動的短信提示。
“溫爺!這次是不是太狠了,真的不給鄒紹元一點面子嗎?我們什么時候跟他們有這么深的仇怨了?”
黑眸中的笑意漸漸變涼,男人拿起了手機,回復(fù)過后便直接扔到了一邊。
而另一頭。
中年人看著短訊消息,漸漸冒出了冷汗。
【要么是他,要么是你,自己選?!?/p>
禾夏在浴室里磨蹭了許久。
一直到她認為外面的人,多半已經(jīng)睡著了,這才小心翼翼的赤腳踩著柔軟的地毯走了出來。
泡了這么長的時間,她周身的皮膚都變成了嬌艷的玫色,熱氣從粉嫩的腳底開始,不斷散發(fā)著絲絲霧氣。
房間燈已經(jīng)熄滅。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將浴袍裹緊,此刻看上去活脫脫像個包在面皮里的大紅蝦。
好在周圍一片漆黑,她心里安定了許多。
但就在她剛剛摸到墻邊的時候,較低忽然一滑,整個人便朝著另一邊倒了過去。
就在此時,一只沉穩(wěn)有力的大手將其撈了起來,順帶著束進了懷中。
“我以為你在浴室睡著了,再不出來的話,我都準備進去了?!?/p>
聲線開始變得有些沙啞。
禾夏心臟又開始狂跳起來。
“休息了這么久,應(yīng)該準備好了吧?”
禾夏:“……”
稍顯粗糙的大手,輕而易舉地便撥開了浴袍的束帶,男人將鼻尖埋進她的頸窩,沉醉般低語。
“還想走嗎?”
“我如果說想呢?”
男人鼻息一路向上,最后慢慢分離,黑暗中那對眸子更如同瀚海般深邃,從唇縫里透出點笑意。
“希望一會你還能這么堅決。”
禾夏:“……”
黑夜中的呼吸聲開始急促而紊亂。
等到漸漸交匯的時候,總算是規(guī)律了起來。
……
翌日。
禾夏醒來的時候,床邊依舊是一片空枕。
甚至還帶著殘余的溫?zé)帷?/p>
凌亂的大床,彰顯著昨夜的混亂和旖旎。
甚至到現(xiàn)在她只要閉上眼睛,腦子就不可抑制地回憶起昨晚上的各種姿勢。
跟男人輕車熟路比起來,她簡直就是個含苞初放的雛。
她微微放松著伸了個懶腰,她赤腳剛剛點地,房門便一陣清響,隨后應(yīng)聲而開。
男人手上提著早餐。
她愣在了原地。
足足愣了有好幾秒,這才觸電般拉過旁邊的不知道什么毯子給自己遮住。
“你……你沒走?”
男人似笑非笑:“你好像很希望我走?”
“你……你怎么不按規(guī)則來呢?”她說這話的時候,像個被戲弄的小姑娘。
男人啞然失笑,挑眉反問:“什么規(guī)則?說來聽聽。”
禾夏紅著臉憋了半晌,愣是沒憋出一個字。
“想不起來等會再想吧,先過來吃東西?!?/p>
男人將早餐放在了桌子上。
禾夏目光四下搜尋著,沒多久便被看穿了意圖。
“衣服我拿去送洗了,等會有人送一套新的到門口?!?/p>
禾夏面色染紅,看了看早餐,又縮了回去:“我……我還是等衣服過來吧。”
“可以的?!?/p>
男人抬了抬腕表,目光帶著輕笑:“但是我記得你九點要去工作吧,現(xiàn)在是八點三十五?!?/p>
禾夏猛然瞪大眼睛,抓著毯子便沖到了浴室。
外面?zhèn)鱽砟腥说男β暎骸安挥弥?,不介意的話,我等會可以送你過去,你不會遲到的!”
故意的!
他絕對是故意的!
嘭!
禾夏不小心摔掉了杯子,鋼化玻璃雖然沒有摔碎,但是動靜卻不小。
“砸東西出氣也沒用,時間應(yīng)該還有五分鐘?!?/p>
禾夏:“……”
沒有砸東西!
就在她剛剛洗漱完時,浴室門“咔”的被人打開。
“需要我?guī)湍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