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夏目光低沉,看向了正好走過來的張浩然。
張浩然恍然一笑,點了點頭:“我忘記給你說了,之前你不在公司,這份合同合同非常重要,我就及時幫你回復了?!?/p>
禾夏抬起頭:“順便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推給他,對吧?”
張浩然挑著眉毛冷笑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難不成因為你的不及時回復,要讓公司損失這么大一個單子嗎?”
“那是我的策劃書,是我的方案!”禾夏聲音已經(jīng)開始泛冷。
她現(xiàn)在算是明白張浩然怎么升到組長了,那本應是她的位置!
“是又怎么樣?”
張浩然嗤笑不已:“但是最后的業(yè)績是我的……放心,我肯定會跟上面匯報的你的功勞的,到時候開會再表揚你的貢獻?!?/p>
禾夏手指開始攥緊,她神色忽然一邊,嫣然笑道:“張組長太客氣,我其實早就想請教你一些問題了,不知道方不方便單獨指點我一下?!?/p>
張浩然見禾夏不怒反笑,頓時愣了一下。
不過僅僅片刻,他就恍然的笑了起來。
“呵呵,看來你還是明事理的?!?/p>
禾夏點頭笑了笑,環(huán)顧四周后似有不便的開口:“那我們?nèi)プ呃?,周圍畢竟……?/p>
張浩然了然的笑了。
兩人到了走廊,禾夏特意挑了個攝像頭的死角,張浩然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出聲詢問了:“你想說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p>
話音剛落。
禾夏忽然一個墊步,然后一記側身鞭腿就狠狠抽了出去。
當鞋底砸在了張浩然的臉上后,他的腦袋也撞向了旁邊的墻壁,發(fā)出了“咚”的一聲沉悶而清晰的撞擊。
張浩然被撞的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整個人都有些懵掉了。
“你……你敢打人?”
禾夏才不跟他廢話,提起他的領子便左右開弓。
啪啪作響的耳光不停扇。
一直打得張浩然臉都有些發(fā)腫了,她這才一臉嫌棄拍了拍手。
“恭喜你當上組長啊!”
張浩然一個大老爺們,眼淚都被扇出來了,連帶著說話都不怎么利索了:“你……你完了!等我向上面匯報,你別想干了。”
“行??!去唄!”
禾夏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但是如果我丟了這份工作,我會天天堵在公司門口,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張浩然傻眼了,這女人也太狠了。
禾夏撇著嘴回去了。
鄒紹元我都敢打,你算什么東西。
打了一頓之后,禾夏感覺心里那口郁結的氣總算是通暢了。
不過畢竟幾天沒有來公司,手上堆積的事情忙的她焦頭爛額,等到所有事情都解決完畢,外面時候不早了。
就在她剛準備下班的時候。
手機便傳來了震動,是一串沒有備注的來電。
禾夏心跳漏了一拍。
她糾結了許久后,總算在第二遍鈴聲響起的時候按下了接聽。
“忙完了?”
溫和的聲線就像是暖玉,似乎能驅散不少疲憊的感覺。
他在我這裝了監(jiān)控的?
禾夏苦著臉,不情愿地“嗯”了一聲。
“我來接你。”
聲音依舊溫和,但禾夏愣是沒聽出來這是個疑問句還是陳述句。
她看了看周圍尚有不少的同事,沒敢去賭,趕緊接話:“不用了,我自己過來?!?/p>
話剛出口,她腸子就悔青了。
“好,我等你?!?/p>
明明聲線平穩(wěn),但聽起來卻像是唇角上揚。
掛掉電話。
禾夏打了個車到了地方。
在酒店門口徘徊許久,她最終還是深吸了口氣,赴刑場般毅然決然的走了進去。
還是熟悉的房間號,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按鈴的時候,房門忽的打開。
緊接著。
一只有力的大手便攬住了她的纖腰,猝不及防地將她拉了進去。
房間內(nèi)沒有開燈。
黑暗中。
她只感覺背后貼上了一副堅實的胸膛,甚至擱著兩層薄衫都能感受到對方滾燙的肌膚。
唇瓣在她的耳畔摩挲,溫熱的氣流開始回旋。
“今天累嗎?”
見鬼!
明明普普通通的一句話,但聽起來卻帶著濃濃的挑笑意味。
禾夏臉沒出息地紅了,連帶著身子都有些酥軟,但嘴上卻依舊掙扎著:“我覺得我們應該到此為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