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人治好了嗎?”
莫友乾半路上就打來了電話,追問墨老的病情。
“不知道!”
秦蘿很直白的回答。
“什么叫做不知道?”莫友乾在電話那邊驚了,“難不成病情很復(fù)雜?”
“現(xiàn)在吊著命,需要卷柏!”
秦蘿淡淡回答,眸間冷光閃爍。
“我有事,先掛了!”
電話掛斷的同時,她腳步加快,在一分鐘后,又立馬轉(zhuǎn)身,手中的銀針在陽光下冒著寒光,朝著背后跟蹤的人扎過去。
對方吃了一驚,下意識要躲開,秦蘿動作卻更快,他躲不及時,被秦蘿一針扎到肩膀上的穴位。
“跟著我做什么?”
秦蘿冷聲質(zhì)問的同時,捏著銀針往下了兩寸。
“流云小姐?!?/p>
對方冷汗疼的冷汗直冒,撥通了一個電話,秦蘿沒阻攔他,接通就聽到了厲薄川清冷卓絕的聲音。
“厲先生?!?/p>
秦蘿瞇了瞇眼睛,卻沒將銀針收回來,“病我已經(jīng)治療了,你派人跟蹤我,是想找麻煩?”
“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易!”
“哦?”秦蘿挑眉,十分冷淡道:“沒興趣!”
“再跟著我,我不介意給你的人用點好東西!”
秦蘿冷聲警告完,銀針再次往下,這下,肩膀不疼了,不知道為何反倒是動不了了。
眼看著秦蘿越走越遠,男人一直站了一個小時,才等到了接應(yīng)的人。
墨家。
“實在是太神奇了!”
錢正又做了一次檢查,發(fā)現(xiàn)拔掉銀針的墨老身體比之前更加的好了,親眼所見,才知道這針灸之術(shù)有多震撼。
“老師,中西醫(yī)是不同的,您沒必要——”
林雪兒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錢正教訓(xùn)了一頓,“不管是中醫(yī)還是西醫(yī),本質(zhì)上都是為了治病,黑貓白貓,能抓得了老鼠的貓就是好貓,我怎么告訴你的,要有醫(yī)者仁心?!?/p>
這和醫(yī)者仁心有什么關(guān)系,林雪兒心中吐槽。
錢正放下聽診器,找出自己認(rèn)識的中醫(yī)圣手崔愛國,對方是目前中醫(yī)方面的大家,兩人曾經(jīng)在交流會上聊過一些,理念不同,也沒有深入交流過。
他覺得,有必要和崔愛國咨詢一下。
崔愛國聽完錢正說完墨老的病情,第一反應(yīng)是不可能,墨老之前也找他診治過,就是因為到了強弩之末,所以才只能用西醫(yī)的辦法強行續(xù)命,現(xiàn)在錢正說有個小丫頭用針灸就從生死線上將病人拉回來,崔愛國更是不相信。
“可這就是事實!”
事實勝于雄辯,錢正說道。
于是,在墨家緊張的氛圍中,一個小時后,又來了一位中醫(yī)圣手。
征得墨霆的同意,崔愛國進入病房,瞧見墨老的臉色就咦了一聲。
這可不是垂死之人的面相。
看病講究望聞問切,到他這個水平,人是不是快要不行了,光從面色上就能看出來端倪。
崔愛國生出好奇,坐下來認(rèn)真號脈,隨著時間過去,面色越來越復(fù)雜。
“怎么樣?”
錢正在邊上站著,見到他松開墨老手腕上前追問道。
崔愛國沒吭聲,起身查看墨老身上針灸過的痕跡。
“這針法!”
崔愛國驚訝,“竟然是生針!”
“生針?”
錢正不解,就聽到崔愛國激動不已的聲音。
“是,沒錯,就是生針,竟然真的有這種針法,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能把她開的方子給我看看嗎?”
錢正驚了,崔愛國可是如今名聲響當(dāng)當(dāng)?shù)膰t(yī)圣手,一直都是一副高深莫測,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如今更像是個癡兒,形象都顧不上了。
那個流云年紀(jì)輕輕,難道比崔愛國還厲害不成?
“九死還魂草?”
崔愛國看完方子,蒼老的眼中異彩連連,贊嘆不已,“這方子竟然能如此搭配,妙不可言!”
“崔老!”
墨霆著急,“您知道九死還魂草?”
“古籍中的藥材,墨總,這可是好東西,你這次是找到高人了,這東西如今已經(jīng)找不到了,聽說的人都不多,更不要說將這一味藥搭配用上,徹底的發(fā)揮藥性?!?/p>
崔愛國摸著山羊胡感嘆。
“崔老!”
墨霆不甘心問:“難道真的沒辦法找到了嗎?”
“當(dāng)然有辦法!”
崔愛國一句話點燃了墨霆的希望,他難掩驚喜,“還請崔老告訴我如何得到,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我就一個要求?!?/p>
崔愛國開口,“我要見開這方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