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不干了,爬到沈昭那邊伸出手要抱抱。
“阿團(tuán)才不是秀秀的麻麻!秀秀只有一個麻麻!”
“秀秀輸了!麻麻抱阿團(tuán)!”阿團(tuán)也伸出手,要往她身上爬。
沈昭將兩個孩子抱了個滿懷,“你們都是麻麻的小心肝?!?/p>
當(dāng)時她剛?cè)ソ媳惆l(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柳葉勸她別留,但沈昭下不了手,尤其是當(dāng)自己能夠感覺到孩子在自己肚子里面活動的時候。
他們是條活生生的生命,她沒權(quán)力決定他們的生死。
所以毅然決然地把兩個孩子留了下來。
現(xiàn)在看來她沒有做錯決定,能有這兩個可愛精是她的幸運。
“小姐,路上躺著一個人,我們要救嗎?”柳葉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沈昭讓兩個孩子乖乖坐著,自己跟著柳葉出去看了一眼。
地上倒著的是個男人,身形頎長,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讓柳葉沒忍住跑到一旁干嘔來。
沈昭卻好像一點都沒受到影響,冷靜自若的將男人翻過身。
男人容貌俊美,脖頸修長,衣衫凌亂,隱約露出的春色肌理分明,因為中毒導(dǎo)致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給男人平添兩份艷色。
沈昭捂住胸口,咂舌,“這該不會是哪里鉆出來的妖精吧?”
這荒郊野外的,此人又身重劇毒。
沈昭糾結(jié)片刻,無奈道,“算了小哥哥,你就當(dāng)我是日行一善吧?!?/p>
反手從身側(cè)抽出七枚銀針,將男人胸前的衣衫散開,紅色的衣衫如同盛開的花鋪在男人身下。
沈昭目不斜視,將手中銀針扎入男人身體,又轉(zhuǎn)動其中的三根,不過片刻,男人就吐出一口黑血,幽幽轉(zhuǎn)醒。
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著寸縷,就連褻衣也被面前的女人脫了個干凈。
男人身形一僵,隨之殺意鋪天蓋地涌上心頭,冰冷地目光如有實質(zhì)鎖定沈昭。
“豎子怎敢!”
男人咬牙切齒,仿佛遭受了什么奇恥大辱一般,伸手便要扯掉沈昭的面紗。
他要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的模樣牢牢記住,等他恢復(fù)實力他一定要親自殺了這個女人!
沈昭對人的惡意一向敏感,幾乎是同時,她抽出男人胸前的一根銀針,穩(wěn)準(zhǔn)狠地扎在了男人的頸側(cè)。
“我救了你,你居然還想對我動手?早知道放你在這自生自滅了?!?/p>
是她救了自己?
男人一愣。
“算了算了,救都救了,運氣真不好,居然救了個白眼狼!”
白眼狼?
男人活這么久,第一次被人套上這個稱呼!
沈昭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素手在男人胸前一揮,除了脖子旁邊的那根銀針,剩下的銀針都被她盡數(shù)收回手中。
“那根銀針扎著你的死穴,三刻鐘后自己會脫落,我救了你本就沒有再送你去死的道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就在這里好好涼快吧小哥哥?!?/p>
女子拂袖離去,只留下一道飄然若仙的背影。
男人盯著她離去的方向,手掌在身側(cè)握緊。
從來沒人敢這么對他!
沈昭上了馬車,很快就把這個小插曲拋到了腦后,阿團(tuán)和秀秀已經(jīng)互相倚靠著睡著了,不過秀秀生來就五感敏銳,聽到衣服摩擦的聲音便醒了過來。
“麻麻你終于回來了。”秀秀哼哼唧唧地蹭到沈昭懷里。
沈昭被萌的一塌糊涂,問,“麻麻不走了,麻麻陪著你,還有一段距離,你再睡一會兒吧!”
“麻麻,秀秀屁股出了好多汗!”
汗?沈昭一愣,伸手一摸,面色一窘。
出個屁的汗!分明是尿床了!
“臭豬寶!你能說的再含蓄點嗎!”
沒日沒夜的趕了半月路,馬車停在了沈府前。
沈昭幾人下了馬車,抬頭望去。
只見那塊赤金色牌匾還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只不過當(dāng)年她是被押著從偏門進(jìn)的,今日她就要堂堂正正地從這正門進(jìn)去。
“你們是?”開門的小廝盯著面前的兩女人兩孩子,滿臉疑惑。
沈昭對他粲然一笑,
“我,沈昭,回來了?!?/p>
“沈昭?”小廝一臉不耐煩,“我們府上沒有一個叫沈昭的人!你該不會是哪個旁支來的窮親戚吧?趕緊走趕緊走,老夫人身體不好,府上不接待客人,別讓我攆你!”
說著就要關(guān)上門。
突然一只手伸了進(jìn)來。
“我是大小姐沈昭,你開不開門!”
大小姐?
小廝一臉見鬼的神色,重新打量了一番沈昭。
這才像鬼附身了一樣,轉(zhuǎn)頭就跑,嘴里叫著:
“大小姐回來了!還帶了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