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吩咐身邊的一個丫頭,“紅葉,你把那個我經(jīng)常用的棉墊子拿過來?!?/p>
紅葉是個機(jī)靈丫頭,不到片刻就拿過來一個又軟又厚的棉墊子,鋪到了椅子上。
“仲塵,你扶公主坐下,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紅葉沏杯熱茶過來?!?/p>
慕雪涵一看怎么突然一下子這么興師隆重的對待自己,難不成是自己哪里露了馬腳,他們要嚴(yán)刑逼供?
還有這個沈綺羅她這是又想了什么餿主意。
她被傅仲塵簇?fù)碇讼聛?,此時紅葉端了茶盤過來。
傅仲塵對安樂公主本身也了解不多,再加上太后和楚王的事情,安樂公主嫁給他本身也是一個籌碼,聽她如此想也只是心下一樂,不作他想。
沈玉卿一臉憂思地上下打量著慕雪涵,“公主氣色不好,不如找個大夫來診診脈,是不是有什么隱疾,身體安康是大事,拖久了反成大患?!?/p>
傅仲塵一聽心中一動,這可萬萬使不得,若是大夫當(dāng)眾指出慕雪涵身體中有余毒未清,那可如何是好?
他并不想讓母親知道那么多,無端的讓她多擔(dān)一份心。
“母親,公主只是勞累了,身體并無大礙,不勞母親費心。”
沈綺羅冷哼一聲,走過來圍著慕雪涵走了兩圈,“這瘦骨伶仃的身材,只怕是難生養(yǎng),表哥,姑母的擔(dān)心是對的,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沈玉卿沒有接話,算是默認(rèn)了。
慕雪涵在心里切了一聲,“我還以為關(guān)心我,原來是想著抱孫子呢,果然是我太單純了?!?/p>
她仰起臉來,勾了一下唇角。
“母親大可不必這么擔(dān)心,日子還長著呢,何必急于這一時,我的身體也好的很,不需要請大夫?!?/p>
沈玉卿還是放心不下,遲疑著說了一句,“依我看讓大夫看看也好,這樣更安心?!?/p>
“姑母說的是,公主別辜負(fù)了姑母的一片好心,我看你臉色蒼白,定是血氣不好這跟生養(yǎng)有很大的關(guān)系呢?!?/p>
沈綺羅可算是抓住了這個把柄,她下的那藥沒有毒死她,想必也會損壞她的身體,若是因此她不能生養(yǎng),自己是不是又有機(jī)會了。
慕雪涵本身就是中醫(yī)世家,對沈綺羅的話嗤之以鼻,“這種問題我自己就能解決,要那種沒用的大夫白賺銀子嗎。”
傅仲塵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妹更是嫌惡,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直視著沈玉卿。
“母親,這個事情你大可放心,是否能生養(yǎng)關(guān)健在于兒子身上,與公主關(guān)系不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討論了。”
他的語氣重了一點,對于這兩人一直糾纏不休,有些不耐煩,但他是太傅之子頗有涵養(yǎng),還是很有禮貌。
他的一番話很明顯維護(hù)慕雪涵,沈玉卿和沈綺羅同時愣住了,他這種論調(diào)還是第一次聽說,生孩子不都是女人的事情嗎,怎么會關(guān)健在于他身上,這寵的也太無限度了。
沈綺羅的臉色瞬間精彩紛呈,一口氣憋在心口,堵得她難受。
慕雪涵聽他如此霸氣回護(hù)自己,且是在這種事情上,不禁臉上泛起一點紅暈,心里碧波蕩漾。
望著傅仲塵那溫潤完美的容顏,心思不屬。
做為一個古代人還能說出這種有擔(dān)當(dāng)?shù)脑?,果然有氣魄放在現(xiàn)代社會就是男友力爆棚。
沈玉卿只把他這當(dāng)成一個笑話聽,噗嗤一聲樂了。
“仲塵,你把母親當(dāng)成什么了,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公主的身體,你倒是好,連這種事情都能攬到自己身上?!?/p>
“知道你們夫妻恩愛就是了,既然公主也不愿看大夫,我也就不多事了?!?/p>
慕雪涵笑著回答:“母親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說著站了起來,這下可以回房休息了吧。
傅仲塵也繃不住笑了起來,“母親見笑了,但兒子說的是實話?!?/p>
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其樂融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