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經(jīng)沒法好好思考了,尷尬的只能在原地傻笑兩聲,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但是傅君庭顯然沒有為難他的意思,不如說,自己的新婚娘子這樣想,倒是少了幾分謀害他的嫌疑,他反倒是更加放心。
“國公府的樣子就是如今這般,你若是想同外人看的一般,坐在世子夫人的位置上享受尊榮,只怕是不能了。”
世子夫人?
葉迦藍一個激靈,她圖什么世子夫人?如果有法子的話,這個勞什子國公府她是一秒鐘都不愿意待著。
兩個人心中各有算計,只不過夜已經(jīng)深了,折騰了一天,葉迦藍此時已經(jīng)困的眼皮子都睜不開。
只是她瞧了瞧屋子里,毫無疑問的只有一張床。
她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傅君庭。
“新婚夫婦,同睡乃是……”
傅君庭見她百般猶豫糾結(jié),不由開口逗弄,果然見到葉迦藍臉色通紅,匆匆抱了毯子就去了外間的踏上。
“我,我睡相差得很,就不叨擾世子殿下了?!?/p>
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再說了,這個世子看著就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為了自己以后的小日子著想,她可是一點都不想要招惹!
傅君庭自然也沒有打算真的對這個葉家的姑娘做什么,只不過覺得有些有趣罷了。
待到外間的人睡了過去,傅君庭起身,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主子要的消息,已經(jīng)查明。”
“說?!?/p>
“今日,葉姑娘燒了祠堂。老夫人和寧氏已經(jīng)在暗中謀劃,如今千方百計的想要知道為何主子您中途醒來?!?/p>
傅君庭冷笑。
這一切倒是不出所料。
這個老夫人巴不得自己的親孫子能夠繼承整個景國公府,當(dāng)年才暗中下藥對自己動手。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羽翼未豐,將計就計,利用病情作為掩護私下做了不少的事情,如今他已經(jīng)籌謀好一切,自然是要醒過來。
難不成由著這些人在國公府里興風(fēng)作浪?
只是卻出了一個始料未及的變數(shù)……
莫言順著自家主子的目光,看見了外間塌上睡著的葉迦藍。
“主子,是否要想辦法解決?”
“不必,她暫時沒有威脅,留著還能給這些人找些不快,也不差。”
見到主子的神色,莫言心中有些驚訝,但是還是不好說些什么,只應(yīng)聲退下。
夜,徹底寂靜了下來。
……
因著傅君庭還病著的緣故,所以這幾日的請安一概是免了,葉迦藍也樂得清閑,當(dāng)真是一次也沒去過,把老夫人氣的夠嗆,卻也沒工夫收拾她。
畢竟眼前最棘手的問題,還是自己這個突然醒來的孫子。
“姑娘……世子妃娘娘,明兒個娘娘回門呢,只是瞧著世子爺這身子,必然是跟不回去了,姑娘一個人只怕……”
連翹一邊幫著自家姑娘梳妝,一邊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
想到過去幾年自家姑娘受的苦,連翹心中就一陣陣的發(fā)澀。
這次姑娘一個人回門,也不知道要被如何磋磨!
不過反觀葉迦藍,倒是沒有半點擔(dān)憂的模樣,她如今想著的,只有那些陪嫁的地契!
當(dāng)初秦氏說好的給地契,如今是一個鋪子都沒見著,不過葉迦藍也見怪不怪了,若是秦氏真的乖乖給了地契的話,她也不用這時候才將東西討回來。
“你擔(dān)心什么,我們明日可不是回去受苦的,是回去逃債的?!?/p>
“娘娘……”
連翹的話還沒說完,外頭的門就被徑直推了進來,幾個神色高傲的丫鬟端著水盆進來,說是要伺候她梳洗。
連翹心中憤懣,卻也不好開口,只拿著帕子過去沾水,誰知道剛碰到那水就縮了回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給娘娘用這么燙的水!”
誰知道,領(lǐng)頭的那個丫鬟非但沒有跪下謝罪,反倒是不屑冷哼。
“姑娘什么身份,能有人伺候該感恩戴德才是。”
連翹還要再爭辯什么,葉迦藍起身止住了她,并不開口,只朝著這些丫鬟走了過來。
丫鬟們還以為葉迦藍妥協(xié)了,心中暗暗竊喜,想著不過就是小門小戶的女兒,嚇唬一番不敢吭聲了,還真的當(dāng)自己是世子妃呢。
誰知道下一秒,她們就被滾燙的熱水淋了一聲,燙的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