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标懰纪當Q眉打斷她,“別說了。”
左冬冬也反應(yīng)過來戳中了她的心事,連忙閉上嘴。沒過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勸她:“彤彤,這事真不怪你,你別往自己身上攬責(zé)任,裴泊衡那么精明一個人,要不是他也有那個意思,還真能乖乖就范?”
陸思彤輕笑著搖頭,“冬冬,我真沒事。無論我們那段婚姻有多不堪,現(xiàn)在也總算到頭了,我也要開始新的生活了?!?/p>
“你的意思是?”左冬冬驚訝地瞪大眼睛,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我們要離婚了?!标懰纪首鬏p松地勾著她的胳膊,“快恭喜我脫離苦海?!?/p>
左冬冬看出來她并不是真的開心,只能抱住她拍著后背安慰道:“恭喜我們彤彤,終于擦亮雙眼準備往前走了,今天早點兒睡吧,明天姐妹帶你出去慶祝?!?/p>
陸思彤輕輕點頭,卷著被子躺了下去,心頭的一股澀意卻怎么也壓不下去,輾轉(zhuǎn)到凌晨才睡著。
另一邊裴泊衡倒是起得挺早,昨晚他沒攔著陸思彤離開,是認定她在賭氣,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他見多了。
直到他看到茶幾上的離婚協(xié)議和婚戒,表情難得出了一絲裂痕。
很快他又不屑一顧地笑了,她想這么輕易地離婚?不可能。
倒不是他舍不得,只是陸思彤說得確實不錯,他對她也有利用。
畢竟那個女人頂著裴夫人的頭銜,多少能給他當家里的擋箭牌。
想到這兒他坐到沙發(fā)上,掏出手機給陸思彤打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對面才接通,聲音里帶著幾分不耐煩:“有事嗎,裴總?”
裴泊衡聽到熟悉的聲音,表情舒緩了不少,邊翻著婚前協(xié)議邊說:“合約上白字黑字清清楚楚,說你要給我生孩子,可現(xiàn)在我連孩子的影子都沒見到?!?/p>
“嗯?”對面拖長音調(diào)表達了質(zhì)疑。
“陸思彤,你這是違約,要付完違約金才能走?!迸岵春庑那槭钟鋹偅瑥澲浇菍f(xié)議書翻來翻去,“按照合約規(guī)定,違約金是你所得報酬的三倍,陸小姐,你什么時候來送錢?”
“裴泊衡,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陸思彤本來還迷糊著,聽到那些話一下子氣清醒了,“你每次防護措施有多嚴密自己心里沒數(shù)?我要是能懷孕,那你就能獲得一頂顏色鮮艷的帽子?!?/p>
“那也是你的手段問題,如果你想懷上,自然能懷,這就不必賴在我頭上了?!迸岵春庖荒樒届o地道。
陸思彤忍不住心中吐槽:怎么,一直說她心思深沉,原來裴泊衡就喜歡刺激,喜歡被算計,她的手段還不夠他興奮是吧?
半晌沒等到她接話,裴泊衡善意地提醒道:“對了,違約金需在一個月內(nèi)支付?!?/p>
“裴、泊衡!”陸思彤咬牙切齒地叫了聲他的名字。
即使隔著電話,裴泊衡也腦補出了陸思彤氣急敗壞的樣子,唇角的弧度更深,“再見,陸小姐?!?/p>
說完掛斷了電話。
陸思彤緊緊攥著手機,一大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她發(fā)泄般捶著被子,邊捶邊罵:“裴泊衡,狗男人!跟人沾邊的事你是一點不干!”
等平靜下來后,她突然想到了霍莎莎——裴泊衡的那個緋聞女友。
前段時間霍莎莎還來找她,挑釁她說懷孕了,讓她這只不下蛋的母雞趕緊讓出位置。
當初她雖然覺得霍莎莎的手段低級又可笑,但也確實有些生氣。
可現(xiàn)在她只覺得豁然開朗:霍莎莎不是想當裴夫人嗎?那就讓給她好了。
想到這兒她連忙下床洗漱,簡單跟左冬冬說了兩句就出了門。
她約霍莎莎在一家餐廳見面,霍莎莎卻故意挑釁似的,將地點定在了裴泊衡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陸思彤一下子就猜透了她的意思,不過也沒細究,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