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說著,想到盛氏的模樣,心酸不已。
“哦……那這個呢?”霍言熤又指了另一個問。
云舒見他這樣,與他說了不少藥理技巧,霍言熤聽得是津津有味。
一個時辰后,云舒煎好了藥讓人端去給盛氏,霍言熤依依不舍的看著藥爐被拿走,是還意猶未盡。
云舒自然注意到了,也不想錯過這么好的機(jī)會,換了個新的小藥爐,手把手教著霍言熤。
待一碗黑乎乎的藥出爐,云舒確認(rèn)沒問題了,便讓他喝下去。
“為何?熤兒沒病,不想喝……”霍言熤小小的將自己被云舒拉住的衣服往回拽,弱弱反抗道。
云舒放下藥碗,雙手把他抱過來,“你昨日還念叨頭暈,讓娘親陪你,你不記得了?既頭暈,那喝下這碗藥便能好全了,這可是你自己煎的,不想嘗嘗?”
霍言熤覺得有道理,又看著云舒滿臉的關(guān)切,乖乖拿起了勺子。
湯藥進(jìn)嘴前,他忍不住轉(zhuǎn)頭問:“要是好全了,娘親一樣會陪著熤兒嗎?”
云舒未料到他是這般想法,心里瞬間彌漫著濃濃的憐惜與愧疚,“那是自然的。”
霍言熤得了準(zhǔn)話,一勺一勺的將藥給喝了。
回到盛氏的房里,霍言熤興致昂昂的講了自己如何煎藥,見到了多少種藥材。
盛氏聽了訝異,望見云舒的身影后又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云舒會醫(yī),養(yǎng)出來的孩子自然也會耳濡目染,那以后就算將軍府垮了,孩子也能有個一技之長活下去。
盛氏樂滋滋的夸霍言熤學(xué)得好,云舒便在一旁若有若無的潑點(diǎn)涼水,也是免得霍言熤自滿了。
午膳結(jié)束時,小少爺學(xué)了新樣式的話也傳遍了將軍府,下人路上見了便夸他,對云舒也態(tài)度好了不少。
云舒意識到內(nèi)里原因在于她開始對孩子好,心情也很是復(fù)雜。
“這可不是好事啊?!?/p>
躲在角落的丫鬟皺著眉,讓人傳話給太尉府。
“學(xué)醫(yī)?”云雅詩聞言,當(dāng)即拍桌站起。
會醫(yī)術(shù)的人在哪都受歡迎,想到云舒的孩子可以有這樣的機(jī)會,她心里就是一陣嫉妒。
“她怎么突然對孩子這么好?”云雅詩不解喃喃自語,抬頭時已滿臉凝重。
她朝外喊:“備車,我去一趟將軍府?!?/p>
云舒在屋里翻書,想找適合霍言熤打基礎(chǔ)的書,書沒找到,小家伙倒是來了。
“娘親,你猜我剛剛做什么了?”霍言熤手里拿著物什,笑著跑進(jìn)來道。
云舒眼睛一瞄,輕松看見他藏在身后的東西。
她清咳,裝傻道:“玩水了?”
“不是。”霍言熤笑得更開了。
云舒又接連猜了幾個,霍言熤笑得合不攏嘴,得意洋洋舉手遞過去,是一個鵝毛毽子。
“娘親怎么這都猜不到?!?/p>
云舒笑了笑接過,很是捧場,“娘親確實(shí)沒猜到。沒想到熤兒還會踢毽子啊?!?/p>
霍言熤笑嘻嘻,拉著她的衣角,“熤兒踢毽子可厲害了,連秋水姐姐踢不過,娘親要不要試試?”
她順從的被拉出去,位子就選在院子里的空地。
“姐姐,”云雅詩一進(jìn)門就看見眼前其樂融融的模樣,壓下眼底的陰翳后笑著過去,“呀,這不是熤兒嘛。”
霍言熤看見她,連笑容都收斂了,后退著去云舒身后。
云舒摟著他,問:“妹妹莫不是真的想在將軍府住個幾天?”
云詩雅聽出她在內(nèi)涵,一點(diǎn)也不介意的過去,“姐姐說笑了,只是最近事情多罷了?!?/p>
“什么事?”
云舒拍拍霍言熤,將他往丫鬟那推了一把,意思是讓丫鬟帶他先走。
云雅詩自顧自的進(jìn)了屋里坐下,“妹妹只是奇怪,姐姐如今對那孩子,怎么好得似是當(dāng)成自己的了?”
云舒冷眼,也跟著進(jìn)去,笑道:“偌大的將軍府,這孩子是不多的活氣,妹妹這話問得奇怪?!?/p>
云詩雅一聽便覺得她是因?yàn)榧拍潘尚?,頓時恨鐵不成鋼,面上卻還得裝關(guān)切。
“姐姐不是很討厭他的嗎?他可是證明了當(dāng)年將軍的不忠……”
“妹妹,真的如此確定嗎?”云舒打斷她的話,憋著怒火道。
當(dāng)年就是云詩雅這樣幾句話顛倒是非,讓她對自己的親生孩子避之不及甚至虐待。
她越是回想心就越痛,看著云詩雅的眼神更是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