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歡一驚,本能的想要反抗,可剛一動就被對方再次抱緊,隨后耳邊響起了一道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別出聲,是我,宇文澈?!?/p>
慕清歡點(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宇文澈這才松開手,并扶著她坐了起來。
但不等慕清歡說話,宇文澈又搶先開口了,他輕聲罵道:“你是傻了么?站在這么危險的地方,是想再掉下去一回嗎?”
聲音中帶著怒意和責(zé)怪,但更多的卻是擔(dān)心。
慕清歡心中一暖,想要解釋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正猶豫著怎么開口的慕清歡沒有看到,此時宇文澈的一張俊臉因?yàn)閯偛疟Я怂?,而變得粉艷艷的。
甚至,他還把自己捂過慕清歡嘴唇的那只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似乎只要握緊,他就可以留住剛才手上的那抹異樣的觸感了。
要怎么形容那抹觸感呢?比上等絲綢更柔軟,比鮮花花瓣更嬌嫩,卻又帶著最強(qiáng)勁的電流,通過他的手掌,直直地?fù)粝蛄怂男呐K。
讓他的心臟狂跳不已,徹底打亂了原本的節(jié)奏,同時也讓他生出了幾分貪念,他想要得到更多…
“澈哥哥,你怎么會在這里?哦,你是不是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池塘不對勁?”慕清歡在猶豫過后,覺得還是應(yīng)該問一問。
對方之所以這么晚出現(xiàn)在這里,似乎只有這一個解釋可以說得通。
因?yàn)樗裉煲蔡逻^這個荷塘,以他的修為,能看出不尋常的地方并不奇怪,可能也是好奇,所以才會漏夜前來查探個究竟。
慕清歡是知道宇文澈這段時間借住在平府的,而根據(jù)前世的記憶,之后對方便會隨平中昇前往邊疆了。
作為大成國的七皇子,身份尊貴,卻娘死爹不疼,從小在軍營摸爬滾打,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慕清歡的聲音,拉回了宇文澈的思路,也打斷了他越來越旖旎的念頭。
宇文澈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多謝這朦朧的月色,對方才看不出他此時的尷尬。
聽到問話,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色道:“如果我的估計沒錯,這塘底有陣法?!?/p>
“陣法?”雖是問句,但慕清歡的心中卻是一片了然,她其實(shí)也已經(jīng)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對,應(yīng)該是用于纏困的陣法,沒有直接的殺傷力,但布置這個陣法的人,就是想造成落水者意外死亡的假象!我現(xiàn)在試給你看,你注意看水面。”
宇文澈說完,就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根繩子,又在池塘邊找了一個成年人頭顱大小的石塊,綁在了繩子的一端,然后用力地扔進(jìn)了水里。
水面上有亮光一閃而過,跟陣法啟動時的亮光一樣,之后,繩子那端的石塊果然就變得如有千斤重一般,拉不動了。
看到這個實(shí)驗(yàn)結(jié)果,二人的眼中同時浮現(xiàn)出了冷意。
“我在落水前,曾感覺到有一陣風(fēng)吹過,我才站立不穩(wěn)落了水,那陣風(fēng)力道很強(qiáng)勁,就像高手的掌風(fēng)?!蹦角鍤g思忖片刻后,還是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這么說,有人要害你?是誰你知道嗎?”宇文澈急得差點(diǎn)喊出聲來。
慕清歡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后者一感覺到她掌心的柔軟和細(xì)滑,臉上剛剛才退下去的熱度,又再次升了起來。
“我知道是誰,但是澈哥哥,這件事你不要管,我自有主張?!?/p>
說這話的時候,慕清歡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飾,宇文澈自然看得真切,于是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這小丫頭一定是在眾人看不到的時候受盡了苦楚的,只單看有人這樣處心積慮地想要她的命,就可見一斑了。
那個人的心思該有多么陰毒啊,趁她不備,用掌風(fēng)將她打下水,這樣塘邊就不會留下第二個人出現(xiàn)過的痕跡。
再用水中的陣法困住她,讓她掙脫不開,最后只能溺水而亡。
而她的死也很好解釋,幾天前剛剛得知父親去世,她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孤女,一時想不開投水自盡。
或者因?yàn)閭倪^度,一時不慎在荷塘邊滑倒,意外落水身亡,全都說得通。
搞清楚了自己落水的前因后果,慕清歡就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xù)浪費(fèi)時間了,而此時的天色也已經(jīng)微微泛白,她必須回去了。
于是,她簡單地跟宇文澈交待了幾句,讓對方暫時不要聲張,然后轉(zhuǎn)身便走,倒是宇文澈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