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住了一夜后,顧繁星買了些東西,跟著問到的信息,找到了秦時之的病房。
秦時之躺在床上,眉目溫柔,五官像極了他那個兇神惡煞的哥哥。
不過,他和他的哥哥挺不一樣的,整個人渾身多了幾分慵懶和柔情。
她悄悄放下東西,準(zhǔn)備離開,就看到了從病房浴室端著水,走出來的秦時君。
他換了一聲簡單的休閑服,看起來少了些許攻擊性,多了些溫柔。
“等你好了,哥就同意你去美國讀研,家族的事情,你不想管,就不管了!”
他擰干毛巾的水,小心翼翼地給秦時之擦拭手心手背。
“你向來是最愛干凈的,身上那點(diǎn)都容不得臟亂,所以,哥每天都來給你擦干凈?!?/p>
他的動作那么輕,言語那么溫柔,像對待一件藝術(shù)品一般,傾盡了全身的注意力。
她站在門口,心底一沉。
就算是之前秦時君為了接近自己,偽裝出來的溫柔,那也是不及現(xiàn)在的十分之一。
他該是,有多疼愛這個弟弟??!
“你不喜歡的事,哥不會再逼你了,爸那邊,她會去處理,只要你,醒過來?!?/p>
秦時君眼瞼微垂,眸光柔和。
她從來沒聽到過,他一次性自言自語的說那么多話。
還,那么溫柔!
良久,她在門邊位置,跪了下來。
“對不起!”
如果沒有這場車禍,他應(yīng)該也和秦時君一樣,雷厲風(fēng)行的在商業(yè)界馳騁。
而不是,躺在這里,生死未卜。
秦時君恨她,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半響,她揉揉發(fā)疼的膝蓋,準(zhǔn)備要起身離開,就聽到了一陣陰冷的嗓音,“滾進(jìn)來!”
聞言,她的心,立馬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他,居然知道她在!
她在原地愣了片刻,咬牙走了進(jìn)去。
秦時君坐在病床上,慢條斯理的繼續(xù)給秦時之擦拭臉頰,手心,完全像忽視了她的存在。
她愣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待他擦拭干凈后,他將手里的毛巾狠狠地朝她的臉上扔過來,隨即冷聲逼問,“你來這里干嘛?”
她抬頭,拿下臉上的毛巾,克制著心頭的恐懼。“我就是來看看,想……”
“想假慈悲的演場戲,讓我原諒你?”他上前,挑起她的下顎,眸光滲人?!邦櫡毙牵阕踩说臅r候,怎么不是這幅假慈悲的樣子!”
“但凡你有點(diǎn)良心,我弟弟也不會變成這副模樣!”
他厲聲吼著,聲調(diào)卻是不高,也許是怕吵到了病床上的人。
“抱歉,我……”她張口,目光沉下來。
她想解釋,其實(shí)那車是她姐姐在開,但是卻說不出口。
“對不起!”
也許是被她的真誠觸動,他頓時松開了手,她也順勢對著病房的位置,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你以為,這就夠了?”
“一個鞠躬,就能免了我弟弟成為植物人的事實(shí)?”
他冷笑,一把捏住她的手腕?!邦櫡毙牵阋蔡珱]誠意了!”
“誠意!”那她,要怎樣才算有誠意?
難不成,要她在他面前切腹自盡?
她抬眸看他,冷冷地問,“那你想要我怎樣?”都已經(jīng)一次次的折磨她那么久了,他到底,還想怎樣!
是不是,真的要折磨她一輩子,才算夠。
他俯身靠近,陰鷙的眸子緊盯著她,像極了想一口把她活吞的野獸。
“我想,讓你……”
砰!
門突然被打開,幾個從外面沖進(jìn)來,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迅速地把她四肢全都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