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的一瞬,何康安驚得差點兒跳起來,“你是……姜琳?”
溫瑾若從容而優(yōu)雅地坐著,與何康安那副慌亂樣子對比鮮明。
她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兩人,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溫總好?!苯障仁枪Ь吹赝瑴罔舸蛄寺曊泻?。
溫瑾若微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
姜琳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何康安,一字一頓道:“何總,好久不見?!?/p>
“嗯,好久不見?!焙慰蛋裁嫔湘?zhèn)定,心中早已煩亂如麻。
兩年前他和沈夢嬌在辦公室偷情,被姜琳撞見了那一幕。
那時候姜琳還是他的秘書,事發(fā)之后,雖然姜琳保證會死死守住這個秘密,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找了個理由將姜琳辭退了,并給了她一筆錢,交代她不要再出現(xiàn)在廣城。
就算這樣他還是無法高枕無憂,又找媒體散播姜琳是因為竊取公司機密,所以才被辭退的謠言。
有了這樣的輿論造勢,就算姜琳再想重新開始,也沒幾家公司敢收留她了。
可現(xiàn)在人非但回到了廣城,還就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多待一秒,他當(dāng)年干的那些齷齪事就多一份被揭露的風(fēng)險,這讓他如何不慌!
“托何總的福,這幾年我過得十分艱難,倒是挺磨練人的。”姜琳笑里藏刀地看向他,嘴唇不停開合,“不過多虧溫總善意包容,給了我平等面試的機會,我才能重新回到這里?!?/p>
言外之下她是通過正當(dāng)途徑進(jìn)來的,他沒有理由不接納她。
“別那么謙虛,是因為你能力足以勝任這個崗位,我才會招你進(jìn)來。”溫瑾若輕笑著,目光卻帶著狠戾落在何康安身上。
何康安被她們這一出整得徹底亂了陣腳,他緊張地舔了舔嘴唇,組織了半天語言,才對溫瑾若道:“瑾若,我理解你想重新開展工作的心情,但是你太久沒回公司了,有很多事情都不了解。這個姜琳,不可否認(rèn)確實有幾分能力,但品格不行。”
姜琳藏在鏡片下的眼神驟狠。
拜這個男人所賜,她這么多年步步如履薄冰,偌大廣城竟難尋到一寸容身之地。
她過得像陰溝老鼠,他卻還是那么高高在上,冠冕堂皇地指責(zé)別人。
“原來當(dāng)年何總辭退我,是因為帶著主觀感情啊?!苯胀屏讼络R片,笑道:“我回去后還認(rèn)真反思了下工作中的問題,包括何總強加到我身上的罪名。可我想來想去都沒想通,今天恍然大悟了?!?/p>
“你只是個秘書,這里有你插嘴的份?”何康安重重拍了下桌子,借震怒的樣子掩飾他剛才的失態(tài)。
姜琳咬了咬牙正欲反駁,卻對上溫瑾若投來的安撫的眼神,又將話吞回了肚子里。
溫瑾若冷笑著問何康安:“她怎么品格不行了?”
“瑾若,你有所不知,這個姜琳以前竊取過公司機密,背叛了公司,要不一個能力出眾的員工,我怎么可能輕易開除她?你現(xiàn)在又將她招進(jìn)來,這不是給公司埋了安全隱患嗎?”
“你說她竊取公司機密?”溫瑾若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撐著桌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那么,證據(jù)呢?”
俯身而下的女人氣勢太足,竟讓何康安不由自主渾身一僵。
他愣愣地看了溫瑾若很久,也不知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
“何總,既然你也說不出問題,那這件事就定好了?!睖罔羝届o地看著他,“從今以后,姜琳就是我的秘書。”
“瑾若,你真的想清楚了?”何康安不自覺咽了下口水,試著做最后的掙扎,“拋開公司里這層關(guān)系,我是你的家人,我不可能害你。這個女人是否值得任用,我已經(jīng)給了你最好的建議。”
“不勞何總費心。”溫瑾若輕笑了下,轉(zhuǎn)頭對姜琳道:“你現(xiàn)在就可以去人事部報到了。”
姜琳瞥了眼何康安,朝她點點頭,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