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若雙手交叉在胸前,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滿臉無所謂的神情。
“哦?原來你也知道我們感情不好了。那好,不如就讓你媽搬出去?!?/p>
何康安冷著臉,沒想到溫瑾若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而且話語中也和夏尋芳撇清了關(guān)系。
這是鐵了心不和夏尋芳和解。
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越鬧越大,他可不想跟溫瑾若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索性答應(yīng)下來,等緩和一陣子,再想辦法把夏尋芳接回來,
“好,我答應(yīng)你!”
聽到這話,夏尋芳“噌”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絲毫不像是剛剛那副被溫瑾若打傷的柔弱模樣,扯著脖子大吼。
“什么?憑什么要我搬出去!康安,你不能答應(yīng)她!我看這個小賤人就是得寸進(jìn)尺,你真該給她點(diǎn)顏色瞧瞧!”
“今天就想把我這個婆婆趕出去,指不定明天你就得睡大街!”
夏尋芳恨鐵不成鋼的揪著何康安的耳朵,臉憋得通紅。
何康安甩開夏尋芳的手,吃痛的揉了揉耳朵。
“媽,你說什么呢!你先回去住吧,行不行!”
他拉著夏尋芳的手,給她拼命使眼色。
但是夏尋芳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jìn)去何康安的話,一心只想把溫瑾若趕出去。
“憑什么?要走也是這個偷腥的小賤人走!”
溫瑾若靠在墻上,一副看戲的模樣,滿眼玩味。
這種狗咬狗的戲碼還真是有趣!
“你有證據(jù)嗎?話可不能亂說,我還說你兒子偷腥呢!”
何康安和溫瑾若四目相對,那凌厲的目光似乎能將他看穿,頓時心虛起來,替溫瑾若說話。
“媽,瑾若說得對,你沒有證據(jù),不能隨便誣陷瑾若!”
夏尋芳瞪著猩紅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何康安,捂著胸口故作痛心的模樣。
“我養(yǎng)你這么大,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那你說說,她這么晚和別人出去,又不敢告訴你,不是去會男人,還能是干什么去了!”
“她自己不守婦道,還有臉還指責(zé)你!”
何康安不想事情鬧大,安撫著夏尋芳的情緒,把她扶到沙發(fā)上坐下。
“媽,你別說了!搬回去住而已,以前不也是住在老房子里嗎?”
那么破舊的老房子怎么能現(xiàn)在住的大房子相比?她才不回去!
夏尋芳直接撒潑似的坐在地上,雙手不停的拍著地面哭號起來。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兒媳婦打婆婆,現(xiàn)在就連兒子也不要我了!我的命好苦啊……”
何康安見夏尋芳說不通,就來討好溫瑾若,滿臉為難糾結(jié)的模樣,跟她討價還價起來。
“瑾若,你看媽身體不好,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要不我再和媽商量商量,我保證,過幾天就讓媽回去住,我們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好不好?”
他看向溫瑾若的目光中帶著堅定的神色,他都這般低聲下氣,這次總該能說通了吧!
回想起曾經(jīng)夏尋芳也惹溫瑾若生過氣,不過只要他一哄便好了。
但是,溫瑾若可不是從前那個心軟的好兒媳,更不是任由何康安擺布的提線木偶。
她冷笑了一聲,眼底騰起的寒意猶豫萬丈冰川下的深淵般冰冷。
“不好。”
溫瑾若被夏尋芳的鬼哭狼嚎震得耳膜疼,懶得再陪他們演母子情深的戲碼,推開何康安,拉開衣柜柜門,扯出幾件平時穿的衣服塞進(jìn)箱子里。
何康安見溫瑾若根本不吃自己這一套,已經(jīng)開始收拾行禮了,趕緊跟了過去,搶下衣服,緊張的問道。
“瑾若,你這是做什么?”
溫瑾若面無表情,冷漠的神情格外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