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清楚楚記得,前世她在沈夢嬌的手上見過這枚戒指。
別人用過不要的東西,這會兒拿來討好她?
溫瑾若不屑地冷聲哼笑,在何康安焦灼的目光中拿起戒指,將五個手指都試了一遍,沒一個尺寸能吻合。
她危險地瞇起眸子看向何康安。
“瑾若,這……”何康安漲紅了臉支支吾吾,“怎么會這樣呢?”
“啪”地一聲,溫瑾若將戒指狠狠摔到地上,沉著臉質(zhì)問:“何康安,這戒指分明不是我的尺寸!說吧,你是買給哪個女人的?”
“瑾若,這真是買給你的?!焙慰蛋残奶摰爻冻鲆荒ㄐΓ驳亟忉專骸捌鋵嵾@戒指,你懷妙妙的時候我就準(zhǔn)備了,那時候你身體有些浮腫,手指也是一樣,沒想到不過才兩年,你就恢復(fù)如初了。”
溫瑾若聽完他的狡辯,仰頭深吸了口氣,平靜下來后表情異常冷漠,“你倒是沉得住氣,一枚戒指藏了兩年才想起來送我,這兩年也不知道這戒指有沒有易過主。”
何康安渾身一顫,捧著戒指的手都微微發(fā)抖。
他扯出一抹笑安撫道:“瑾若,你說什么呢?我知道你在跟我賭氣,是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這種話不能隨便的。”
頓了頓,他試探著去拉溫瑾若的手,低聲下氣地勸哄:“走,我們先回房間,我重新給你量量尺寸,咱們買個更貴重的,好不好?放了兩年,這款式都該過時了?!?/p>
溫瑾若迅速將手藏到身后,冷聲道:“我累了,想一個人安靜地休息,你去別的房間睡吧。”
“瑾若,我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何康安暗示得很含蓄,每次他與溫瑾若鬧別扭,總能用這樣的方式解決。
經(jīng)他一提醒,溫瑾若又想起他與那個賤人搞在一起的爛事。
她深呼吸了下,壓下心頭的厭惡,冷聲道:“行,你不走我走。”
說完轉(zhuǎn)身走進(jìn)臥室,抱著枕頭被子出來直接去了客房。
“瑾若!”何康安這下徹底慌了。
他手忙腳亂地追上去,卻被毫不留情地關(guān)在門外。
溫瑾若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面?zhèn)鱽磬枥锱纠驳穆曇簦袷蔷破颗鲎驳乖诘厣?,夾雜著何康安似是愧疚痛苦的悶哼。
她知道何康安是又想玩苦肉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卷著被子繼續(xù)睡。
第二天一早,溫瑾若起床要去洗漱,剛打開門,何康安就如驚弓之鳥般抬頭。
他胡子拉碴一臉倦容,眼睛下一片烏青,看起來像是熬了一夜的樣子。
“瑾若,你醒了。”何康安拽著她的衣角站起來,眼中帶著欣喜與興奮,“瑾若,我不安了一晚上,一直在擔(dān)心我們的寶寶,他們從沒離家這么長時間過,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肯定會害怕的,我們?nèi)グ阉麄兘踊貋戆??!?/p>
溫瑾若嫌惡地避開了他的觸碰,彎唇嘲諷道:“何康安,溫家是我娘家,是孩子們的外公外婆家,怎么就是陌生環(huán)境了?倒是在這里,他們天天怕得大氣不敢喘一聲,你這個父親當(dāng)?shù)谜媸呛细瘛!?/p>
“瑾若,你怎么能這么說話,我承認(rèn)我和媽對孩子們要求嚴(yán)格了些,但那也是為了他們好啊?!?/p>
看著何康安面上掩飾不住的著急,溫瑾若心中生出一抹快意。
她知道何康安是不想讓自己去公司,可她偏就不讓他如愿!
“孩子放在溫家,我很放心,你不是一直不喜歡我回溫家?所以你也大可不必去找不痛快。別在門口擋路,我要去公司?!?/p>
見她態(tài)度如此堅決,何康安臉上閃過一抹慌亂。
他肩膀微微顫抖,耷拉著眉眼看向溫瑾若,“瑾若,你變了,我甚至不敢相信你和從前那個懂事的妻子是同一人,你事事都會跟我商量,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p>
邊說邊側(cè)身讓路,“公司你什么時候都可以去,我不會再攔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