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暖抬眸與那人對視,撞進(jìn)他漆黑如墨的眼里,她神色里滿是驚愕。
明滅不定的燈光中,秦廷神色晦暗不明。
他的手臂牢牢地禁錮著她的身子,兩人對視間,夏云暖忙垂下頭。
只是剛剛還算平穩(wěn)的心境此刻已經(jīng)大亂。
這個味道,是那個人嗎?
她腦海里一團(tuán)亂麻,可韓知煜見她賴在秦廷懷里不起的模樣,頓時怒火中燒。
他不禁開口嘲諷,“呦?夏總,您還真是獨(dú)具慧眼啊!要么不動,要么一摔就這么準(zhǔn)確無誤的摔到秦少身上了,我可真是佩服??!”
韓知煜話里話外滿是嘲諷,夏云暖咬唇,心中羞憤。
旁邊的二世祖見狀,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是??!韓少說的不錯。你們這些小妞一定得和夏總學(xué)學(xué),指不定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開口的那人,一邊說著一邊輕佻的抬起旁邊性感女人的下顎,和她調(diào)笑。女人嬌笑一聲,聲音魅惑,“我可沒有夏總這本事?!?/p>
她回應(yīng)的話,更是討好了這群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拿夏云暖和一個陪酒女比較,可謂是最赤、裸裸的羞辱了??墒?,在這樣的局面下,她還不得不受著!
要不是為了公司,她怎么可能理會這個人渣!
拋去心中紛亂的思緒,夏云暖掙扎想起來,卻礙于秦廷的禁錮動彈不得,她輕聲道,“秦少,麻煩您把我松開。”
然而,面對夏云暖的話,秦廷卻毫無反應(yīng)。
他斂眸俯視著她,她抬頭的時候,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小巧的耳垂似乎已經(jīng)紅了,也不知道是因?yàn)樾邼€是氣憤。
對于她忽略自己,韓知煜很是不爽。
他再次開口,“夏總,秦少可對你那破爛公司沒興趣,你還不如多求求我,求我不要撤資?!?/p>
又是一陣哄笑聲,夏云暖臉色愈發(fā)難看。
她聲音冷了下來,“秦少,麻煩您松開我,謝謝?!?/p>
這一次,秦廷很是自然的放開了她。
夏云暖起身,深吸口氣,“韓少,今天是我冒昧打擾了你們的興趣。我再自罰一杯,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行不行?”
韓知煜聞言卻是冷笑道,“一杯?”
“那怎么能體現(xiàn)夏總你的誠意呢?”他打了個響指,叫來角落里的服務(wù)生,“去給夏總倒酒,直到她把那一瓶拉菲喝完為止?!?/p>
“夏總,喝吧!”
一出好戲,其他人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
夏云暖站在那里,渾身發(fā)涼。
今天來了后喝的那一杯已經(jīng)實(shí)屬勉強(qiáng),現(xiàn)在他們卻不依不饒,她該怎么辦……
眼見服務(wù)生把酒杯端到了她的面前,夏云暖手掌握拳,修剪得宜的指甲狠狠地掐著掌心。她猶豫著,手掌略有抬起。
這個女人,瘋了嗎?
秦廷看著她似乎要去端杯,心中不禁暗罵一聲。
才從醫(yī)院出來就整這樣的幺蛾子,不要命了嗎!
就在夏云暖準(zhǔn)備認(rèn)命地舉杯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yán)?。腳下不穩(wěn),她直直跌進(jìn)了那人的懷中。
熟悉的香味,讓她緊繃的精神略微放松了一些。
“夠了?!?/p>
低沉的聲音響起,他溫?zé)岬暮粑吝^耳垂,夏云暖微怔。
他聲音落下,剛剛喧鬧的包廂里頓時落針可聞。場面一度陷入沉默,好在秦廷一旁的沈昱洲笑著打破了尷尬,“好了,你們就別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了。好不容易秦少對女人有興趣了,韓少,你應(yīng)該不會舍不得吧?”
沈昱洲這話好聽,可暗藏警告。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人精,聞言紛紛拍起馬屁來。
韓知煜臉色鐵青,可在他的注視下,最后也不得不強(qiáng)笑著應(yīng)和,“沈少這是哪里話?我和這個女人可沒什么關(guān)系,秦少能看得上,那是她的福氣。我怎么會為難她一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