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我自從進了王大頭家,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娟娟和一個男人在床上鬼混,她情急之下跳出窗子,都是不存在的?還是不對,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娟娟是怎么找到墳地里來的,她出現的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這些事我還沒理清楚,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娟娟下了車,又邀請我進了家門。
我們三個在沙發(fā)上坐下,娟娟重新向我介紹了一番,這個男人叫李建,并不會她的什么表哥,而是一個古董販子。
娟娟顯得有些慌張,雙手緊握在一起,嘴里呢喃著,怎么辦,要怎么辦?李建很貼心的給娟娟倒了一杯水,娟娟抬頭看了他一眼,輕道:“謝謝!”
我問娟娟這到底怎么回事,王大頭怎么會死了呢?娟娟猛地抬頭看向我,語氣里帶著哭腔道:“守生哥,大頭,大頭三天前就死了啊!”
說到這里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還納悶,王大頭的古董店三天沒開門了,我還以為他家里有事,原來……
這時候李建嘆了口氣,道:“怪我,這件事都怪我,要不是那枚戒指,大頭兄弟也不會……”
我猛地驚覺,沒錯,翡翠戒指,那玩意太不尋常了。
我跟著師父學習了這么久,雖然道行不咋樣,可眼力還是有的,第一眼見到那戒指,我就渾身不自在。
我問李建翡翠戒指是哪里來的,他這才說了實話。
半個月前,李建到鄉(xiāng)下收貨,恰巧遇到一個老人出手一件祖?zhèn)鞯聂浯浣渲?,李建看它成色地道,老人也不識貨,就壓了狠價,將戒指收了回來。
李建和王大頭常有生意往來,他收了好東西,都會給王大頭送來,這次也不例外。
李建拿了戒指,就約王大頭喝酒,談生意。
那天晚上倆人喝的很盡興,王大頭喝高了,結賬回家的時候已經半夜十二點了。
由于生意談的很好,王大頭高興,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摸著右手上的戒指,感覺無比滿足。
可就在這時候,意外發(fā)生了,這條路又黑又窄,路中間有個井蓋被小偷偷去了,王大頭恰巧經過,一下子就掉了下去,摔死了。
等到被人發(fā)現,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人早就死透,想救也沒法救了。
更詭異的是王大頭死的姿勢太奇怪,他仰面朝天,雙目圓瞪,顯得無比驚恐。
仿佛死前遇見了可怕的事,想要掙扎,卻連最后一絲掙扎的機會也沒有了,而他的手上戴的翡翠戒指,一絲也沒損壞,左手,依舊摸著右手上的戒指,好像在生命最后一刻,他都在竭力保護它一樣。
聽到這里,我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據我所知,那口井并不很深,就算掉下去,也不至于沒命,何況掉下去之后,王大頭不會呼救嗎?那附近都是居民,半夜三更,夜深人靜,居然沒有人聽見王大頭的呼救?娟娟抹了一把眼淚,道:“大頭就這么死了,他死的不甘心啊,每晚都回來找我,還說那是一顆索命戒指,戴上的人,沒有一個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