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
呂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她喊道:“話能這樣說嗎,我一個女人,怎么可以為其他男人搓背?”
葉麟臉色略冷,“那皓雪就不是女人?她就可以去陪著一個圖謀不軌的人游玩?就可以出賣自己的幸福?大伯母,皓雪不去做便是不孝,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呂萍一時間被葉麟堵得說不出話。
她原本有很多借口,但就因為用這種高帽子壓過林皓雪,也堵上了自己的路。
林皓雪可以去陪著一個男人游玩,幸??梢曰沓鋈?,你搓搓背就不行了?
林偉杰對葉麟喝道:“葉麟你什么意思,存心侮辱我媽是不是?”
葉麟淡淡看向林偉杰,“辱人者,人恒辱之。逼迫皓雪,你功勞也不小?!?/p>
林偉杰只好面對林皓雪,道:“堂妹,你快勸勸葉麟,換個條件,難道你要看著我媽受辱?”
林皓雪沒有說話。
首先,她尊重葉麟,其次,她雖然善良,但不是圣母。
她被逼著跟隨姜晏游玩,被逼迫嫁給姜晏的時候,誰體諒過她的處境?
林洪咳嗽了一聲,“搓個澡而已……”
呂萍開口,“爸……”
林勝榮臉色一變,他之所以能在林洪面前受寵,便是懂得討好和順意,他最清楚林洪多在意這次調(diào)理身體,如果攪黃了,自己的受寵恐怕就大打折扣了。
林勝榮一咬牙,“老婆,去吧。薛神醫(yī)德高望重,給他洗腳是榮幸?!?/p>
呂萍掙扎了一下,看看林洪的臉色,咬牙道:“好吧。”
薛神醫(yī)只好往衛(wèi)生間走去,其實,他并不想洗澡。
可沒辦法,誰讓大佬說了哪。
等呂萍跟隨薛神醫(yī)進入衛(wèi)生間,葉麟似乎隨意的開口,聲音僅僅林勝榮父子能夠聽到,“薛神醫(yī)搞中醫(yī)的,最懂得忍著的危害?!?/p>
林勝榮和林偉杰的臉,瞬時成了豬肝色。
葉麟絕對是故意的。說出這個他們最擔心的可能。
衛(wèi)生間內(nèi)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時間一分一秒的時間過去,可是對林勝榮和林偉杰來說,就是煎熬。
半個小時后,薛神醫(yī)和呂萍從衛(wèi)生間出來,因為蒸汽的緣故,兩人的面色都有些紅。
一時間,氣氛十分異樣。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咳咳?!?/p>
薛神醫(yī)咳嗽一聲,在沙發(fā)上坐下,對林洪道:“你過來吧?!?/p>
林洪連忙小跑過去。
薛神醫(yī)兩指搭在林洪的手腕上,診了診脈,聽了聽心跳,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和眼球,最后開了一副藥單。
林洪捧在手中,如獲至寶。
薛神醫(yī)起身,“行了,我要返回燕京了。”
林洪忙道:“薛神醫(yī)這么急著回去,不在錦城逗留幾日?我好盡盡地主之誼。”
薛神醫(yī)根本懶得搭理林洪,直接向門外走。
葉麟對林皓雪道:“我去送送薛神醫(yī)?!?/p>
葉麟出去后,林勝榮對著林勝軍冷哼一聲,“你找的好女婿!”
說完,他怒然離開。
……
在離開錦城的路口,薛神醫(yī)的車隊,和葉麟的車,停在這里。
薛神醫(yī)下車,滿足的道:“能讓先生相送,是老朽一生最風光的時刻了!”
葉麟眉頭一挑,薛神醫(yī)突然這么說,難道是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他是如何猜出來的?
薛神醫(yī)呵呵一笑,“先生給那丫頭,吃羊先生的藥了?”
葉麟點頭。
薛神醫(yī)摸著胡須道:“先生可能不知,那藥方還是羊先生找我要的,團一顆有多難,我最清楚。能被羊先生如此重視之人,我猜,……大概也就是南境那位了。”
葉麟含笑點頭,“薛神醫(yī)沒猜錯,是我?!?/p>
聽聞肯定回答,薛神醫(yī)陡然激動起來,眼神顫抖。
他猜到是一回事,但是確認,又是另一回事了。
旋即,薛神醫(yī)突然抱拳,對著葉麟深鞠一躬,顫聲道:“不才薛一針,見過南境麒麟王!”
葉麟邁前一步,將他扶起來,說道:“你此來是幫我,怎能對我行此大禮?!?/p>
薛神醫(yī)堅持道:“先生在南境,驅(qū)逐韃虜,護我龍國,麒麟戰(zhàn)神之名,如雷貫耳!有幸一見,怎能不拜!”
行禮后,薛神醫(yī)由衷的道:“老朽行醫(yī),一輩子能救幾人?但先生肅清南境,保我龍國半壁太平,挽救者何止千萬,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
葉麟抱拳,“薛神醫(yī),今后若有用得著的地方,派人通知一聲,葉某定盡力而為?!?/p>
“錦城一行,得君一諾,太值了!”
薛神醫(yī)哈哈一笑,坐進汽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