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烈日當(dāng)空,撲面而來的熱浪席卷大地,引得人們叫苦不迭,怨聲載道。
璞玉村,神風(fēng)大陸北荒中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邊陲小鎮(zhèn),隸屬于一個中等勢力門派——青云宗。
青石為瓦,黃土為墻的農(nóng)戶家外,只見一身穿粗布麻衣,憨厚壯實(shí)的農(nóng)夫焦頭爛額,緊張的握著拳頭,焦急站在屋外,旁邊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漢佝僂著蒼老的身軀,雙眼混濁,嘴里卻不停念叨著:“二花懷胎三年,一直未生,別人都笑我聞家出了妖胎孽種,神仙保佑,保佑啊,憐我聞家”,老漢混濁的眼睛中泛出虔誠的光芒,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天宇。
土房子中,卻不時的傳來了一聲聲婦女臨產(chǎn)痛苦的叫聲。
每每聽到自己女人那鉆心的叫聲,中年漢子都揚(yáng)起那粗糙蒲扇般的大手,欲圖推門而入,而老漢卻阻止了自己的兒子,示意別著急,耐心等等,因?yàn)槔蠞h總覺得自己這個血脈不簡單。
時間一刻刻的流逝。
……
“生了,生了,生了個男娃!”在焦急的等待中,終于傳來了接生婆放松的叫聲。
‘哇……’一聲稚嫩且有力的嬰啼打破了沉寂,也將爺倆從沉默的期盼中喚醒,兩人欣喜若狂,起身就要進(jìn)屋。
但是此刻,屋里卻又傳來了那女人恐懼的叫聲:“妖怪!真是村里人說的,是個妖胎啊!”
說完就有一個身形發(fā)福的中年女人神色不安,渾身肥肉甩動的沖了出來,面帶驚恐頭也不回,甚至連錢都忘了收,瞬間沒人了。
屋外兩人神色一緊,內(nèi)心不覺一沉,生出了陣陣不祥之感,直接沖了進(jìn)去。
爺倆此刻直接愣住了,不知所措,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此刻居然果著身子,血刺呼啦的安靜的躺在床邊,身子在微微顫抖,似乎是有些冷!
但是,卻并沒有孩提的哭叫聲。
是的,這孩子沒有哭。
說好的呱呱墜地呢?
“對不起,我不好,添了個怪胎?!鞭r(nóng)婦面色慚愧慘淡,看著床上的無聲顫抖的孩子!
“二花。”兩人這才回過神來,又驚又懼,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妻子,大漢甚是心疼,別人家都是十月懷胎,而自己的女人卻是懷了三年,三年之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大漢最清楚,如今卻生了這種怪胎,大漢死死的握著拳頭,喚了一聲女人。
就在三人心灰意冷之際,那嬰兒突然顫抖的更加厲害了起來,而隨著嬰兒的顫抖,他身上的血漬也紛紛墜地。
很快,孩子身上就顯得干凈起來,晶瑩剔透,膚如凝脂。
三人擰頭一看,面色卻是巨變,瞳孔都劇烈一縮。
“妖……”大漢退了退,聲音之中帶著恐懼和震驚,那凌空懸浮的嬰兒外形和別的嬰兒沒有區(qū)別,甚至潔白無瑕,猶如一個瓷娃娃,可愛至極,但是那眉心之處,卻有一枚宛若眼睛一般的紅色胎記!
是的,一枚似乎欲圖睜開,如同眼睛一樣的紅色胎記。
老漢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表情一陣變幻以后,卻揚(yáng)起了大手,狠狠地拍在了中年男子的頭上。
“滾你老子的!這是天生異象!二花懷胎三年,此子頭生三眼天生異稟,他日必成大器,這是我聞家的大幸!沒文化真可怕?!?/p>
嬰兒居然仿佛能聽懂話一般,咧嘴一笑,兩只小手揮舞著,居然主動的要鉆進(jìn)老頭的懷抱,老頭直接被萌化,瞬間大樂,給嬰兒裹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襁褓,粗糙的大手輕柔的摟著瓷娃娃,甚是喜歡。
聽完父親的一席話,又看到孩子聰慧異常,靈氣逼人,大漢也樂開了花,湊上去要抱娃,心中憤憤不平:“我爹就是你,滾你老子的不是罵你自己么。我們父子倆都只是會寫個名字而已,你這幾個成語聽說還是當(dāng)年為了禍害勾搭娘而死記硬背的?!?/p>
被稱為二花的女人此刻很是幸福,面露滿足,看著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爺孫三代這么甜蜜,自己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看著聰慧靈動的兒子,說不出的喜愛。
過了許久,老漢似乎累了,把孩子給了大漢,而大漢則摟著孩子,來到了女人旁邊坐下,就這樣捋著自己女人額前的秀發(fā),溫情無限。
‘嗡……”這時整個房子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