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我經(jīng)診斷后,雖發(fā)現(xiàn)了之前哪幾種狀況,可是除此之外,體內(nèi)六脈安康,并無任何毛病?!?/p>
方天士挑了挑眉頭,有些無奈。
趙家的也連忙應道:“對對對,我們依照方先生的幾個要點去理解,確實就是這樣?!?/p>
“不……不是,那你們一開始皺什么眉頭?”四肢開始逐漸僵硬,黃大娘錯愕地問道。
如此一倒頭,自己不就成了笑話了。
錢家的連忙答道:“因為我們診脈,什么都沒診出來啊?!?/p>
要是人人都能摸出脈來,還要什么醫(yī)館,直接自己上手,節(jié)約銀兩。
若不是方天士耐著性子,同他們解釋了半天,他們也不能在這么快的情況下,搞明白這些東西。
說到這,他又忍不住補了一句:“黃大娘你肚子痛,或許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這回,你還就真冤枉了柳姑娘?!?/p>
看熱鬧的人,大部分都是墻頭草,哪里有優(yōu)勢,便跟著往哪里倒。
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連忙勸道:“黃大娘啊,你們兩個都不容易,不如這樣,好好跟柳姑娘道個歉,也就過去了?!?/p>
照理來說,只要黃大娘順著這個梯子下來,好好道歉,指不定就沒什么事了。
可偏偏,黃大娘就是不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到底收了他們什么好處,居然都幫著說話。萬一呢,這什么方天士就是在騙我——”
“絕無可能?!狈教焓块_口:“今日的每一句話,我可以用性命擔保,都是真的。”
討老天爺吃飯,最忌諱的,就是發(fā)誓了。
如今方天士,敢拿自己的性命發(fā)誓,可想而知,這事,絕對是真的了。
他又因為幫忙隔壁別莊解除瘟疫,在眾人心中的地位,自然也是極高的。
柳欣鳶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養(yǎng)腦袋上扣屎盆子,哪里還忍得住。
冷聲道:“黃大娘,我敬您輩分比我大,才多加忍讓。您又是說我賣的菜有毒,又是要我陪銀兩,未免太過分了些吧?”
“我……”
黃大娘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又被方天士給截了去。
唉聲嘆氣地說道:“我跟師傅從這邊經(jīng)過,聽見中毒二字,連忙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誰知道,被人拒絕多次不說,還直接質(zhì)疑我的人品。唉,這個世上啊,做人難噢?!?/p>
兩人的話出來,誰對誰錯,一眼就能看出來。
自己要是再爭議下去,只會鬧得一個壞名聲。
語塞了一下,黃大娘繼續(xù)替自己開脫:“這……剛剛方天士不是也說了,我可能是誤食了什么東西,才肚子不舒服,誤會,都是誤會啊?!?/p>
現(xiàn)在低低頭不要緊,等事情過去了,還怕不能找她的麻煩嗎?
看向柳欣鳶的視線中,滿是怨恨。
但凡她早點把錢給自己,哪至于害自己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臉面,淪落到現(xiàn)在的下場。
“誒,黃大娘,你這就說得不對了?!绷励S笑了笑:“方才口口聲聲認為,我在菜中下了毒,現(xiàn)在改口那么快,難不成是因為方天士?”
“怎么……怎么可能,就算是方天士沒出來,等我回去,發(fā)現(xiàn)是自己吃錯東西的緣故,也不可能賴在柳姑娘身上?!?/p>
黃大娘有些僵硬地答道。
這個小蹄子,要是是其他人,早就見好就收了。
怎么她還一直揪著,唧唧歪歪的。
看了眼周圍的人群,皆是一臉吃瓜狀,盯著自己。仿佛只要她說出什么不體面的話,就會被唾沫星子淹沒似的。
連忙又補上一句:“這事是我對不住柳姑娘,要不,就送你一些菜,當做賠償吧?!?/p>
黃大娘這話說的肯定,好像篤定了,自己一定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