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觸及凌居寒蒼白虛弱的模樣,白鳳歌冷冷勾唇,話音嘲諷:“真是個廢物,這么點事就搞成這副德行,說出去,凌家的臉都丟光了。”
他眼眸倏地陰鷙起來,銳利的仿佛能刺透一切。
溫可聽在耳里,想起他因為這個生生熬了一晚上,心疼的將人輕輕推開了些,轉(zhuǎn)頭盯著白鳳歌的眼睛染上幾絲怒意,鼓起勇氣維護:“分明是你算計的他,為什么還倒打一耙?你知不知道他昨天有多辛苦?”
針對的話語襲來,白鳳歌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目光冰冷危險:“你算什么東西,輪得到你說話?”
溫可被她駭人的神色嚇住,卻還是擋在他身前。
“出去?!绷杈雍J利的眼刀丟過去,冷漠的毫無溫度。
白鳳歌冷笑,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睨著二人,“少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別忘了你為什么姓凌。”
他面色逐漸繃緊,黑眸凜冽滲人。
拿他生母威脅他,他遲早要讓她粉身碎骨!
溫可一下就感受到他周身散發(fā)的詭異氣息,卻不知該說什么緩解。
白鳳歌眸中噙了諷刺,姿態(tài)傲然的離開,臨門之際,她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勾唇冷笑著:“對了,今晚凌氏的周年慶宴會別忘了出席,我可是要好好的讓你們出出風(fēng)頭?!?/p>
話落,房門隨著她的離開“砰”一聲關(guān)上,屋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凌居寒翻身靠在床頭,一整夜的生熬令他筋疲力盡,他眉頭輕擰著閉上眼睛。
溫可慢吞吞的挪著身體起來,看到他滿臉的蒼白,心底忍不住揪緊。
“你,你還好嗎?”她嗓音軟軟的,像烙在棉花上。
溫可瞧著他過分瘦削身子,難以自持的想起當(dāng)初恩愛不疑的男友。
時隔多年,她竟還會看到與前男友身形如此相像的男人,只是眼前人更陰沉精瘦。
溫可心口涌起酸楚,眼眶輕微紅了一圈,垂眸努力抑制情緒。
這么多年了,她不該再想他了。
凌居寒眼睫難以察覺的微動了下,“別在這兒裝模作樣,我會派人送你離開。”他面無表情,聲音沉的像是巨石壓在水底。
溫可苦笑一聲,眼里是難以抹去落寞,字字發(fā)澀:“溫家和凌家把結(jié)婚證都領(lǐng)了,我還能去哪兒?”
溫華說的沒錯,她如今就是個棄子,就算跑了,也一定會被抓回來。
抬起眼眸,她看著凌居寒,不疾不徐道:“我只希望可以跟你相敬如賓,互不干涉?!?/p>
“相敬如賓?”凌居寒忽然睜眼,眸光深邃,令人難以捉摸,“誰知道你在凌家會給我惹出什么亂子?!?/p>
溫可面色真誠,接連搖頭,“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可以做到?!?/p>
“我憑什么信你?”凌居寒目光陰冷,沒有絲毫溫度。
“我……”她張了張嘴,努力壓制內(nèi)心的苦澀,“可是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也沒有辦法對抗夫人,夫人說讓我盡快……盡快懷孕生子,即便我不陪你做戲,也會有別的女人,我至少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