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抬手虛扶,狀似不經(jīng)意地指著一旁的香案驚道:“咦?此為何香?味道竟有些特別,聞之沁脾,不錯啊!”
說著,他看向沈茹輕,問道:“敢問二小姐,此香為何人所制,改日、本王也尋些來?!?/p>
沈茹輕當即捏著帕子捂住嘴吃吃笑道:“承蒙王爺謬贊,此香名為云煙,是我親手所制。”
“我瞧著五月將至,天氣越發(fā)悶熱,容易招惹蚊蟲瘴氣,便自己尋了些草藥來,調(diào)制成香?!?/p>
“此香不但能祛除瘴氣和蚊蟲,還能提神醒腦,若做成香囊長期佩戴,對身體大有裨益?!鄙蛉爿p越說越自豪。
不過她向來聰明,知道點到為止的道理。
“不過是些上不的臺面的小伎倆,讓王爺見笑了?!?/p>
“哦?”慕容璟眸光微轉(zhuǎn),帶了幾分探究的意味,“二小姐真是才貌雙全,竟然還懂醫(yī)術(shù)?。 ?/p>
一聽這話,秦氏就忍不住湊了過來。
她拉著沈茹輕很是與有榮焉的樣子,笑道:“王爺您有所不知,我們家茹輕啊,打小就聰明的緊,她可是拜入天醫(yī)門門下的,制香這些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王爺要是喜歡這香,一會兒茹輕多拿些送與王爺!”
要知道,天醫(yī)門可是普天之下最受人推崇的,不管有沒有這回事兒,只要能沾上邊兒,那可就不得了了!
沈茹輕自然是沒這個機會入天醫(yī)門的,聽到秦氏這般胡說,頓時心頭一緊。
“母親!”見秦氏還想說,沈茹輕慌忙打斷。
隨即落落大方地朝慕容璟矮身致歉:“讓王爺見笑了,母親胡說的,小女不才,承蒙師父悉心指導(dǎo)過一些,對醫(yī)術(shù)略通罷了。”
“二小姐過謙了?!蹦饺莪Z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又道,“說起來,有件事還真是巧的很?!?/p>
“前幾日、本王外出時略感不適,恰逢一位蒙面女大夫所救,此人正是消失在沈府附近,莫非……”
沈茹輕頓時愣住,訕訕笑道:“這個……王爺,您沒事了吧?”
慕容璟微微挑眉,笑得意味深長:“勞二小姐惦念,自那日后,本王身子大好。”
“王爺沒事就好,我相信不管是何人,在那種情形下,但凡通曉些醫(yī)理的,都不會坐視不理?!?/p>
沈茹輕這避重就輕的回答,狀似承認了,又并沒有明說是自己,著實高明!
慕容璟暗暗發(fā)笑,沖沈茹輕拱了拱手,便走到另外一邊欣賞墻上掛著的字畫去了,沒有再說話。
沈茹輕頓時有些尷尬,不知這位爺說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冷了。
難道是她哪里說錯或者做錯了?
思及此,沈茹輕仔細回顧了一番,自認禮數(shù)周到,并沒有哪里不對的。
難道是方才王爺問她的話……
不對??!王爺既然會問,就是懷疑她是救了自己的人,那方才自己的話也并無不妥啊。
沈茹輕百思不得其解,卻又不好明說,只能尷尬笑著命人好生招待慕容璟,就去張羅別的事兒了。
倒是慕容璟,越發(fā)覺得的對這次的宴席興致缺缺了。
本以為那日晚上遇見的女子是沈家二小姐,可是方才的一番話,慕容璟已經(jīng)能夠確定,那日,絕非沈茹輕!
那會是誰呢?
正在此時,一個青衣小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夫人!二小姐四小姐!不好了!三小姐她……她……”
沈雪瑤雙眼一亮,忙道:“三姐怎么了?快說?。〗袢湛墒撬募绑侵?,可不能出差錯啊!”